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秦儀依舊沒有沉睡,他安靜的坐在窗戶旁,月光照耀著他的銀發(fā),折射出的光芒是那么的讓人心生寧靜。
突然,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回來了?還挺快當(dāng)。那邊的情況怎樣。”門口,那只黑乎乎的肥碩老鼠擠進(jìn)門來,一雙金色的眼睛在夜中透露著精光!
“嘿!你米爺爺就說過,你夜。。。不對,秦什么來著。。。?!?p> “秦儀!”
“哦對,秦儀也不是個什么好玩意,沒想到你正人君子的外表下居然也有一顆齷齪的賊心?!?p> “少廢話了,事辦的怎么樣了?”
?。???
“你看看是誰親自出馬,你這是在小看你米爺爺?。。。 泵缀局ㄖń兄?,極其不悅道。
時間回到大約六個時辰以前,也就是秦儀拒絕呂洪義與孔百烈之后。
當(dāng)秦儀回到房間時,拉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個圓滾滾的屁股,卻是米壕不知從哪偷來一堆吃的,米壕轉(zhuǎn)過身,一只爪子上還抓著半只燒雞,滿嘴油光,一看來人是秦儀,便又轉(zhuǎn)回身繼續(xù)吃了起來,臉上那叫一個美。
“從我廚房偷的?”
“嗯,不對!怎么能說偷??你米爺爺這是正大光明的拿的!”米壕唏哩呼嚕的說著。
“你看看你這德行!天譴境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鼻貎x臉上露出十分無語的表情。
“廢話!天譴境就不讓吃飯了嘛??把你關(guān)在那破地方三百年試試??你米爺爺沒給你把吃的全拿完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好不。”米壕面前,還有著一堆大魚大肉,而地上的殘渣都已經(jīng)讓它堆了半屋子之多。
。。。。。。
米壕的表現(xiàn)竟讓秦儀有些失言。
一刻鐘后
“嗝~~~~~~”隨著一聲悠長的飽嗝聲,米壕眼前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化為了殘渣。
“飽啦?”
“差不多吧?!?p> “飽了,就該來說說正事了?!鼻貎x一把拎起米壕手中白炎浮現(xiàn)。
“你?。。?!你干嘛?。?!不就吃了你點(diǎn)東西嘛?。。?!不讓吃??不讓吃你早說啊,放米爺爺下來,米爺爺還給你!!”見此,米壕驚慌的尖叫道,四只爪子不斷的撲騰著想要脫離秦儀手。
白炎掠過,房間里再度恢復(fù)了整潔。
“呼!呼!嚇?biāo)滥忝谞敔斄?。”見此,米壕那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放了下來,爪子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道?p> “今夜,清云嶺,給我淘幾本好的內(nèi)法回來,至于剩下的東西,你我五五分?!鼻貎x直接直言道。
“??????”米壕并沒有聽明白秦儀再說什么。
“清云嶺,此去五十余里,今日與我發(fā)生過節(jié)的人就在那里。”秦儀指了指清云嶺的方向,對米壕解釋道。
“行了,你米爺爺聽明白了,就是讓你米爺爺去做賊,然后你在家里享漁翁之利。別想!門都沒有??!”米壕嚷嚷著。
“不然呢,我還要你何用?”秦儀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
“你!?。∠肽忝谞敔斶@種相貌堂堂,玉樹臨風(fēng)的風(fēng)流美男子,你竟然這么詆毀我??!”米壕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我問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
“行吧,那咱們就來仔細(xì)說說,你吃我秦戰(zhàn)酒樓霸王餐這件事。”白炎再度浮現(xiàn)于秦儀之手,只是這次明顯變的暴躁無比,還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
“得得?。〔痪褪侨ツ命c(diǎn)東西嗎,你米爺爺就當(dāng)飯后消食了!!”見此,米壕立馬認(rèn)慫了。
“不過,條件還得改改,我八你二,你啥都不干,憑什么跟我對半分!”米壕不滿道。
“誰說啥都沒干呢?我不是告訴你那里有寶貝了嘛,我要不跟你說,你去哪找?”秦儀臉上帶著愉悅之色。
“?。。。。。?!”這一句話說得米壕有些發(fā)愣。
“沒看出來啊!你夜。。。秦儀還真是個巧取豪奪的能手??!你米爺爺我都有點(diǎn)自愧不如了?。〔恍?!我八你二要不免談!”
啪,一聲脆響米壕四周白炎升騰。
“五五!!就五五了??!多一個子米爺爺也不分給你!”白炎中傳出米壕失聲尖叫。
隨后,秦儀將火焰收回,米壕便離開暮靈城,前往了那清云嶺。
“你堂堂大秦儀,要這些不入流的貨色干嘛?。?!”不一會米壕便將記錄著靈技的東西從身上掏了出來。一共五件,其中三件是書而剩余的兩件,一個是玉佩,另一件是一張無字之帛,秦儀很明顯能從其中感受到一股氣息,看來是有人留了元神印記在里面,一但此物丟失,其主人必有所察覺!
“放心吧,你米爺爺不傻,就這么說,你米爺爺拿著著這破紙在她眼前晃一個時辰,她都不敢說這東西就是她的?!泵缀咀匀豢闯隽饲貎x的擔(dān)憂,聽米壕之言,它似乎有能力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至于原因,可能是米壕所取之物上那一層黑色的光澤。
“那小城你米爺爺都轉(zhuǎn)遍了,能讓你米爺爺看上眼的也就這幾個,剩下的,拿了也是當(dāng)破爛扔了。還有,這玉佩和這破紙都是從一個女人那得到的?!泵缀韭唤?jīng)心的說著。
“什么樣的女人!?”聞言,秦儀便想起白夜所言中只露過一次面的女子。
“一個都臭到不行的老女人了,怎么?你不會對她有興趣吧,來來來,你米爺爺正好幫你帶了她的貼身衣物回來?!闭f著米壕便摸出一件女性衣物,雖然是件內(nèi)衣,但卻依舊顯得格外妖艷?!罢O!沒想到你居然對這種臭臭的老女人感興趣!”
“滾!我是問你她的實力!”見此秦儀算是徹底服了這只色老鼠了。
“這世上有你秦儀會怕的人?。???你一句話,一旁閉關(guān)的那位一出來,他們不得認(rèn)你做爺爺??!”米壕驚呼道。
啪,白炎涌動。
“別別,按照這個空間的實力等級,應(yīng)該是聚靈境與虛靈境之間?!泵缀沮s忙改口道。
“呼”!秦儀手一甩那白炎奔著米壕而去。
“秦大爺??!親爺爺!!”見此,米壕趕忙抱頭求饒,但馬上米壕便發(fā)現(xiàn)秦儀的攻擊并不是沖它來的,而是。。。。它手中的那件衣物。
片刻間,那件衣物被白炎吞噬,沒有留下一點(diǎn)痕跡,就連清煙都不曾飄起。至于秦儀為何這么做的原因,便是從那件衣物上,秦儀感受到了危機(jī)感,那種無形的危機(jī)。
此物有毒!這是秦儀心中的結(jié)論。
“秦儀你大爺?shù)模∵@點(diǎn)小毒就把你嚇到了??!你米爺爺辛辛苦苦找了一件女人味最重的,雖然不能精神百倍!但十倍還是可以的??!你就這么給毀了?。?!”米壕嗷嗷大叫直呼心疼。
“給我滾出去??!”隨著吱的一聲米壕被秦儀一腳蹬了出去。
“嘭!”一聲重重的關(guān)門聲響起。
“嘿嘿嘿?。?!”見此米壕不悲反樂,就在米壕準(zhǔn)備溜走時,屋內(nèi)傳出秦儀的聲音
“把我那份給我留下!!!”
“我次奧!”秦儀這一語后,米壕臉上,由樂轉(zhuǎn)悲。。。。。
“看來,是個用毒的高手啊。”想著那件衣物上那種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的劇毒,秦儀心中喃喃道。
“不過,應(yīng)該能清凈幾天了,至少這東西丟了,那幫人應(yīng)該會瘋也似的尋找一陣吧?!笨粗菬o字之帛,秦儀斷言,因為除了那一道元神印記以外,從這無字之帛中秦儀又感受到了一股遠(yuǎn)超于那道元神印記的力量,一股正在沉睡的力量。
“想必,這是件傳承之物吧。”
清晨,伴隨著初陽,隨著秦戰(zhàn)酒樓大門的開放,秦儀的身影第一個出現(xiàn)在酒樓門口,正對著秦儀的是那兩個快一天未動過的‘雕像’。
“累了嗎?累了就起來。”秦儀對著二人說道,平平常常的語氣中讓人無法揣摩他現(xiàn)在的心思。
沒有回答。
“那便繼續(xù)吧。”說著秦儀便闊步而行,與二人擦肩而過。
秦儀以前修煉的庭院中。
當(dāng)秦儀踏入庭院后,命棹流便已經(jīng)在院中等待秦儀了。
“情況如何?!痹捴型嘎吨P(guān)懷。
“嗯,還不錯,璇兒現(xiàn)在恢復(fù)的實力與你應(yīng)該差不多了,等她自己鞏固好了,我打算先交她一些別的東西?!泵骰卮鸬?。
“如此便好?!甭勓?,秦儀心中松了口氣,小貍能脫離苦海,他心中的內(nèi)疚也得到不少救贖。
“有人找你麻煩了?”昨日之事,命棹流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嗯,與人發(fā)生了點(diǎn)過節(jié)。”秦儀剛剛說完,卻聽吱的一聲房門打開,然后白嫁就從里邊飛了出來,當(dāng)白嫁飛出后,房門便又關(guān)閉了。
“人在哪?!比齻€字,表現(xiàn)出命棹流現(xiàn)在想要做的事。
“別吧,一群小娃娃之間的事,還用得著驚動你這堂堂大劍神?!鼻貎x雖然這么說,但心里還是有著那么一股暖意。
“他該死?!泵髯约核坪醺静辉诤跏裁匆源笃坌∵@些事,可能在他心里,凡是膽敢惹秦儀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當(dāng)然,會這么做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算啦!我可不想在攤上什么煩事。他若是識相,就繼續(xù)做他該做的事,他若是不識相,那,可就別怪我了。行啦,此事先放一放,來找你,確實有一件事讓你幫忙?!鼻貎x話音剛落,白嫁便已經(jīng)纏到了秦儀背上,而命棹流也化為鴻光融入白嫁內(nèi)。
“帶路?!卑准拗袀鞒雒鞯穆曇?。
“那這呢?!鼻貎x當(dāng)然是擔(dān)心小貍會出意外,畢竟現(xiàn)在的小貍正處于一種極為專注的修煉狀態(tài)。
嗡?。?!
白嫁啼鳴,化出無數(shù)劍氣。劍氣四散,瞬間,整個庭院被萬劍之陣所護(hù)。
陣成,劍消。
從外觀上看,這座庭院,依舊只是座普普通通的庭院罷了。
“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