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給我之后,魏振軍便不再提這些事情。
隨后,我們?nèi)齻€人閑聊了一些別的,我講述了一些關于南越的風土人情,和遇到的一些稀奇的事情。
這聽的魏振軍和魏小涼兩個人都很開心,飯桌上面充滿了笑聲。
晚飯過后。
魏振軍便把我和魏小涼給趕了出來,讓我們倆出門去逛夜市玩一玩。
許久沒有這么輕松的我,欣然同意。
與魏小涼一直玩到了半夜,心有靈犀的就回到了老街巷。
到了店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后,我們兩個人又很有默契的一同上了樓。
干柴烈火,一點就著……
…………
翌日,中午時分。
我只覺得渾身酸軟,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將近十二點鐘了。
手機沒有什么未接來電,只有魏小涼給我發(fā)的微信,告訴我她上班去了的留言。
摸了摸酸痛的雙腿,我不由得有些后怕。
好家伙現(xiàn)在這么折騰,這要是結(jié)婚之后,豈不是完犢子了。
正當我還在思索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叫喊的聲音。
我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快速的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一下,隨即下了樓。
到了樓下,一個陌生的身影,站在我的店里面,正在四處張望。
看到我之后,頓時迎上前來,開口道:“您是掌柜的?”
“是我,您是?”我一看這架勢,就感覺應該是生意來了。
果不其然,來人看著我,道:“是這樣的,掌柜的,我是冒縣六溝鎮(zhèn)的,我叫葛老根。俺們村的人說,下葬請風水先生,您這邊口碑比較好,所以我過來想問問您,有沒有時間,給我們家,去操辦一下喪事?!?p> “來,您請坐?!?p> 我將他迎到沙發(fā)上,倒了杯水,道:“冒縣六溝鎮(zhèn),距離申城市區(qū),可差不多快百十里地了,您這怎么這么遠,沒有就近找一個呢?”
“聽說您是老劉家的孩子,之前在白鎮(zhèn)的時候,俺就知道你們名聲好,現(xiàn)在你開店了,附近的人也都說你跟你爺爺差不多,名聲比較不賴,俺就來了,咱農(nóng)村人辦事兒,不就圖個省心嗎?”葛老根看著我,笑了笑說道。
他看起來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一件藍色的老式長褂,和一雙粗布鞋,臉上看起來也很是蒼老,身上有很多泥土的灰塵,手上也有些泥土,看起來應該是長時間在莊稼地里面務農(nóng)的人。
聽他這么說,我不由得心中都升起了一種自豪感。
爺爺之前一直跟我說,做我們這行的,心里面就必須要有一個界限,來約束自己,只要是自己的名聲做起來了,人品做起來了,那就什么都好。
因為這一脈,是積陰德的行當。
所以,聽到葛老根這么說,我的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我點點頭,看著他,道:“那這樣吧,您要不就先在這兒等著,我這對面就是扎紙店,跟我也是好朋友,到時候我們帶點紙扎,一同過去給您辦了這個事兒?”
“不用不用。”
葛老根看著我,道:“不是現(xiàn)在辦,要一個星期之后才能辦,我給你留一個地址,你等七天之后,就過來給俺辦也行,不急的。”
“嗯?!”
我聽到他這話,頓時眉頭一皺。
喪葬這種事情,不像是其他的事兒。
人的死亡時間,是不可預料的,即便是如今最發(fā)達的醫(yī)學,也只能夠大致的探測出死亡的時間,并且不敢做出保證,只有那種實在是病危,或者說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的人,醫(yī)生宣布了沒有任何治療的辦法之后,才能宣告這個人馬上就要死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人的死,仍舊是不可能定在某一個確切的時間點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所以人死的確切點,根本不是活人能夠斷定的。
可是面前的這個葛老根,卻在一周之前,就確定了他們家里有人死亡,這著實是讓我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不由得有些古怪的看著他,道:“老大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叫我一個星期之后去??”
說完,我的腦子里面頓時一個激靈,頓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人在什么時候死,肯定不是受他人能夠控制的,但是如果這個人是自殺的話,那他肯定是可以控制自己是哪天死亡的!
難道面前的這個葛老根,要在七天之后自殺?!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再度說道:“老大爺,您……您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p> “哎呀,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p> 葛老根看著我擺了擺手,道:“先別說這些沒有用的了,您就跟我記下來,到時候記得千萬要去就行了?!?p> 說著,他著急忙慌得走到我的柜臺前面,然后拿著本子和圓珠筆,刷刷的寫下來之后,然后從背包里面拿出了將近有兩千塊錢,看著我,道:“這算是定金,到時候要是又不夠的,我再給你。”
“哎,你這……”
“俺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不用留,記住,到時候一定要去啊,七天之后!”
葛老根沖我說著,身影越走越遠,沒有多久,便消失在了老街巷的街口。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緊緊的皺著眉頭,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第一次聽說喪葬店里面,尤其是我這種為人下葬,看風水的先生店里面收定金的。
這特么傳出去,該多扯淡?
回到屋子里,我看著葛老根給的定金和地址信息,始終琢磨不太明白。
……
“看啥呢?!”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光吊著一根牙簽,走進了我的店里。
我看了他一眼,擺擺手,道:“你過來,跟我說說這事兒扯不扯?!?p> “啥啊?”李小光眨巴著無知的小眼睛,看著我問道。
我簡短的跟他說了一下來龍去脈,然后拿著地址信息和定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李小光懵逼的看了我好久,道:“我特么也是第一次聽說喪葬店里面交定金的,這東西不都是當時買的嗎?提前買了,這不是咒人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