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云飛嘆了口氣,說道:“時(shí)也,命也?!?p> 一花驚訝道:“看不出來啊,馮老弟還真是劍王???”
馮青白了一花一眼,說道:“彌蓮圣僧沒把佛子令傳給你嗎?”
一花憤怒道:“這老禿驢,還真沒傳給小僧,等小僧回去,把他袈裟給剪了?!?p> 彌月輕咳一聲,把一塊金色令牌扔給一花,說道:“師兄只是覺得你心性不穩(wěn),暫由我保管,咯,給你啦。”
一花接過一看,看見金色的佛子二字,眼冒金光,說道:“哈哈哈,這等寶物,師傅他老人家肯定會(huì)傳給我的?!?p> 馮青輕聲道:“剛才不是老禿驢嗎?”
一花和彌月望向馮青,殺人般的目光,讓馮青瑟瑟發(fā)抖。
馮青連忙說道:“小弟這有兩件寶物送給兩位?!闭f罷,遞出兩本經(jīng)文。
一花接過之后,看著上面寫著《心經(jīng)》,憤怒道:“好啊,原來是那個(gè)死老頭偷走了言寺的經(jīng)書,害得師傅他老人家冤枉彌心師叔。”
彌月盯著眼前的《阿陀花蓮經(jīng)》,說道:“這本經(jīng)書,你從何而來?”
馮青說道:“兩本都是師尊給我的,只有師尊知曉從何而來?!?p> 一花開口道:“肯定是偷的,那死老頭?!?p> 彌月說道:“不可能,這本經(jīng)書乃是口口相傳。”
杉云飛打圓場道:“劍王殿下,兩位大師,還是先幫小王解決這紅衣詭案吧。”
趙柏雪連忙說道:“是啊,紅衣詭案不解決,西蜀皇城難得安寧。”
一花說道:“辦案?。坑袥]有錢賺?”
杉云飛說道:“一花大師若能破案,賞千金。”
一花眼冒金光道:“這活,我接了?!?p> 這夜注定了不安寧,月黑風(fēng)高夜,正是殺人時(shí)。宵禁后的街道,漆黑一片,巡邏的御衛(wèi)軍一隊(duì)接著一隊(duì)。
那絕世容顏的女子,在清豐客棧歇腳。這清豐客棧是太子的產(chǎn)業(yè),卻很少有人來此搜查,畢竟當(dāng)今西蜀太子杉云飛權(quán)勢僅次于長公主。
清風(fēng)客棧的一間房里,一位青年說道:“那女子可真美啊。”另一位紅衣青年回應(yīng)道:“看夠了就早些歇息,這女子并不是太陰女,也不是太陽女?!?p> 青年撇嘴說道:“陰年陰月陰時(shí)生的女子和陽年陽月陽時(shí)生的女子,都很難找的?!?p> 紅衣青年說道:“你覺得這功法是那么好練的嗎?不然也不至于被歸納為邪修十八禁之中?!?p> 青年問道:“邪修十八禁?那是不是集齊之后,天下無敵?”
紅衣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邪修十八禁是十八門邪修功法,練成一門就能名震天下??上碎T功法,如今一門不存,我這也只是半門功法?!?p> 青年問道:“半門功法?”
紅衣青年說道:“這只有國士境界之前的修煉之法,后面的一半就沒有了?!?p> 那絕色女子似乎在思索什么,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又被上茶的小二打斷。女子看著小二,小二詢問道:“姑娘,請問有什么事嗎?”
女子淡淡的說道:“這茶雖用的是井水,但是著急了些,用猛火煮沸,反而失去了茶味。應(yīng)該用文火慢煮?!?p> 女子突然繼續(xù)說道:“小二,你們這客棧有沒有媒婆,幫我說一門親事。”
小二問道:“姑娘您說生辰八字,我?guī)湍蛘乒竦拇蚵犚幌??!?p> 女子說道:“我記得我和刑部賈侍郎剛過逝的千金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shí)辰的?!?p> 小二連忙道:“姑娘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shí)生的?”
女子說道:“對(duì)啊。”
樓上的青年說道:“那這女的也是太陰女?”
紅衣青年說道:“看情況,如果今晚她住在這里,今晚我們就動(dòng)手?!?p> 青年嘆息道:“可惜了這么好的皮囊?!?p> 夜深人靜,女子所住的雅間已經(jīng)熄滅了蠟燭,一層窗戶紙被捅破,青年吹了一口迷煙。
青年躡手躡腳的撬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女子依舊熟睡在床上。青年自言自語說道:“可惜了姑娘你這么好的皮囊,誰叫你偏偏是太陰女呢?”
女子開口道:“所以,你們修煉的是攝魂奪魄的紅衣陰陽納元功?!?p> 青年驚訝道:“你…你怎么沒被迷暈?”
女子笑道:“本道縱橫江湖幾十年,豈能被你區(qū)區(qū)迷煙給弄翻船?”說罷,卸去易容術(shù),露出原面目。
青年看見傾國傾城的女子一下變成胡子拉碴的老道人,嘔吐了出來。
不詳?shù)廊丝粗嗄暾f道:“修什么不好?偏偏要修煉邪修十八禁?!?p> 青年反問道:“我身負(fù)血海深仇,該不該報(bào)?”
不詳?shù)廊苏f道:“該報(bào)?!?p> 青年說道:“我一無通天背景,二無權(quán)勢,如何報(bào)仇?”
不詳?shù)廊藛柕溃骸敖怀鲂靶薰Ψǎ規(guī)湍銏?bào)仇?!?p> 青年笑道:“不詳?shù)廊寺犝f過嗎?你能殺他嗎?他可是合道強(qiáng)者?!?p> 不詳?shù)廊诉B忙問道:“貧道何時(shí)殺過你家人?”
青年眼露兇光道:“你就是不詳?shù)廊???p> 不詳?shù)廊它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貧道只誅殺邪修之輩?!?p> 青年問道:“十年前,月牙州水灣府木家,你可去過?”
不詳?shù)廊它c(diǎn)頭道:“不錯(cuò),貧道曾去過?!?p> 青年咬牙切齒道:“那就沒錯(cuò),那位大師果然沒騙我,就是你殺了我全家一百二十口人?!?p> 不詳?shù)廊藛柕溃骸按髱??是不是一個(gè)沒有頭發(fā)、眉毛、胡須的老和尚?”
青年點(diǎn)頭說道:“正是那位大師?!?p> 不詳?shù)廊苏f道:“那你家一百二十口人就是不詳所殺。”
青年拔劍砍過去,不詳?shù)廊诉B忙揮手抵擋。不詳?shù)廊诉厯踹呎f:“貧道說的是,你家一百二十口人是被不詳和尚所殺。貧道一生誅殺邪魔外道,他一生誅殺正道,他是貧道的一生之?dāng)场!?p> 青年停了手中的劍,問道:“我怎么相信你?”
不詳?shù)廊四贸鲆环嬒?,正是不詳和尚?p> 青年放下了手中的劍,說道:“我甘愿伏法,只求前輩殺了不詳和尚,為我木家報(bào)仇?!?p> 不詳?shù)廊嘶貞浀溃骸爱?dāng)年,貧道接到密報(bào),不詳和尚受人之托,殺精忠報(bào)國的木家,貧道本想保木家,但奈何被東越魔頭冊血拖住,當(dāng)貧道誅殺魔頭趕往木家,已經(jīng)為時(shí)已完。聽說當(dāng)年木家只有木家大少爺木衛(wèi)國因去趙家比試,而逃過一劫?!?p> 木衛(wèi)國說道:“當(dāng)年,我不自量力,與柏雪劍仙一比高下,慘敗而歸,接到木家被滅門,我連忙回去。途中遇見不詳和尚,多虧柏雪劍仙給我的一張易容面皮,我說我是趙家弟子,才逃過一劫?!?p> 不詳?shù)廊苏f道:“那張易容面皮,乃是貧道給柏雪徒弟的保命之物,是貧道耗費(fèi)無數(shù)心血制作的?!?p> 木衛(wèi)國抱拳說道:“多謝前輩十年前的救命之恩?!?p> 不詳?shù)廊藬[了擺手說道:“無需多禮,是貧道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