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冷戰(zhàn)最嚴重時,跟離婚相比真的就只差一張證,當時也主要是考慮到張馳還小,這才沒有走出最后一步。
最后,張馳奶奶一巴掌將張永剛“打醒”,再上了一晚上思想教育課,第二天,張永剛就下決心戒了“賭博”,兩人的關(guān)系這才得到緩解。
只不過這酒張永剛,一直沒能戒掉,不過,自那以后,再沒有喝醉過,每次喝酒也只是跟一些合作商,畢竟,生意上的人情往來是避免不了的。
“我和你媽早就和好了,她在長安幫咱們做準備,再過兩年我打算把公司搬到西安?!?p> 張永剛說完,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那性格溫柔,行事卻又極為要強的老婆,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同時心中想到:“我才三十八還不到四十,身體各方面也沒問題,這大號是練廢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練個小號,最好是個女兒,兒子都向著他媽。”
爸媽早已和好這件事,張馳是自然心知肚明,之所以剛剛這樣問,只是想讓自己老爸早點將公司搬到長安,避免之后的一些事情。
前世從2015年,也就是明年開始,張馳父親的生意就開始走下坡路。
2016年后半年在將要離開烏市時,張永剛心有不甘,打算最后再“拼”一把,將所剩不多資金投到了一個項目中,最終的結(jié)果“不出所料”的賠掉了最后一點家底。
雖然,不至于讓張永剛直接破產(chǎn),但也是“傷筋動骨”,前十幾年攢下的家底,基本都賠了進去。
回到長安之后,一大家人都靠連青虹撐著,雖然,家里的生活條件還和以前差不多,但張永剛一直“惴惴不安”,心里老是覺得自己是破產(chǎn)了,沒辦法跑才帶著一家老小來長安找妻子。
這讓張永剛心中一直有根刺,連原本打算在要個二胎都擱置了下來。
最終,張永剛雖然“眼光獨到”靠著在抖音拍攝家裝視頻,重新開了一家裝修公司翻身,但這時候年紀畢竟大了,四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再懷上另說,這高齡產(chǎn)婦風(fēng)險太高了,兩人便沒有再要孩子。
看著老爸臉上的表情,張馳覺得已經(jīng)鋪墊好了,邊繼續(xù)開口說道:
“爸,你既然跟媽和好了,也打算把公司搬到長安,那干嘛還要等兩年?早點過去多好?!?p> “馳子,你以為不想早點過去啊,你爸這么大個公司,還有很多工程才進行到一半,外面還有賬沒有收回來?!?p> “你媽那邊也需要先準備準備,不說別的,那邊的房子才剛剛看好,還沒開始裝修,咱們一大家子人過去住哪?”
“這些都需要時間,再堅持兩年,咱們就能回去了?!?p> 張永剛嘆了口氣對張馳解釋道。
這些問題張馳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方法,稍微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對張永剛說道:
“爸,公司那邊你先把重心往長安轉(zhuǎn)移,看能不能先在長安找些活計,西疆這邊就交給手底下的人去收尾就行了?!?p> “這樣你也能多陪陪媽,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畢竟都這么多年了,我可還想再要個弟弟或者妹妹?!?p> 張馳前面說的話,張永剛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長安那邊他也多少有點關(guān)系,找大的項目可能有點難,但找一些小項目還是非常簡單的。
只是張馳后面那句話,就讓張永剛有點心動了。
“是啊!都這么多年沒怎么見面了,是得先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可他又不放心,將西疆這邊交給其他人。
“唉,我也想早點去長安啊,但西疆這邊實在是離不開人,前幾天你二舅爺說昌吉那邊還要再開一個項目,我還猶豫要不要接?!?p> 聽到張永剛這么說,張馳知道他剛剛的話還是起了點作用的。
張馳準備再給老爹加點料,張馳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哦,那好吧,你動作可得快點,我聽說在長安那邊,有人可一直在追求我媽,現(xiàn)在……”
張馳說著說著,故意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裝作一副“不經(jīng)意間”說漏嘴的樣子。
“滋”
張永剛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路邊,轉(zhuǎn)頭死死盯著張馳,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剛!說!啥?”
“有人追求你媽?是哪個不怕死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挖老子墻角!”
“走回機場,我這就買票去長安!”
說著張永剛就要發(fā)動車子掉頭回機場。
好在張馳反應(yīng)及時,趕緊伸手將車熄火,急忙繼續(xù)說道:
“爸,別急別急,你等我說完?!?p> “那你小子倒是趕緊說啊。”
“我媽那肯定是向著你的,當眾就拒絕了他,還把那人送的項鏈扔到了垃圾桶,我是怕那人繼續(xù)糾纏我媽,這不才勸你趕緊處理完這邊回去嘛?!?p> 張馳一口氣,將話說完,看著臉色逐漸恢復(fù)的張永剛,這才松了口氣。
剛剛這“料”下的有點猛了,張馳也沒想到,自己老爹反應(yīng)會這么大,前世老爹知道后也沒這么大反應(yīng),怎么現(xiàn)在反應(yīng)這么激烈。
他哪知道,前世張永剛之所以知道之后,沒什么反應(yīng),完全是因為那人,有一次去找連青虹時,正好被從西疆回來的張永剛碰到了。
看到那人追求不成,惱羞成怒還想動手,當場就被張永剛從后面一腳給踹翻在地,要不是連青虹拉著估計那人不斷上幾根骨頭是出不了大門的。
那人被打跑后,連青虹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張永剛說了一遍。
那人姓朱,名平榮,是個鄉(xiāng)下的混混,成天不務(wù)正業(yè),到處游手好閑,因為,找了個小三,被他媳婦知道了,兩人就離了婚。
那小三在把朱平榮的家底掏空后,見再從他身上榨不出油水,就找了個機會翻臉走人了。
朱平榮家里,靠著父母和媳婦開理發(fā)店,加上銀行貸款,在老家蓋了一座二層小樓。
朱平榮離婚時以銀行貸款自己承擔和女兒歸妻子的條件拿下了房子,最后房子被朱平榮給買了,錢則被朱平榮自己揮霍一部分,被之前找的小三以各種名目索要走了一部分。
朱平榮落得連個能去的地方都沒了,無奈只能跑去給人開貨車,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