第三百三十二章 你等我
唐挽歌簡直都快瘋了。
平常沒事都不來,現(xiàn)在一來來一堆,干嘛呢?打麻將是吧?
她伸手扶了扶有些隱隱作痛的額角,周圍火藥味簡直太濃了,都快擦出火花來了,唐挽歌就是想忽視都不行。
她冷靜了下,修長纖細的手指攥緊韓衍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深吸一口氣,說道,“袁先生,對不起,你也看見了,今晚我有些事,你如果有什么話想對我說,我們就改天再說吧?!?p> “學長也是?!?p> 唐挽歌眼中帶上了一抹歉意,雖然不知道袁澤凜和季軒今晚找她是想要做什么,總之,現(xiàn)在都不是一個好時機。
旁邊還有一個冷著臉對她虎視眈眈的蕭景弦,不管她怎么跟他說人話,他都聽不懂的。
唐挽歌眼皮跳了跳,轉頭深深撇了蕭景弦一眼,冷聲說道,“蕭總也是,有事改天再說,我今晚沒心情?!?p> 好好的跨年夜,都被他莫名其妙給毀了。
還有白蕪也是,一想到那條重要的項鏈居然會在她手上,唐挽歌就頭疼的厲害。
這都是什么狗血又離譜的事???
蕭景弦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看著唐挽歌臉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耐煩了,現(xiàn)在也不敢惹她,只能強忍著心里的不適,低聲說道。
“那你最近先冷靜一下,等你平復好心情,再來給我答復?!?p> “挽歌,相信我,白蕪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蕭景弦最后深深看了唐挽歌一眼,心里就有些急迫。
唐挽歌不信他是正常的,換他來也不會相信一個狠狠傷害過自己的人,都說口說無憑,他如果想重新取得唐挽歌的原諒,就必須做些什么,證明給她看。
蕭景弦眸光瞬間冷沉起來,帶著幾分陰郁戾氣,駭人的厲害。
唐挽歌一頓,也不想知道這男人怎么突然之間氣質又是一變,變得莫名危險起來,她也不在乎他想要做什么,現(xiàn)在就是單純不想在看到他,省的自己心煩。
唐挽歌淡淡斂起視線,不在看向蕭景弦,也沒有給他回復,只是低聲問韓衍,“你車在附近嗎?”
“在的,學姐?!?p> 韓衍眸光倏地一亮,眼巴巴看著她,頓時笑了出來。
“我?guī)阕甙伞!?p> 他偷偷上前拉緊唐挽歌的手,掌心里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溫度,臉上笑意也越發(fā)深了幾分。
唐挽歌沒說話,就是輕輕點了下頭,轉身帶著歉意說道,“學長,袁先生,對不起,我今晚身體不太舒服,就先走一步了?!?p> 季軒溫潤如玉的眸光若有所思地落到韓衍偷偷攥緊她的手指上,頓了下,到底還是更擔心她身上莫名多出來的可怖淤青,稍稍皺了下眉,笑道,“好,你身體要緊。”
“回頭我們再聯(lián)系。”
袁澤凜也下意識伸手探向上衣口袋中的紅絲絨盒,雖然不太明白剛剛后臺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但看唐挽歌的臉色,再加上蕭景弦的突然出現(xiàn),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總歸,對于她來說不會太愉快就是。
袁澤凜眸光微沉,雖然今晚不能向她坦白心意有些遺憾,但他更在乎唐挽歌的心情,于是也抿唇點了下頭,冷聲說道,“好?!?p> 只是他清冷淡漠的視線,也跟季軒一樣,淡淡瞥向韓衍纖瘦修長的身影上,頓了下,帶著幾分不明的情緒。
唯一有些不甘心的,還是蕭景弦。
他沉著口氣,就覺得韓衍偷偷拉著唐挽歌的動作十分礙眼,陰郁著一張臉,恨不得上前趕緊拉開兩人的手,但是怕唐挽歌生氣,蕭景弦就是在氣,如今也只能強迫自己忍著。
他暗罵了韓衍一句心機表,目光沉沉地盯著唐挽歌漸漸離去的曼妙背影,心情就有些煩躁。
輕輕攆了下手指,蕭景弦臉色冷沉下來,想著還要去處理白蕪的事,本想轉身就走,卻被一道手臂攔住了去向。
蕭景弦下意識抬眸冷冷看去,就看見季軒溫潤的笑著,語氣帶著幾分冷意,說道,“蕭總,方便借一步說話?”
蕭景弦眉梢輕挑,冷嗤了聲,“我和你有什么可說的?”
都是想來跟他搶老婆的野男人罷了,有什么可談的?
礙眼的厲害!
季軒倒也不生氣,嘴唇噙著抹笑意,溫柔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道,“蕭總倒是高傲,以前也沒見你放下姿態(tài)來,這么求著挽歌?!?p> “別誤會,我不是在嘲諷你?!?p> 季軒笑了笑,溫潤如玉的男人,此時眉眼間,竟莫名有幾分危險。
他聲音也冷了幾分,“我只是單純覺得,蕭總對于自己之前那段婚姻究竟是何看法,都是你的自由,別人是無權干涉的,但你若是因此,又想再次傷害她的話……”
“平心而論,蕭總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任性的過分了嗎?”
季軒微冷的聲音,瞬間令蕭景弦臉色一沉,心情越發(fā)煩躁起來。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在他跟唐挽歌離婚后都想和他來搶人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一個個都堅持的認為,他會再次傷害到她。
這怎么可能?誰給他們的錯覺?
簡直莫名其妙!
蕭景弦臉色有些陰沉,他面無表情地瞥了季軒一眼,沒說話,只是冷冷笑了聲,轉身便離開。
想了想,還是有些煩悶,蕭景弦走出一段后,腳步頓了下,回頭也不知是在對誰說——
“離她遠點。”
“她是我的?!?p> 陰戾的語氣,壓抑著極為不爽的情緒,危險到了極點。
季軒和袁澤凜眸色皆是一動,前者只是溫潤的笑了笑,后者,下意識伸手又探向口袋里的紅絲絨禮盒,微微蹙了下眉。
袁澤凜淡漠清冷的神色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看向蕭景弦的眸光,微沉了瞬,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走廊里響起了沉沉的腳步聲。
看著蕭景弦?guī)е幱綮鍤怆x開的背影,袁澤凜微瞇起眼,修長微涼的手指,猛地攥緊口袋里的盒子。
好像……事情變得更麻煩了些。
韓衍拉著唐挽歌走向了自己的紅色跑車。
車還是她在國外時買來送給他的限量款,韓衍喜歡的不得了,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車運了過來。
如今在看到這車,響起在A國那段日子,唐挽歌也是有點恍惚。
這兜兜轉轉的,誰能想到,自己小時候還和蕭景弦跟白蕪有過一段糾葛。
越想越狗血離譜,唐挽歌微微垂下眼,淡聲說道,“阿衍,剛才謝謝你?!?p> 要不是韓衍突然出現(xiàn),誰知道蕭景弦在發(fā)瘋的時候,還會對她做出什么。
韓衍笑了笑,一雙干凈清澈的眼看向她,說道,“沒事,學姐,我說過我會保護好你的?!?p> 男子漢大丈夫,他說到做到。
唐挽歌一頓,心里的違和感,越發(fā)嚴重起來。
她忍不住抬眸看向眼前長相過分乖巧俊秀的少年,看著他臉上干凈溫柔的笑意,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阿衍,你……”
唐挽歌猶豫了下,剛想開口問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就聽見身后傳來沉沉的腳步聲,有人壓抑著情緒,啞聲開口。
“挽歌?!?p> 蕭景弦不知何時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來,男人狠狠皺眉看著韓衍拉著她的手,臉色一沉,忍了又忍,才強壓下心里不斷翻涌的戾氣,雙眼緊盯著她,沉聲說道,“你等我?!?p> “白蕪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