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冰冷的雨落在我的背脊上,凍得我一陣哆嗦。
被驚醒的我慌亂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心臟劇烈跳動著,撿起腳邊的一件上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這,這是誰啊?
我躡手躡腳繞著床觀察著,生怕發(fā)出什么聲音把她驚醒了。
泛著光澤的火紅的長發(fā)蓋住了她面龐,使我認不出她是誰。
但是我心臟再次狂跳起來。
我很害怕。
因為霖曦也是這樣的頭發(fā)。
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著:霖曦還是個小姑娘,她不可能有這么夸張的身材……
可即便如此,我心臟的慌亂卻不減一分。我越是這樣自我暗示,越是覺得這就是霖曦。
不行!
我下定決心,伸手輕輕撥開了她的頭發(fā)。
完了!
我被嚇得差點昏了過去。
是那張熟悉的臉,只是更加嬌媚,更加惹眼。
我大口喘息著,趕緊推開門逃了出去。
“啊!”
我一打開門就與常箐有些氣惱的眼神對視在了一起。她怔了一下然后羞得趕緊捂住了眼睛尖叫起來。
我低頭一看,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上衣,下身沒有一點遮掩,只好趕緊用手捂住。
兩組人莫名其妙地對峙著。常箐和高傲似乎是要破門而入,而猴哥橫著棍子和星辰一起攔在門口。
好久沒見猴哥,好不容易再次相見了,我卻沒穿褲子。
“猴哥!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硬著頭皮,尷尬地問道。
“我們聽到你那個房間里有個女人的聲音,我想要進去查看,被這只猴子攔住了!”
常箐背對著我,聽起來有些氣憤。
高傲,星辰和猴哥都點了點頭。
“???”
我再次慌亂了起來。
我到底干了什么?難道,難道是七宗罪中的色欲操控我身體干的?
一想到這,我趕緊對著背著我的常箐說道,即便我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被他們控制過。
“常箐姐,我,我之前被色欲操控了,你快進去看看那個姑娘有沒有事!”
我拉起了猴哥橫在我面前的棍子,讓開一條路。常箐聞聲也立即轉過身,急匆匆地跑進了剛才我出來的房間,關上了門。
星辰給我去取了一條褲子,然后說是要修房子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我本想跟上去搭個手,卻被猴哥拉住。
“如果不懂星辰口中說的科技,你去就根本搭不上手,所以,最好還是別去添亂了。”
“哦對了猴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昨天才渡的劫嗎?”
我記得猴哥昨天才渡完劫,才一天的功夫,猴哥居然已經恢復了?這種速度,真是令我不敢想象。
“我是前天渡的劫。話說回來,你身體沒事吧,還能再使用靈氣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能,但心中卻在想另一件更離譜的事。
我微微顫抖了一下,額頭滲起一層冷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可能做過的事。
正這樣想著,我不經意間撇到了高傲。他正以一種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然后與我撇過去眼神正好撞在了一起。
“你撒謊!”
他聲音不大,剛好能讓我和猴哥聽到。
“你,你說什么?”
高傲的眼神實在讓我心里發(fā)毛,說話也不自主地支支吾吾了起來。
“色欲根本就沒有操控你的身體。那個姑娘……就是你自己的意愿!”
他的話就像箭矢一樣刺中了我慌亂的心。一時間,我居然想不到任何辦法反駁。
沉默了一會兒,我終究還是想到了。
我直接撕開了上衣,胸口的一個黑色符文蔓延著,幾乎占據了我整個胸膛。
“你看,這不就是證據,你說的,你們的侵蝕之力,他不控制我這個東西會有這么大嗎!”
雖然只剩下了一個符文挺出乎我意料的,但我無論怎樣,只要還有符文在,我就可以一口咬定這是別人控制了我的身體做的事,只要我堅定不移,就一定可以騙過高傲。
猴哥不明覺厲,只能看著我倆回合制似的一句接一句對抗。
高傲緊緊地盯著我,小小的貓腦袋瘋狂運轉,思索著我身上不對勁的地方。
“那剩下五道符文去哪了?”
他一語中的。
“可能,可能是這個符文太大了,把其他幾個都蓋住了。”
但高傲銳利的眼神依舊盯著我,一副已經把我看穿的模樣。見他這樣,我最終還是慌了。
“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你們七宗罪的東西!”
我放棄了。我根本沒法騙過一個七宗罪,他們太了解人性中的惡了。
“哈哈哈!不愧是你?。「甙?!”
色欲的聲音突然從我嘴里發(fā)出,猴哥甚至直接舉棍就要向我打來。
我趕緊揮手制止他。同時,我也發(fā)現色欲并沒有控制我的身體,只是借我的嘴說話而已。
“他身上其他的符文呢?”
高傲根本不在意我是否會挨上猴哥一棍,直接問著色欲。
“全部被那個炎帝凈化了。一干二凈啊,弄得我們都沒法控制他的身體了,要不是他現在魂力十分虛弱,我連借他的嘴喊喊冤都做不到啊!”
色欲的話十分詼諧,就好像與朋友之間聊著一些自己的倒霉事兒一樣。
“那我這個符文是怎么回事?還這么大?”
見猴哥收起了棍子,我才問道。
“這就得問你了啊?!?p> 色欲的語氣中充滿了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嘲諷與挑逗。
“這道侵蝕之力呀,完完全全是由你自己內心的色欲滋養(yǎng)出來的,與我沒有一點點的關系。所以,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控制。你呀,可能就是我色欲的接班人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