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街道,井然有序的樓房,以及明明僅僅剛剛初晨卻已經(jīng)顯得人山人海的居民!
啼鹿之都的地勢大致上是內(nèi)高外低的梯狀結(jié)構(gòu),放眼望去,遠(yuǎn)方的高原上,兩座巨大建筑沖擊著世人的眼睛,這建筑有多大?此刻秦儀只不過剛剛踏入鬧事區(qū)就已經(jīng)能將遠(yuǎn)方那龐然大物盡收眼底!一只威風(fēng)八面,仰天長嘯的虎,一只優(yōu)雅端莊,展翅長鳴的鶴,秦儀估計了一下,這兩座建筑的高度絕對有數(shù)千米之高,雖隔千里之外,但那兩大建筑的輪廓卻依舊能夠映入眼簾,就如同兩座大山一般!不用說,這肯定便是虎鶴兩族的本家了。
最后是一座散發(fā)著七彩霞光,被虎鶴護(hù)于其中的秀麗頂峰,而那七彩霞光便是從山頂之上是一片大平原,唯一一座坐落在此的古殿中散發(fā)而出的,古殿的外觀并不出眾而且還顯得有些殘破,但僅從這炫麗的霞光中傻子都知道這古殿中肯定有好東西,不用說,這便是啼鹿之都的起源,被虎鶴兩家世世代代守護(hù)的陰陽殿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秦儀也僅僅只能看到那霞光而已。
“確實是個好地方啊。”徒步中,秦儀喃喃自語道,因為從他離開人域進(jìn)入這地域之后,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了空氣中的靈氣有了質(zhì)的變化!秦儀可以確信,別看僅僅一墻之隔,在這里修煉與在外邊修煉,速度可以差出至少兩倍!這還是秦儀身處陰陽殿千里之外!
這人域與地域之間肯定不是可以隨便出入的,否則也就沒必要費勁規(guī)劃出兩種地域了,看了看自己身后高聳的城墻下不斷盤查進(jìn)出行人的守衛(wèi)們,就在剛剛秦儀進(jìn)來時,那個虎頭虎腦看似應(yīng)該是這群人的頭頭的人還差點跟秦儀起了沖突,原因便是他看秦儀這一頭白發(fā)感覺不爽便一直在刁難秦儀不讓他進(jìn)城。
秦儀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那么‘看’了他一眼,隨后這個人就變得極其老實了,以至于當(dāng)秦儀的身影已經(jīng)遠(yuǎn)離城門了,他才敢偷偷的抬起頭瞄了一眼秦儀的背影,就這么一個小動作,就像是用盡他全身的力氣一樣。。。
看樣子,這波守衛(wèi)應(yīng)該是虎家的,只因他們衣物都是清一色的黃褐色,就像是披著一層老虎皮一般,而且在他們的胸口處也確實繡著一只威風(fēng)的老虎。
秦儀曾問過荷姐這人域之人與外鄉(xiāng)人他們是怎么區(qū)分的,荷姐告訴他所謂的人域便是啼鹿之都的流放之地,在這里的人都是被啼鹿之都驅(qū)逐的人,在他們身上都有著虎鶴兩家秘制的印記,只要帶著這個印記,他們便一輩子都踏入不了啼鹿之都。
此刻城中,所有街道都是張燈結(jié)彩的,不用說,肯定是為了慶祝即將開始的陰陽祭。
“老伯,熱鬧啊?!鼻貎x漫步在街道上,偶爾看到一位老伯正滿臉笑意的打理著自己的小店,見此,秦儀滿臉和善的迎了上去。
“誒!小伙子!來來來!里面坐!”見到秦儀,老伯立刻變的熱情起來,連忙招呼著秦儀。對此,秦儀也沒有拒絕,直接坐在了店外的一張桌前。
“來一壺清茶就行了,一會我還要趕路?!?p> “好咧!”僅僅片刻,那老伯便為秦儀上了一壺清茶來。
“老伯,這茶可以啊,清香淡雅,還透著一股香甜,好茶!好茶!”秦儀微微品了一口后不由贊嘆道。那種游遍全身的輕快感,使得秦儀很是舒服。
“嘿!小伙子,算你有眼光!這可是老朽我費了老大的勁才尋來的景清,景清你知道吧。”老伯很是得意的對著秦儀說著。
對此,秦儀微笑著點頭附和著連連稱是。
“老伯,城里最近熱鬧啊,這是要干嘛?”一邊品茶秦儀一邊悠閑的與這個老人聊了起來。
“嘿!小伙子,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到咱啼鹿之都!來來,就讓老朽來給你上上課吧!看到那里了不?”說著,老人指了指遠(yuǎn)方的陰陽殿。
“怎么能看不到呢,怎么說也算的上是天地間的奇觀了?!?p> “你也就看看就行了,別的,還是不要去琢磨了,不是老朽看不起你,千百年來,敢打哪里主意的人現(xiàn)在墳頭都已經(jīng)可以種地了?!崩先撕眯姆顒裰貎x:“我跟你說,哪里,可了不得!”最后,老人用著極其夸張的表情對著秦儀說道,甚至放下了手中干活的工具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對此,秦儀只是笑著,倒是沒有任何責(zé)怪老人的意思。
“我就是問問,我本來就是一介散修,各種奇觀異景也是見識過一些的,那個,到是有些讓我大開眼界了?!?p> “你若是能進(jìn)的了天域之中,那才叫大開眼界呢,知道嗎,八大宗??!全來了!而且每家都帶著些堪稱萬中無一的天才弟子,東家羚木臺甚至連那個木泰斗都親自出面了,說不準(zhǔn),就連羚木臺當(dāng)代宗主都會露面,這可是以前前所未有過的??!”老人對著秦儀絮叨著,胡子都快扯上天了。
“別這么看著我,你以為我在吹牛?你可以去四周打聽打聽老朽我在這啼鹿之都的綽號,啼鹿百曉生就是說得老朽!老朽我在這啼鹿之都可是已經(jīng)呆了整整四十年了!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感受到秦儀有些質(zhì)疑的目光老人竟有些急眼了。
“不不,我不是懷疑老伯所言,我只是有些驚奇這地方居然會有八大宗的集會!八大宗?。 闭f著,秦儀臉上竟表現(xiàn)出向往之色。
“看來小伙子還是有夢想的!不過老朽可提醒你,這八大宗可不是說進(jìn)就能進(jìn)的,首先,你得有實力,我看你。。。嗯。。。還差了很多啊?!崩先说哪抗獯蛄恐貎x,最后這么說道,因為,他從秦儀身上絲毫感受不到任何強(qiáng)者的風(fēng)范。
“是啊,可不是說進(jìn)就進(jìn)的?!鼻貎x和藹的笑著回道。
“哦,對了,老朽還忘了跟你說一件天大的事。”猛然間,老人一拍腦袋驚言一語。
“哦?老伯忘了何事?”秦儀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那種向往之意。
“這次來的人中你猜還有誰?”老人對著秦儀故弄玄虛道。
“還有誰會比那八大宗還尊貴???”秦儀疑問著,聞言,老人的臉上立刻換成了一副看井底之蛙的樣子。
“老朽我問你,你游歷中可聽人說過這里是哪里?”
“啼鹿之都?。俊?p> “笨笨笨?。。 崩先酥苯舆B吐了三個笨字,那吐沫星子都快被他‘笨’出來了。
“你真是爛泥扶不上墻!這里是東靈域??!東靈域聽說過沒?”
“哦哦,懂了懂了,然后呢,東靈域怎么了?”秦儀好奇的追問道。
“天族有沒有聽說過?”
“聽說過啊,東靈域第一霸主的名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莫非!?。?!”秦儀臉上猛然間化為震驚之色!
“對!你猜的沒錯!就是天族的人也會到訪啼鹿之都!”老人也是神情激動的說道。
“真的假的?我活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一個天族的人,不是說那一族中強(qiáng)者數(shù)不勝數(shù)嗎?真想見見??!”秦儀感慨著。
“別說是你,老朽我都六十有余了也都沒有見過,等著吧,或許你小子這次能開開眼界了,老朽我只能告訴你,天族之人還未到達(dá)啼鹿之都,你可以等兩天,老朽我敢跟你打包票,他們的陣仗絕對能碾壓那八大宗!”別看老人已經(jīng)六十有余,此刻他的眼中竟透露著無比的狂熱之色。
“多謝老伯,有老伯你的話,我在這啼鹿之都中算是可以少走些彎路了?!眽刂胁枰驯M,秦儀帶著感激之色站起身來對著老人作揖道:“不知這壺茶是何價錢?”顯然,秦儀是要離開了。
“一萬靈氣石?!崩先诵τ膶χ貎x道。
“呲。行吧?!睂τ谶@個天價,秦儀似乎根本沒有太在意,直接從戒中取出了一塊晶瑩的方磚,這一方磚便是一萬靈氣石!至于這靈氣石從何而來,自然便是秦戰(zhàn)酒樓的,如今的酒樓早就不同于往日,王震有自己的渠道用酒樓的收入去換靈氣石。這些事,王震都一一記在秦戰(zhàn)酒樓的賬單里,只不過是秦儀沒那個耐心去看罷了。
見秦儀如此爽快,老人臉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逝,隨之淡定的將秦儀的錢收下了。
“老伯,有緣再見,告辭了。”說完,秦儀便瀟灑的揚(yáng)長而去。
直到看不到秦儀的身影,老人身后的街道上才跨步走來幾人,每個人都是一身黃褐色的著裝,為首之人衣物上更是多出些猛虎的斑紋。
“虎爺。”老人轉(zhuǎn)過身,對于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人恭恭敬敬道,甚至都這個年紀(jì)了他還是屈下了身。
“潑三,那個人,怎么樣?”為首之人直言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虎爺,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他就是一個野外的散修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要說有什么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可能是在外太久已經(jīng)有些傻了,我看他是連一些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了?!闭f著,這個叫潑三的老人便將剛剛收秦儀的靈氣石全部取了出來。
見此,為首之人咧嘴一笑,毫不客氣的將這些靈氣石全部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今年小店就拜托虎爺了。”
“好說好說!虎二那傻叉居然被一個野散修嚇到了,真是丟我虎家的人!”那個為首之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城門的方向。
“誒呦!頭!這是啥?”一旁的人突然驚呼道。聞言,為首之人便向那人所指的地方看去。
“誒!我次奧!這是什么時候粘上的?這要是讓族中長老們看到豈不要罵死我!!”在他眼中,一朵很小的白色蓮花印在了他的衣服上。
“真他娘的晦氣!”在苦試無果怎么擦不掉這蓮花后,這個人忍不住大罵道。
轟!?。。。?!
一聲驚天巨響猛然間響徹了這片地域的上空,巨大的響聲讓城中所有人身軀一震!隨之都不約而同的向著聲音的發(fā)源地看去。
只見,原本平靜的天空中,突然雷云密布,伴隨著雷云,一道空間裂痕在半空中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