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山山腳。
我駕車與李小光再度來到了這個地方。
仍舊是那座二層小樓。
此刻,雷虎和孟瘸子,楊林三個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待著。
房門被破開,從馬路上就能夠明顯的看到一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屋內(nèi)的地上。
四周沒有任何的其他異常情況,我站在門口,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看著雷虎,道:“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
“有人告訴我,見過肖風朝著茗山的方向走了,我就跟了上來,但是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這個情況了,人涼了,在屋內(nèi),我確定了一下,但是沒有亂動,就通知你了?!崩谆⒖粗艺f道。
我一愣,道:“什么時間?”
“我得到消息是四點多鐘,來到這里五點左右?!崩谆⑾肓讼胝f道。
我皺眉看向屋內(nèi),不再吭聲。
下午的時候,我們來到過這里一次,當時這個地方大門緊閉,里面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因為窗戶都是透光的,所以里面的一切,都能夠看得非常的清楚。
當時我們到來和離去的時間,大概在兩點左右。
也就是說,肖風遇害的時間,應該是在三點到四點。
因為在四點多鐘雷虎得到消息,那必然透漏消息的人,看到的肖風是正常的,所以這個時間,不會太久。
可是我也不是專業(yè)的刑偵人員,對于這個的判斷,也有著一定的主觀性。
想了想,我還是進去看了一眼,確定是肖風之后,便讓雷虎報了警。
肖風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些液體,雙目怒瞪,雙手死死的捏著,看起來死的格外的不甘心,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流血的痕跡,在我看來,應該是中毒死的。
他的肚子部位鼓鼓囊囊,里面藏得有可能有東西。
但是為了避免我被列為嫌疑人對待,我并沒有直接去拿,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
沒過多久,警車便拉著警笛前來。
來人是老熟人趙德民,他看著我之后一愣,然后上前,道:“劉老板,又是你?”
“我也不想是我啊,但是哎,這不是碰上了么。”我無奈的笑了笑,又道:“不過這一次,我真的沒有任何的嫌疑,這山腳下兩旁都是攝像頭,你們可以盡情的查探!”
“呵呵,我們會的。”
趙德民看著我點頭,道:“不過無關人員還是不要在場了,周圍要拉警戒線了,你們要在一旁等待一會兒,等法檢來調(diào)查取證之后,跟我們走一趟,配合一下調(diào)查?!?p> “沒問題,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頓時的點頭說道。
趙德民點點頭,不再多言,而是走到肖風的尸體旁邊,看了一眼之后一愣,然后看著我,道:“這不是你要找的人嗎?今兒我可在刑偵隊都聽說了,劉老板全申城的尋找肖風這個人,怎么找到這兒……”
“哦,里面有些事兒,比較復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不過你放心,該配合我肯定配合,我也很想讓您這邊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蔽铱粗?,開口說道。
趙德民沒有吭聲,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沒有打發(fā)我離開,而是開始在肖風的身上檢查了起來。
他掀開肖風鼓鼓囊囊的肚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用黃娟包裹的東西,看了一眼,眉頭皺起,隨即將其打開,攤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就見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各樣的西夏文,其中的一些文字,用紅筆圈了起來。
這些西夏文看起來寫的格外的規(guī)整,具體有多少字不知道,但是其中的一些字樣,我看著還有些眼熟。
“這是我們拿到的那些西夏文字?!?p> 孟瘸子在我的旁邊,低聲耳語道:“所有的文字,都是我們給他的,不過,他進行了重新排列!這篇文字,應該已經(jīng)被破譯出來了!”
“譯文在哪兒?”我皺眉問道。
孟瘸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趙德民看了一眼上面的西夏文字,隨后翻開北面,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譯文的存在。
他應該是聽到了我和孟瘸子的談話,便開口問道:“這些是你們的?”
“是這樣的……”
我簡短的跟他說了一下,關于我們與肖風合作,破譯這些西夏文字的事情。
趙德民聽完之后,摸了摸下巴,道:“如此說來,應該是有人要殺人滅口了!這破譯的譯文版本,應該是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因為這黃娟的后面,有明顯的字樣印記,說明它這里面曾經(jīng)包裹過東西,而現(xiàn)在不在他的身上,自然就是殺他的人給拿走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泵先匙狱c頭說道。
趙德民皺眉,看著我們不解的問道:“我上大學的時候,也曾經(jīng)知道過一些西夏文字的事情,你們是從什么地方,得到這么多文字的?”
“我們……”
我頓了頓,道:“我們之前去外地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比較好奇,就全部拓印了下來,想要知道是什么意思,沒想到卻扯上了這事兒?!?p> “呵呵,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吧?!?p> 趙德民一笑,隨即起身,看著我們,道:“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接下來也很難辦啊?!?p> “不不不,怎么可能不說實話?”
我搖了搖頭,道:“實話就是這樣。”
趙德民沒有在跟我多說什么,而是看著我們,道:“那就等法檢過來之后再說吧,在此之前,還希望你們配合我們,錄個口供?!?p> “沒問題?!?p>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便配合趙德民錄了口供,等待法檢來了,檢查了一下之后,便初步認定,肖風是中毒而死,但并不是口服毒藥,最后在脖頸之處,找到了陣眼,說明是被人注射毒藥給害死的。
但是現(xiàn)場留下的證據(jù)太少,他們也不好過多下結論,一切還是等找到更多線索再說。
錄完口供之后,我們便先行離開了二層小樓。
一路上,我的心中只覺得格外的憋屈!
害死肖風的人,現(xiàn)在不好斷定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能夠確信的是,有人想要在西夏文字的破譯上面,插一杠子。
現(xiàn)如今,肖風死亡,張小川失蹤,所有的線索在這個時候突然斷掉,對我來說格外的煩悶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