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了。”看著眼前已是重傷在身的姚主管,他冷漠的說道。
“咳!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報應(yīng)吧?!睆埧陂g姚主管的嘴中就涌出一口鮮血,之前的攻擊他是竭盡全力的,所以,受到的傷害也是等價的,雖然已是重傷在身但他的回答卻是十分的平淡。
“動手吧?!逼降脑捳Z,沒有任何怨言,也沒有任何恐懼與掙扎。
“你為什么要做這些事!為什么!”他咆哮著,甚至一只手拎住了姚主管的衣襟將他提起,姚主管的此刻的態(tài)度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明明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你,為什么你還能如此淡定!
“人啊。。。都是自私的。。?;蛟S從我背叛沈家那一刻起。。。這結(jié)局就已經(jīng)為我準(zhǔn)備好了。。。無妨。。。既如此。。。我認命便是了。。?!?p> “你知道小姐有多信任你嗎!?你知道沈老爺有多看重你嗎???你就一點都不知道知恩圖報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內(nèi)疚嗎???”怒火已經(jīng)使他有些失去理智。
“我知道,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配在提起沈家了?!?p> “動手吧?!?p> 啊啊啊啊啊啊啊?。。。。。?p> 一拳之下,山石橫飛,其中,還夾雜著重傷的姚主管。
啊。。。這大概。。。就是解脫吧。。。真是。。。太好了。。。
這是姚主管生前最后的思緒。
轟?。。。。?!
大地轟鳴,就像是他內(nèi)心的咆哮,而姚主管的身軀便被這咆哮吞噬掩埋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是啊。。。結(jié)束了。
看著地上那此刻正昏睡的伊人,他的夙愿便算是完成了,只是此時的他心中卻沒有任何勝利的成就感,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真是。。?;奶频慕Y(jié)局啊??嘈Γ谒哪樕下?。
因愛死,為情傷,此生苦為糧。
奈何佳人一笑,猶如春光。
身雖故,心不悔,癡情男兒郎。
只是今生不幸,難做鴛鴦。
山已窮,水難復(fù),陰陽兩茫茫。
品盡世間相思,百戀成殤。
百戀成殤。。。呵。。。由此來做這第一百首可真是沒有風(fēng)情啊,他自嘲的說著,將那本自己早就想給她的詩集放在了她的身旁,還有那一雕一玉。
“永別了?!钡拖骂^,他在她的耳邊輕言一語。
呼——
一陣風(fēng)吹起。
他,走了,帶著他的一切,他沒有留下任何,包括那名為記憶的東西,他交給米壕的,僅僅是一個軀殼而已。
可能。。。所謂的魂飛魄散也不過如此吧。
?。???
“爺爺這又是怎么了?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濕濕的?”說著,米壕將手摸向了臉頰。
“我靠?。。∵@不是眼淚嗎???怎么會在爺爺臉上?晦氣!真晦氣!”米壕邊叫喚邊環(huán)顧四周,生怕別人看見他這幅沒出息的德行。
。。。。。。
“奇怪了。”看著眼下昏睡的少女米壕滿臉疑惑,眼下少女的姿色他是能看上眼的,但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卻沒有任何沖動感,這讓一向風(fēng)流于世的它很是不解。
“算了,爺爺也不差這一個小丫頭,嘿嘿嘿,那小子已經(jīng)走了,這具身體是爺爺?shù)牧?!爺爺又有肉身了!真是太棒了?。?!?p> 至于哪一件寶衣,米壕本想拿回的,但腦中剛欲行動卻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拒絕感從心底傳來,最后,他放棄了,隨之便離開了。
已是正午十分,由于沒有了遮擋,此地與其他地方相比顯得格外明亮。
也在此時,流光庇護下的少女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起身后環(huán)視著四周,眼中滿是迷茫之色,記憶逐漸清晰,滿是狼藉的地上告訴她她并沒有在做夢。
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是什么?”將那一紙一雕一玉拾起,少女想起了救下她性命的那個人。
“這是。。。我?。俊笨粗种心蔷碌哪镜裆倥樕喜紳M了吃驚之色,她自然認出了這雕刻的面容是年幼時的她,就連那件衣服她都認得,因為那一天正好是她的生辰,而那件衣服自然是她的爹爹送給她的禮物。
在端詳了一會后,她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了那張靈紙。
啪——!
靈力四射,百錄齊現(xiàn)!
看著那漂浮在空氣中的一個個字眼,少女明顯先是被嚇到了,然而,在她冷靜下來后。。。
臉頰上,兩行清淚如溪而下。
本以為,這靈紙里會是那人留給她的留言。
“什么嘛。。。這樣不是。。。太過分了嘛?!鄙倥熘心剜?,舌尖上是苦澀的咸味。
細細閱讀后,她當(dāng)然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留言,這,是一個人心,對她的真心!
駐地
一夜間,整個駐地都陷入了混亂狀態(tài)!先是昨晚的巨響驚醒了所有人,聽動靜眾人以為是有什么高階靈獸來襲,整個駐地馬上進入了高度警戒,然而,就在眾人想要請示該如何應(yīng)對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不僅是姚主管,就連他們的大小姐都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人心惶惶,群龍無首的他們只能期盼著那造成異動的東西不要往駐地這來,一夜過去了,緊張了一晚的他們終于松了口氣,他們現(xiàn)在只希望姚主管和小姐趕緊出現(xiàn)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還沒有姚主管和小姐的消息嗎?”
“沒有啊?!?p> “這下遭了,這我們回去了不得被老爺拔了皮!”
“你個烏鴉嘴可別說話了!想想好不行嗎!”
“是小姐!小姐回來了??!”突然間,有人高呼道。
聞聲,所有人趕忙前來接待,只是映入他們眼中的,卻是一個宛如失了足的少女,她的臉上有的只是悲涼,與她身上那件流光錦衣相比,是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小姐。。?!边@一幕,使得所有人都驚訝無比,驚訝到所有人都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昨晚,誰在那里職守?”少女指著與少年相遇的地方問道。然而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顯然不知是誰。
“好像有些不妙啊?!闭f話之人正是那個劉哥,而他身旁的那個摯友也是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
“那該死的廢物好像惹禍了?!?p> “怎么辦?”
“我哪知道!先看情況再說!”
“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嗎?”她怒了!她吼了出來!
“我。。。我知道。。。應(yīng)該是。。。是。。?!苯K于有人回答了她的問題。
“是誰?”
“是。。。我。。。小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是咱們這的雜役。”
“雜役?他人呢?”說完,所有人又是面面相覷起來。
“回小姐,我們也不知道,好像。。。一晚上都沒見到過他了?!绷硪蝗嘶卮鸬?。
“去找!”
聞言,所有人再度相視一下,在彼此的無奈中,他們開始了尋找。
這一尋便是兩天!
最終,有人還是尋找到了一點線索,那是一件惡臭不已的衣物,整個衣服已經(jīng)被血痂與塵土固化,那股混合的氣味兒讓第一個接觸到它的人直接嘔吐了半天。
她的手中緊握著那件衣物,她自然認得這身衣物,因為這是她給予他的。
“小姐,不是我多嘴,看這情況他肯定是兇多吉少了,小姐,我們還是先找到姚主管然后離開吧!我們的儲備已經(jīng)不足了!為了一個雜役!不值得啊!”
然而,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臟衣,眼中,又有淚水淌下。
“走吧。”
“去那?”
“回家?!?p> “耶!”聞言,附近爆發(fā)出震耳的歡呼聲。
“可是小姐,姚主管呢?”
“他死了!”
?。。。。。。?p> 歡呼后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少女。
“小姐。。。這。。。是真的嗎???”然而他的話剛說完一股殺意已經(jīng)將他籠罩,少女眼中的冰冷更是看的他心驚膽戰(zhàn)。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們只需記住,他,死了!”
當(dāng)日,這片地域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你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嗎?”
“小姐,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只是個雜役而已。”
“你呢?”
“小姐,我也不知道啊。您不問我我都沒想起有這么個人?!?p> 。。。。。。
“打擾了?!闭f完,少女失落的離開了。
“誒,這小姐出門一躺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雖說老爺病是好了,但我感覺小姐這是也得病了?!?p> “是啊,小姐逢人便問那個雜役這事兒已經(jīng)傳遍沈府上下了,小姐這是不是著魔了?!?p> “不知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了,一個雜役而已,地位連我都不如,有什么可問的。”
“是啊,有什么可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