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的到來之后,鐘季堯的臉上漏出了淡淡的笑容,起身與我握了握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他看著我,擺弄著面前的篝火,道:“不好意思啊劉先生,這么晚了還讓您親自來一趟,我不好去營地里面露面的,不然的話,我就親自去找您了?!?p> “鐘先生這是哪里話。”
我擺了擺手,道:“茂晨的傷怎么樣了?”
“還好,子彈都打在了膝蓋下方的小腿骨上面,現(xiàn)在正在恢復(fù)期,能下地走路了,也算是撿了兩條腿?!?p> 鐘季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云淡風輕,并沒有多少的怨氣的樣子,又道:“這孩子吃過這次虧之后,心態(tài)也轉(zhuǎn)變了很多,目前正在跟我家的管家學習,也成熟了點。”
“那就好?!?p> 我點點頭,又道:“那圖青呢?”
“我今天來找您,就是說圖青的事情!”
鐘季堯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種愁容,道:“我本以為,把圖青放在我的手里,我可以利用他的事情,來對付家主那一脈,但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圖青身上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什么意思?!”
我一愣,看著他開口問道。
鐘季堯抿了抿嘴,緩緩起身,道:“我把圖青帶回去之后,便把他一直關(guān)在家中,想辦法讓管家從他的最里面,想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這個圖青始終不開口,并且一直在威脅我,說我若是這么一意孤行下去,很容易被這件事情反噬,最終不僅不會進入家族里面,還容易遭到家族另外兩脈人的孤立,并且,他還說出了一些有關(guān)于湘南鐘家的秘密,這讓我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表面上的只是跟家主有合作那么簡單,他們之間的事情很復(fù)雜,復(fù)雜到了一定的程度,現(xiàn)在圖青在我的手中,就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定時炸彈一般,想要丟掉,卻又怕他離開之后事情更不可收拾,但若是一直關(guān)押著,嶺南圖家和家主那一脈,都會有所動作,所以,我才來找您商量?!?p> “圖青知道的很深?!”
我皺眉看著他,道:“關(guān)于什么方面的?”
“藏風陣!”
鐘季堯看著我,道:“關(guān)于藏風陣的事情!他知道的太深了!”
“藏風陣?!”
我頓時怔住,有些驚愕的看著面前的鐘季堯。
猶記得我第一次與圖青見面之時,他便提及了藏風陣的事情,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想要得知所有的真相,就必須找到開啟藏風陣的道門至寶,此后的我,便是為了這些道門至寶,一直行走在江湖之中。
難道說,圖青的口中,有著許多我不知道的,關(guān)于藏風陣的事情?!
“劉先生,這件事情,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能否接受?!辩娂緢蚩粗遥瑖@息一聲說道。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皺眉道:“請講。”
“我想把圖青送給黑門!”
鐘季堯看著我,道:“黑門掌門人與你之間的關(guān)系,我也聽說了一些,他的手下江龍曾經(jīng)為搭救楊林的女兒受過重傷,你們之間應(yīng)該是交情匪淺,所以,我覺得圖青在黑門之中,才算是一個最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要他進入黑門,被黑門掌門人所控制,那么不管是湘南鐘家,還是嶺南圖家,都不可能會直接與黑門撕破臉面,而我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給圖青最大的壓力,從他的口中,得到最有力的線索!”
“您說什么?送給黑門?!”
我擰著眉毛,搖了搖頭,道:“莫不說黑門掌門人與我關(guān)系如何,但就是黑門之中的新老兩派之間,也有著許多不合和瓜葛,我們誰都不敢保證,一旦圖青進入黑門之后,就會被黑門掌門人一方的人馬帶走,若萬一落在老派之人的手中,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
雖然說這兩次黑衣長袍男做事確實有一種在幫著我們的意思,但是對于這個江湖之中最大的門派掌門人,我仍舊是抱著一種懷疑和謹慎的態(tài)度!
我不相信一個諾大的掌門人,會因為什么交情辦事,因為他代表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一整個門派,牽扯到許多人,許多利益,其中關(guān)系極其復(fù)雜!
而且,我和黑衣長袍男的交情,確實沒有看起來那么深!
他心里到底藏著什么鬼,我始終是不知曉的。
所以,對于鐘季堯的這個建議,我并不是怎么能夠接受。
卻不料,鐘季堯看著我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你要相信我的所見所聞,將圖青放在黑門掌門人的手中,才是對你我之間最為有利的做法,您不要這么快就拒絕,可以聯(lián)系一下黑門掌門人,看一看他的說法?!?p> “現(xiàn)在聯(lián)系?”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道:“你就這么胸有成竹嗎?”
“結(jié)合一些事情來看,他應(yīng)該是不會拒絕,并且還會傾力幫忙的?!辩娂緢蚩粗遥c頭說道。
我沒有吭聲,目光看向他,沉思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口說道:“鐘先生,兩個人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信任,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定然會對于你有著十足的信任,我并不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面,忽悠我這么做?!?p> “不會的,這個您大可放心!”
鐘季堯看著我,道:“若這件事情對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好處,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我不會破壞這種信任的基礎(chǔ)!”
“那我試試?!?p> 我看著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有一些信號,然后開始在手機里面翻找。
可是翻找?guī)妆?,我都找不到黑衣長袍男的聯(lián)系方式,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還是我之前在海南島的時候,他給我留下的匿名虛擬電話。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撥打了這個匿名虛擬電話。
本以為是空號,卻不料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緊接著,對面?zhèn)鱽砹撕谝麻L袍男特有的變聲器的聲音。
“劉老板,許久不見啊,呵呵,等你這個電話等的,我都快要睡著了呢。”
我聞言,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