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赤裸裸的嘲笑
嘉祥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這是赤裸裸的諷刺??!
攝政王蕭云宴諷刺他的禁衛(wèi)軍無能,更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他,他是本來是想冷眼旁觀的,只是殺手動了攝政王府的人。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嘉祥帝暴怒不已,攝政王蕭云宴就這么離開了。
如今朝中重臣都在這看著,他只能任由攝政王就這么離開。
可正如蕭云宴所說,想要殺他的是另有其人。
嘉祥帝略微思忖一番,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皇家祭祀本就是重兵把守,而且是他的人。
這些殺手能夠在祭祀之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就說明他的人出現(xiàn)了紕漏,尤其上祭祀上空的火盆,如果不是內(nèi)部的人,沒有人能對這里動手腳。
皇家祭祀因為這場刺殺而匆匆結(jié)束。
殺手被關(guān)進了大理寺,也就是說這個案子交給了大理寺卿。
攝政王府的馬車緩緩駛向京城,掀開車簾,到處都是皚皚白雪,一片寧靜,仿若之前的刺殺不曾出現(xiàn)過一般。
“王爺,這些殺手是誰派來的?”謝茹央開口詢問,畢竟殺手暗中對她放出冷箭,她也是這些殺手的目標(biāo)之一。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寥寥無幾?!笔捲蒲缪劬従彶[起,寒意從眸心溢出來。
“王爺有懷疑的人選了嗎?”謝茹央繼續(xù)問道。
“阿央你好好想想,誰有能力躲過陛下的重重禁衛(wèi)軍,讓殺手出現(xiàn)在陛下的面前?”蕭云宴看向謝茹央:“而且這個人還想致你于死地?”
“太子。”
謝茹央脫口而出,能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的只有太子,而且太子是最想殺了她的那個人。
“太子這是被逼急了?!?p> “王爺這是什么意思?”謝茹央不解地看向蕭云宴。
“我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笔捲蒲缇従徴f道:“太子和右相爺之女茍合被發(fā)現(xiàn),右相之女入主東宮成為太子妃。右相和太子已經(jīng)綁到一條船上了?!?p> 陛下不喜歡太子的勢力壯大,這段時間不斷打壓太子,所以太子才會反擊想要刺殺陛下,陷害于我,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了。”
蕭云宴冷笑了起來,如今陛下還不能死,所以他才會出手救嘉祥帝。
如果太子不對謝茹央動手,蕭云宴很樂于看他們父子斗來斗去,甚至還會幫太子一把,維持朝廷上的平衡。
但太子蕭承燁終究是作繭自縛,妄圖要殺了謝茹央,犯了蕭云宴最大的忌諱。
“那王爺為何要將這件事情交給大理寺查辦?”謝茹央知道大理寺卿看似中立派,但私下里是蕭云宴的人。
“陛下一心想讓我擔(dān)下這個最罪名,簡直是癡心妄想?!笔捲蒲缋湫α似饋恚骸敖唤o大理寺去調(diào)查,雖然最后也會無疾而終,但案子在大理寺朝中大臣都在觀望,是非曲直無需結(jié)論,他們已經(jīng)明了,陛下失去的是人心?!?p> 蕭云宴的手段絕對是腹黑級別的,無需自己動手,便可以讓朝臣們看清楚嘉祥帝會昏聵無能的真面目。
不過這嘉祥帝還不算蠢,最蠢的當(dāng)屬太子蕭承燁。
皇帝冬至祭祀被刺殺,懷疑幕后兇手是攝政王,案子移交大理寺。
殺手進入大理寺就已自殺身亡,但大理寺卿還是從殺手的身上找到了信物,但看到這件信物大理寺卿有些慌張,便找自己的至交好友寧遠侯訴說,整個朝廷的重臣都知道了這件信物。
早朝時,大理寺卿將殺手的信物呈交了上去,嘉祥帝看到信物臉色驟然一變,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不由得渾身一顫,立刻垂眸,難道是大理寺查到他的身上了。
嘉祥帝的目光從太子的身上收回來,看著這出自東宮的物件,不禁冷笑。、
太子居然有膽子派人刺殺他,但屁股都擦不干凈,真的是不夠蠢的,嘉祥帝忍不住嫌棄了起來。
可祭祀刺殺的事情他一心想要安插到攝政王蕭云宴的身上,但案子查來查去都和攝政王府無關(guān),莫非大理寺有問題?
嘉祥帝隨即搖頭,大理寺卿一向膽小怕事保持中立,應(yīng)該是不會和蕭云宴糾纏在一起的。
朝堂上一時安靜了下來,大臣們垂眸,都在等待著嘉祥帝的決定。
殺手身上搜出的物件出自東宮太子的手中,尤其這段時間太子和右相動作頻頻,他們不敢深想,只能由著陛下做出決定。
但這件事情明顯和攝政王無關(guān),陛下卻一直咬著攝政王不放,簡直讓他們寒心。
攝政王一貫囂張霸道些,但在國家大事上從不會出現(xiàn)任何紕漏,即便是陛下在天水關(guān)的事情上為難攝政王,攝政王也只是安心呆在府中不出現(xiàn)。
冬至祭祀,攝政王還救了陛下一命,陛下反而是一心至攝政王與死地,真的讓他們這些效忠陛下的大臣內(nèi)心復(fù)雜不已。
尤其是那些三朝元老,別提心情有多復(fù)雜了,畢竟他們是見過還是皇子的攝政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的。
“你們大理寺調(diào)查了這么久,就送上來這個物件嗎?”嘉祥帝無奈,只能發(fā)難于大理寺卿。
“陛下贖罪。”大理寺卿立刻站出來認(rèn)罪?!拔⒊家膊幌嘈胚@件事情和太子有關(guān),但這個東西確實是從刺客的身上搜出來的?!?p> 太子臉色驟變,立刻站了出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血口噴人,有意攀扯孤?!?p> 大理寺卿似是被嚇破了膽子一般:“太子殿下,微臣不敢。”
右相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仿若所有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是的。
但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他們原本的計劃,陷害攝政王不成,真的是有可能將太子給牽扯出來。
如今他右相府和太子同氣連枝,已沒有辦法剝離,必須要保住太子,才能保住他們右相府。
“還望陛下明查?!贝罄硭虑湓俅伍_口:“此事應(yīng)該是和攝政王無關(guān)的?!?p> “你怎么知道這不是攝政王有意陷害太子?”右相站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