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冤家路窄1
鬼蜮主反手一劍,砍掉了暗襲來的白狼。
桃知微微松了一口氣。
鬼蜮主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調(diào)侃道:“舍不得本座死?”
桃知抿了抿嘴巴,不再說話。
鬼蜮主揮動寶劍,刀光劍影,鮮血四溢橫流,狼群身體被劈成兩半,堆積如山,看起來觸目驚心。
嗷嗷……
狼谷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鬼蜮主手握長劍,滿身的戾氣和殺伐站在狼群,仿若從地獄里爬上來的修羅讓人望而生畏。
桃知心弦微顫,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心底生根發(fā)芽。
血戰(zhàn)中,狼群死傷大半,鬼蜮主抱著桃知走出了狼谷。
“蜮主?!?p> 鬼蜮主一向都是風姿灼灼,氣度逼人,何曾有過這般狼狽的模樣?
桃知從鬼蜮主的身上掙脫下來,兩人皆是滿身的鮮血,但大部分都是狼血,桃知未曾受到一絲傷害。
“蜮主,您中了狼毒?”護法聲音里透著一抹驚慌。
只見鬼蜮后背的衣衫凌亂不堪,有些發(fā)黑的鮮血從他的傷口汩汩流淌出來,桃知知道那是剛剛被白狼抓傷的位置。
“攝政王妃醫(yī)術精湛,屬下這就是去找攝政王妃。”護法提議道。
狼谷是鬼蜮禁地最主要的原因,只要被他們抓傷就會中了狼毒,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無需?!惫眚庵骶芙^。
攝政王妃即便是醫(yī)術精湛,他也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糾纏,狼毒雖然難解,但他也能將其逼出來,雖然過程會很痛苦,可他又何曾懼怕過痛苦?
蜮主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決定,除非換了一個人……
護法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桃知的身上。
鬼蜮主看了一眼狼谷,抬起腳步,身子一晃動,險些摔倒,桃知下意識地將人扶住。
“擔心了?”
桃知想要松開,卻被鬼蜮主狠狠地抓住了手腕,不讓動彈。
鬼蜮主整個人幾乎倒在了桃知的身上,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虛弱:“扶我回去。”
桃知無奈,艱難地扶著他。
鬼蜮主垂眸,望著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芒。
她終究不是她。
如果是她,那么今日斬殺狼谷狼群的人不會是自己。
清風徐徐,血腥的味道隨風飄向遠方。
鬼蜮主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憧憬,半年后魂鈴到手,她就回來了。
天空湛藍,萬里無云,綠草茵茵,山川河流,美不勝收。
謝茹央則和蕭云宴兩人同乘一匹駿馬,馳騁在北疆的土地上,放松身心,好不愜意。
這一路歸來,似是空氣中都泛著甜蜜的味道。
賀蘭舟見狀
來時滿腹心事,歸時滿懷期待,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婺城,車水馬龍,人流攢動,大街小巷都擺放了各種鮮花,還有很多用鮮花編織的花籃等各種擺放的用品。
每年的六月二十是北疆的花朝節(jié),未婚男女載歌載舞,以花為媒表達心意。
蕭云宴見她饒有興致的模樣,溺寵地說:“休整三日,三日后出發(fā)?!?p> 逐風自然是知道自家王爺?shù)男囊?,抱拳離開,吩咐暗衛(wèi)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攝政王,我先告辭了?!辟R蘭舟開口。
來時,攝政王馬不停蹄,恨不得能飛去崇嶺峰,歸時卻截然相反,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他一直都知道攝政王妃寵愛攝政王妃,但所見所聞,更是刷新了他新的認知。
這個世上你可以傷害任何人,唯獨不能傷害這位攝政王妃。
“后會有期?!笔捲蒲绲恼f,他知道大梁皇族出了一些事情,賀蘭舟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回去處理。
“后會有期?!辟R蘭舟帶著流云快馬加鞭地趕路。
北疆,甚至桃知將會成為他今后生命里的過客。
日暮四沉,天色漸漸暗下來,婺城卻是燈火通明十分熱鬧。
朝花節(jié)即將來臨,婺城熱鬧非凡,城中百花齊放,淡淡的花香隱隱流動在空氣中。
謝茹央一身寶藍色的長裙,標準的北疆女子的服飾,但這件衣衫相對于保守很多,露腰露胳膊的蕭云宴自然是不會讓她穿出門的。
雖然說是入鄉(xiāng)隨俗,但蕭云宴好歹是大秦的攝政王,她是王妃,她也不想給蕭云宴和暗衛(wèi)帶來困擾。
夜市上很多的用鮮花編織的花籃,配飾都十分好看。
謝茹央手腕上佩戴著一對鮮花編織的鐲子,隨著手腕的晃動,花香也隨之飄散而出。
“好看嗎?”
“好看?!笔捲蒲缯嬲\地說。
謝茹央買了一對,佩戴在她和蕭云宴的衣衫上,倒是別有感覺。
兩人牽手穿梭在人群中,謝茹央的笑容燦爛明亮,可見為她在婺城停留下是對的,因為王妃的笑容是無價的。
殊不知,人群中,有一雙目光緊緊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終于找到你們了。”少女的目光閃過一抹陰毒。
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抵抗住鮮花的誘惑,謝茹央也不例外,滿載而歸。
回到房間里,蕭云宴拎起茶壺斟滿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她。
謝茹央接過茶盞,豪邁的一仰而盡。
“慢點?!笔捲蒲缒鐚櫟亟舆^茶盞,放在桌案上。
謝茹央將自己的戰(zhàn)利品放在桌案上,滿足地欣賞著,體驗著購物的快樂。
北疆天氣炎熱,尤其是夜晚,更是悶熱不已。
謝茹央帶著蕭云宴進入醫(yī)療系統(tǒng)里吹著空調(diào),洗澡沖涼,通身舒暢。
蕭云宴拿過電吹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fā),將她的頭發(fā)吹干,又按照謝茹央的習慣在發(fā)梢涂抹精油。
待他做好這一切,發(fā)現(xiàn)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經(jīng)睡了過去。
蕭云宴搖了搖頭,明明已經(jīng)很累了,還是貪玩地在婺城里逛。
不過這樣貪玩的王妃他喜歡,自從他們認識以來,王妃向來比同齡女子穩(wěn)重,很少有這般任性貪玩的時候。
蕭云宴伸手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扯過薄被蓋在身上。
翌日,兩人在空間里吃過早晚。
謝茹央又拉指著蕭云宴走出別院,走在婺城的大街上。
冤家路窄。
一群人再次將他們圍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