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做事?”
蘇雨馨水盈盈的眼睛瞪得像個鈴鐺一般,目瞪口呆,似乎對我的話很是意外。
“要不然呢?”
我一邊拉開了蓋在我和蘇雨馨頭頂?shù)谋蛔?,一邊說道。
“我都救了你一命了,幫我做點事兒怎么了?”
“可是你都已經(jīng)……”
“誒誒,打住奧!我可什么都沒做啊,逗唄逗唄你你就當(dāng)真??!小孩兒?”
我將蘇雨馨放下,站起了身,理了理衣著。
蘇雨馨身上藍(lán)白色條紋服似乎質(zhì)量上有些不過關(guān):就只是這樣一個從床上摔下來的動作,竟然就崩開了衣服上的三個扣子。
此時的蘇雨馨,皎潔的雙腿疊放,那條紋服被脫開了大半,露出半個雪白的肩頭,斜坐在地上,微紅的眼眶中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斥著一股哀怨的意味。
這場景若是讓人看到了,我多半會被人當(dāng)成是什么調(diào)戲女孩的渣男。
“你別這么看我?。∥艺媸裁炊紱]做!”
被蘇雨馨用這么幽怨的眼神盯著,我竟然有些脊背發(fā)涼,莫名心虛的慌,連忙端正了態(tài)度,解釋道。
聽到我這樣的解釋,蘇雨馨的目光中反而多了一份決絕。她輕咬下唇,扭過頭背著我,幽幽地說道。
“你說了算……反正我什么都不記得……”
隨后便傳來了她輕輕的抽泣聲。
我有點麻了。
這蘇雨馨是妖精吧?
這樣的畫面就算和尚見了都難坐懷不亂吧?
但是為什么我還能保持理智?
想到這,我突然想起了陸盛風(fēng)的話,然后就又想罵他了。
靠,我不會真太監(jiān)了吧?
我有些煩躁,總覺得自從陸盛風(fēng)剝離了我的獸性之后我就在不經(jīng)意間失去了相當(dāng)多的樂趣。
可惡的陸盛風(fēng)。
這樣的煩躁情緒如浪潮一般越演越烈,最后,我實在看不下去蘇雨馨這副嬌滴滴的哀怨模樣,竟然直接厲聲命令道。
“別跟我來這一套!”
前一句我還相當(dāng)誠懇的向蘇雨馨解釋,后一句就變成了略帶暴躁的命令。這樣突然的情緒跨度令蘇雨馨是相當(dāng)錯愕,立即停住了哭啼,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她微微側(cè)過頭,用余光偷偷地打量著我,似乎對我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了很是不解。
雖然如果用惡意揣測,現(xiàn)在的蘇雨馨存在著故意勾引我的可能,但是再怎么樣,我又不可能吃虧。
因此,別說她了,連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為什么可以對著一個半解衣裳,姿容絕佳的羞怯女子如此冰冷無情。
“站起來!”
我繼續(xù)冷聲命令道。
蘇雨馨傻了。
她呆呆地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個怪物。
“你聽不見么?”
我再次厲聲呵道。
我的這一聲呵斥嚇得蘇雨馨一哆嗦,驚起一陣波濤。
眼瞧著我已經(jīng)將手撫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她再不理解也不行了,趕緊匆忙站起,像是一個偷懶被將軍發(fā)現(xiàn)了的小兵一般低著頭,不敢看我。
“把衣服穿好!像什么樣子!”
蘇雨馨連忙將藍(lán)白色條紋服拉起,遮住了她雪白的肩頭。
“兩件事:”
“第一件。等會兒你會到荊州的明圣都,你要設(shè)立一個靈陣將王宮保護起來。幾道都無所謂,但是至少要能讓神級五星以下的修士無法對王宮造成破壞?!?p> “第二件事,這件事之后在辦也可以。主要就是研習(xí)戰(zhàn)陣,給我下屬所有的軍隊練習(xí)。最終的結(jié)果,我希望看見不需要你主導(dǎo),他們也能將戰(zhàn)陣的威力全部發(fā)揮。”
待我說完,蘇雨馨這才抬起頭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努著嘴,卻不敢說話。
“有問題就說!別整這一套!”
我面無表情,厲聲呵道。
可心里其實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出個家什么的。畢竟哪怕我不懂佛法,就憑我這面對女色永遠(yuǎn)坐懷不亂的心性,當(dāng)上個方丈,應(yīng)該完全木的問題。
“能夠抵御神級修士攻擊的靈陣至少也得要七品的靈陣師才能布置的出來吧?”
“我現(xiàn)在才五品誒,我怎么給你弄出來這樣的靈陣???還說什么要能抵擋五星神級以下……我如果能給你弄出一個抵御五星神級一下的,我都感覺謝天謝地了。”
蘇雨馨哭喪著臉,一副你殺了我我也構(gòu)造不出來這樣的靈陣的擺爛模樣。
“我又沒說現(xiàn)在就要。”
我雖然對靈陣不甚了解,但也大致知道我剛才提的提的要求有些超過。
可如果要在接下來可能面對的敵人中保護家里的這些女眷們不受傷害,有能夠抵御五星神級的靈陣,其實可能還不夠。
但也沒辦法,有總比沒有好。
“你如果缺靈陣圖譜的,去星辰那里看看有沒有,要材料的話也找他。反正有事就找他,沒事也……呃,沒事就不用了?!?p> 蘇雨馨有些詫異。
要知道靈陣圖譜和布置靈陣的材料在混元界中都是相當(dāng)稀缺的,大多數(shù)的靈陣師都只能用靈點構(gòu)筑一些低級的靈陣。
因此,當(dāng)我說要材料要靈陣圖譜都去找星辰時,蘇雨馨想當(dāng)然的就認(rèn)為這個星辰是什么超級富豪,神色也隨之閃爍了一下。
然而她又想到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華王,還是令荊州豫州各個修仙宗門朝拜的王。以這樣的身份,拿出一些靈陣的材料,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因此,她試探性地問道。
“他是內(nèi)務(wù)總管?”
“不,他是我弟。”
蘇雨馨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奇怪,像是在說“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冤種弟弟?”
嘿巧了,我就有這么一個冤種弟弟。
“行了,你再休息一會兒吧!到時候星辰會把你帶去荊州明圣都的?!?p> 說完我便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大廳,星辰依舊坐在那個大屏幕之前,屏幕上各種影像交錯出現(xiàn),看的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星辰,常箐姐給蘇雨馨穿的衣服不是她現(xiàn)在穿的那一身吧?”
我壞笑著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星辰旁邊問道。
“不是。常箐姐給蘇雨馨穿的那一身有點小了,我怕做記憶刪除手術(shù)的時候她會因為血液流動不順暢導(dǎo)致刪除不徹底,就給換了?!?p> 星辰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上紛飛閃躍的畫面,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你換的?”
“什么話?就我一個人,難不成鬼換的?”
星辰?jīng)]好氣地回答道,難以理解為什么我能問出這樣的廢話。
“不是,哥你什么意思?”
星辰似乎聽出了我話中的別樣意味,扭過頭,皺眉看著我。
“你感覺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身材啊,皮膚啊,手感?。俊?p> 我壞笑著耐心解釋。
星辰明白了我的意思,默默地把頭扭了回去,然后如同小和尚念經(jīng)一般碎碎念叨起來。
“盆骨挺大,體脂率百分之二十五……”
“等會兒,啥,你說啥玩意兒?”
我日常聽不懂星辰說什么。
星辰白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
“唉,就是屁股大好生娃!”
“你都想跟她生娃了?”
“玩兒去!”
“不是,別鬧,說真的,你真想……”
“一點也不?!?p> “真的假的,我看你這輩子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不會是不敢吧?!?p> “啊對對對,女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別說是碰,我連看都不敢看吶!”
“哦對了,你也別說我。剛才你跟那個女的在房間里干了什么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人家都這么赤果果勾引你了,你都沒有反應(yīng),你不比我還直男?”
“好嘛你,年紀(jì)輕輕學(xué)人偷窺?你要臉嗎你?”
“行行!不說這個也行,那家里頭那么多姐姐妹妹的,雖說關(guān)系都不錯,可我也沒見哪個跟你睡了的呀?!?p> “那能一樣么?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看看你,再晃一眼,半輩子都過去了,還沒個動靜?!?p> 星辰沉默了。
但他并不是因為斗嘴斗不過我而不理我了。
星辰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上顯示的一幅花花綠綠的地圖。
一個紫色的光點在大概是幽州東部的位置倏地亮起,有節(jié)奏的閃爍著,但僅僅持續(xù)了幾秒,便消失了。
“怎么了?”
見星辰一臉嚴(yán)肅,我也不再與他斗嘴,沉聲問道。
“星際聯(lián)盟已經(jīng)在研究虛空了,我之前提到過的……”
“而我在弗爾里洛斯取到了星際聯(lián)盟研究的虛空的樣本,然后你又向我轉(zhuǎn)述了那只貓的話。因此,我花了點時間,借助那份樣本制作出了一個可以探測任何身負(fù)虛空力量的生物位置的告警器?!?p> “哥,你之前說那只貓已經(jīng)把混元界和虛空之間的通道堵住了是么?”
我點了點頭。
我和星辰都清楚王默的為人:以他的傲慢,他說堵住了,那一定就是堵住了。
星辰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我的告警器捕捉到了混元界中的虛空力量,雖然僅僅出現(xiàn)了幾秒……”
“雖然不排除告警器失誤的可能,但如果這是真的,那這會是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這意味著現(xiàn)在不僅有虛空生物潛藏在混元界之中,并且,它還有著屏蔽報警器探測的能力?!?p> 被王默堵住的混元界與虛空的通道不僅被人打開了,而且還有虛空生物已經(jīng)混入了混元界之中。
面對這樣的事兒,我也沒了跟星辰玩鬧的意思,當(dāng)即吩咐道。
“動身吧!把龍妍叫來帶我們?nèi)ソ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