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的警員,身上穿著一件不太合身的制服,長相看起來大概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看著有些陰柔,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笑容。
他進來之后,便把鐵門給關進了,隨即站在我的面前,笑道:“劉淼,聽說你脖子上的腦袋,很值錢??!”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頓時對他的身份,產(chǎn)生了濃濃的懷疑!
如果是調(diào)查我案子的警員,是不可能提出這種話題的。
我的心中防備,謹慎的看著他,沒有吭聲。
“非法囚禁他人,導致他人死于非命,這兩個罪名加起來,恐怕你得牢底坐穿了吧!”他看著我,又是一笑,道:“到時候鐵證如山,就算是魏振軍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把你給撈出去了吧,呵呵?!?p> “你不是警員!”
我咬牙看著他,道:“說吧,你是黑門的人,還是想要拿我腦袋領賞的人?!”
“呵呵,跟聰明人打交道,確實不需要太多的廢話?!?p> 他看著我,道:“我的老板讓我告訴你,如果你乖乖合作,我們可以想辦法,把你救出去?!?p> “你們老板?”我皺眉道:“是誰?”
“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的這個事情,如果沒有我們老板,誰也不可能把你給救出去的?!?p> 他說完,沖我又是一笑,道:“你有三天時間,可以考慮考慮,如若不然,三天之后,你便徹底的會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殺人犯,被移交檢方,以殺人罪判處?!?p> 說完,他轉(zhuǎn)身打開鐵門離開。
“砰!”
鐵門關閉,屋子里面陷入了沉寂。
我坐在地上,腦袋里面不停地思索著這個人剛才所說的話。
他說的這些,更讓我篤定的認為,槍哥的死,就是一個已經(jīng)設計好的套!
或許從槍哥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是一個故意針對我的局!
我的心中很是壓抑,沒想到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么一個走向。
不過由于現(xiàn)在我被關在這里,倒是能讓我開始理清思路,慢慢的盤一下,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個回事。
我們回到申城之后,我便從孟瘸子和楊林的口中,得知了黑門在江湖之中發(fā)得出的懸賞的消息。
之后,我便在家中,碰到了半夜想要偷襲我的槍哥。
我抓住槍哥之后,便威逼利誘的從他的口中,套出了一些關于黑門懸賞的具體情況。
在那種情況下,槍哥不至于會對我說謊,暫時先認定,他所說的話,是真實地。
那么黑門高價懸賞我腦袋的事情,其實能看做是一個故意放出的風聲,想要借此來震懾和威脅我。
而在我放走了槍哥之后,他第二天便被吊死在了我的店鋪門口,從這個事情來看,槍哥的死我能夠想到兩種原因。
一是黑門老派得知了他把計劃告訴我的消息,所以殺人滅口,并且故意懸掛在我的門口,以此來威脅我。
二便是有人利用槍哥,故意設了一個局。
如果說這個陌生的警員沒有出現(xiàn)的話,我會更傾向于第一個原因,但是陌生警員出去之后,我便覺得,這件事情后面,還有他人的影子!
陌生警員口中的老板,或許就是利用槍哥設局之人!
我之前從未見過和這個陌生警員,而且他的制服看起來十分的不合身,不像是他自己的衣服,所以我便懷疑這個人的身份的真實性!
再有就是,這個陌生警員口中的老板又是何人?
他設計下來這個局,是想要威脅我為他做什么事情。
可是,要做什么事情呢?!
這個老板,是黑門的人,還是說是其他的勢力,想要突然橫插一杠子?
在申城這個地方,黑門都沒有斗過魏振軍,灰溜溜的全面退出了申城,就算是在江湖放話,也只是想用這種辦法來震懾和威脅我,不敢正面的出手。
誰又能有那么大的膽子,敢直接在魏振軍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搞我?
不是我說我自己跟魏振軍的關系多好,但至少許多人看著魏振軍的面子,也不可能會這么堂而皇之的給我設下這個局吧?!
想來想去,我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個警員所說的幕后老板,勢力一定比魏振軍還要大,所以有這個底氣做出這樣的事情!
孟瘸子曾經(jīng)告訴過我,江湖之中,許多門派不顯山不漏水,極其低調(diào),可是一旦這些門派出手,許多勢力都不一定能夠抵抗。
這個幕后老板,會是這種門派之人嗎?
想到這里,我心中不安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一些。
對于我這一次遇到的事情,能不能脫罪的走出警署,完全沒底。
……
在這種小屋子里面,我完全分不清什么時候是白天黑夜,只是特定的時間內(nèi),就會有人送一些吃的過來,吃的東西不是面條,就是稀飯,清湯寡水,格外的寡淡,再加上陰暗的房間,讓我的精神都有一些崩潰了。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再次的響起。
鐵門打開之后,仍舊是那個有些陰柔的年輕男子。
他走到我的面前,蹲下來看著我,道:“劉淼,你想好了么?”
“想好什么?”雖說我的心中有些沒底,但是我始終覺得,這個幕后老板找我的事兒,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我若是答應下來,說不定正中了他們的下懷,更加容易被他們操控!
而且,我若是答應了他們的條件,那就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殺人的事實,綜上所述,我最終決定,死咬著牙關不承認自己殺人,也不同意與他們的合作!
“大家都是聰明人,為何這個時候,又開始裝糊涂了呢?”他看著我,冷笑一聲,道:“你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今天是第三天,如若警方還沒有找到新的證據(jù),那么你殺害了王槍,可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p> “呵呵,我本來就沒殺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冷笑著看著他,道:“就算我殺人了,能判我的是司法機關,與你又有什么關系?!”
“你……”
年輕男子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表情一滯,隨即帶著一絲慍怒,指著我,道:“老板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就等著判死吧!”
“牛逼你就判?!蔽乙桓蓖耆珶o所謂的樣子,道:“反正說什么,我都不會去跟你那個什么老板合作的?!?p> “不知好歹的東西!”
年輕男子罵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鐵門發(fā)出重重的一聲巨響,隨即再度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