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要我死??
第一百八十七章:要我死??
“我特意拍下N多照片和視頻后,第二天才給了我那個導(dǎo)師,劉導(dǎo)師拿到東西就離開了考古現(xiàn)場,也從那天開始,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閔宏逸抬頭看著丁成說道,“我上次在賓館里和你說過,最開始我總能聽到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向我靠近。
過不了多久,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在我耳邊吹氣。
而且,那玩意還時不時的對我唱那首歌,
‘欠了我的給我補(bǔ)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你我好像劃拳般戀愛,每次都是猜……唉……’”
“發(fā)聲的東西是個女人,沒錯吧?”丁成依稀記得那晚閔宏逸跟蹤自己到刺青店的一幕,仿佛聽到過一陣尖銳的吶喊。
果然閔宏逸當(dāng)即猛烈點(diǎn)頭,隨即疑惑問道:“???你這也能猜到?”
丁成沒有回答閔宏逸,反而忽然一問,“除了唱歌,那女人就沒有說些別的?”
閔宏逸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用力去回想過往的一幕幕,隨后失望搖頭:“沒別的了,就只有我說過的那些?!?p> “唱歌的女子,該不會是哪個墓里的女尸吧?”
丁成猜測性問道。
“額,這個……這個我也不好說,畢竟我什么都沒有看到過,我只能斷定那東西不是人?!?p> 閔宏逸說著語速明顯加快了許多,“那玩意煩人又恐怖,幾乎每天都要來找我,我實(shí)在是扛不住了,再這么持續(xù)下去……我難免會跳樓自殺……”
“別胡思亂想!快,跟著我,來,深呼吸……”
丁成盡力的安撫閔宏逸,“現(xiàn)在好多了些嗎?”
“沒事的話,你繼續(xù)往下面說,我一定會找到法子幫你的。”
聽了丁成的話,閔宏逸原本起伏不定的思緒更加的躁動不安,原本克制住的眼淚竟然不自覺的趟出淚花。
閔宏逸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接著往下說道,“不瞞丁老板,當(dāng)我第一次聽到那個女聲沖我唱‘欠了我的給我補(bǔ)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我就想到了一定跟那個回銅鈴有關(guān)系。
我當(dāng)時拋開手邊工作,第一時間去找我那個導(dǎo)師追討那東西,可誰曾想……
我那個導(dǎo)師竟然無恥的拒絕歸還,沒得辦法,我只能連續(xù)幾天糾纏他。
他或許是受不了了,才搪塞我那東西不在他那里,說是已經(jīng)寄存在某家古玩店。
我未作停歇,立即趕到了他說的那家店,找到了店老板,老板告訴我那東西已經(jīng)賣給了一個外地富商。
我打電話給那個富商詢問具體情況,結(jié)果那富商說他支付了訂金,尚未拿到貨……
我如同一個傻子死的,就這么被他們忽悠來忽悠去,不停的幾人只見來回奔波……”
“最開始我以為那東西真的被我們導(dǎo)師給變賣了,后來我逐漸清楚,我那個禽獸導(dǎo)師明明就是在敷衍我,他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把那回銅鈴給拿回去而已。
搞清楚了這一點(diǎn),我再次沖到劉導(dǎo)師家里,將他的翻了一遍,然而絲毫未看到回銅鈴的蹤跡?!?p> 看著閔宏逸這一刻神色之間的絕望,丁成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這么說,昨晚上你拼命的反抗,想要逃出去就是去找那個劉導(dǎo)師么?”
“么錯,那個人渣我打了他幾天的電話,他狗日的把我拉入黑名單,刻意的躲著我,明擺著就是讓我死嘛……”閔宏逸語氣平穩(wěn),但并不能掩飾他心底的憤怒。
丁成這才想起來溫婉兒之前跟自己說過,閔宏逸這段時間被他父母困在家里,怕他逃了,硬是將他的房間給徹底鎖死。
可他們并不清楚的是,閔宏逸的拼命反抗,只是單純地為了討回劉導(dǎo)師那個禽獸拿走的那個回銅鈴,只為了自己能平安無事的茍活下去。
僅此而已!
“丁老板,你沒體會過的絕望,明明我才是一行人中最有潛力的,明明我的專業(yè)知識能力才是最強(qiáng)的,為什么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努力,到頭來,我還是回到了原點(diǎn)。
這么多天,我感覺我要把這一輩子的絕望都嘗過了。
我能否好好的活著,都是未知數(shù)?
再加上,那鬼東西無不處在的對著我唱歌,讓我在驚恐中失去了方向,迷惘帶給我越發(fā)沉重的憂傷。當(dāng)初的滴水之恩讓我至今難忘,美好的回憶,猶如雨后的陽光灑滿心房。
可我……只要一天不拿到那回銅鈴,我的理智就會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摧毀殆盡,直到我徹底失控,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我好無奈,也好無力,我不能跟其他人分享這些種種?!?p> “我甚至瞞著自己的父母,怕他們……突然有一天在媒體的曝光之中,使得他們跟著也成為我的共犯。
畢竟!我也是被逼無奈,我才會偷那些陪葬品的?!?p> 丁成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開口說著,“噢,明白了,原來咱們見面的第一天,你特意追蹤我,就是為了恐嚇我少管你的閑事,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想好了,要靠著自己一個人討回那回銅鈴,對不對?”
閔宏逸沒有回應(yīng),也算是默認(rèn)丁成的說法。
此時的丁成終于明白閔宏逸說的‘找不回來’的真實(shí)意思,也理解他的絕望和無奈。
然而!
不管他有心還是無心,他的行為始終無法洗掉他是劉導(dǎo)師的共犯,畢竟那些陪葬品都是被他一件件盜出考古現(xiàn)場的。
另外!
閔宏逸尋找了回銅鈴那么多天,卻依然毫無收獲。
那劉導(dǎo)師明擺著是要閔宏逸死,只要閔宏逸死了,劉導(dǎo)師也就可以萬事無憂的繼續(xù)尋找下一個小白兔。
閔宏逸顯然比丁成的理解更加的深入,只聽他沉吟著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和我們導(dǎo)師接觸的這一年時間,我少說也幫他盜走不下十件陪葬品,那些古玩的價值,加起來用天價來形容都不為過。
照理說,我們導(dǎo)師后半輩子移民,過上上層人士的生活都毫無顧慮。
可我就是沒搞懂,他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難道說,只有我死了,他會覺得他的罪行隨著我的消失而煙消云散,這不是自欺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