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尤加利葉
哭過之后的熱熱聽到白玫這么一聲召喚,果然是歡快到跳脫起來!
一個原地彈跳從沙發(fā)上站起,順手就扒掉了自己身上的居家罩衣,同為女性,并不避諱給閨蜜秀身材的機會。
周雅和白玫也不拒絕,向這副美好身體投射來欣賞的目光,含笑且津津有味。
女性愛美,好色程度其實是大過男人的。
熱熱之前在等白玫的時候已經(jīng)化過妝,現(xiàn)在只是需要稍微補一下?lián)Q身衣服就可出門。
看著她忙忙碌碌的樣子,白玫和周雅相視一笑,總算是完成了這個助人為樂的善舉。
“真好,成功至少一半了。”周雅說話的樣子柔軟極了,在她的臉上自然綻放出一個治愈人心的笑容。
人世間,有這種笑容的人,不足百分之一,凡是具有治愈系笑容的女孩,都是老天爺?shù)木祛櫋?p> 世界上最好的醫(yī)美手段,都無法實現(xiàn)這種自然又?jǐn)z人心魄的笑靨如花,配上周雅此刻的一身森系仙女范的搖曳長裙,簡直就是天然美的典范。
白玫的心頭略略地動了一下,不由地嘆息一聲,這么美的女子,竟然要忍受著老公的背叛,更令人憐惜的是,她還能堅強到出來幫助別人。
真的,女人是水做的,看似柔軟,其實無比有韌勁,否則怎會綿綿長長到奔赴東海不復(fù)還?
“我想我們已經(jīng)成功了,”白玫說著朝熱熱換衣的方向遞了一個眼色,“誰能拒絕流浪的小孩回家呢?她媽媽估計已經(jīng)在家里迫不及待了?!?p> “呀,你說的這個【流浪的小孩】真是好,這個時候我們需要一點背景音樂的吧……”說著,周雅從手機里翻出這首老歌,旋律響起。
白玫聽到這個旋律頓時有些不淡定了,心潮起伏。
這正是她小時候一個人蹲在院落里面對蒲公英時候的心情寫照呀!
“流浪的小孩,淚為自己流,流浪的小孩笑發(fā)自心中,流浪的小孩少年多揮霍,心比世界還寬容,應(yīng)該要往哪里走,找到一個地方屬于我,不需要勉強虛偽,心像風(fēng)一樣自由……”
恍惚中,白玫感覺自己的腳尖被周雅的腳尖碰了碰,將她從過往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看來這首BGM成功了,你的歌單上估計又將多一首戰(zhàn)歌?!敝苎哦喝ぐ酌?。
好朋友不忍心對方有一點點的憂傷,總是想打散掉令人討厭的情緒,就像吹散的泡泡,隨它去,這就是朋友能夠給予的情緒價值。
“是的呢!”白玫點點頭,不過抽離出來之后的她瞬間又醒悟過來,道:“這不能當(dāng)戰(zhàn)歌,應(yīng)該當(dāng)療愈之歌,適合夜晚一個人開車的時候聽,想想把車窗都搖下,聽著這首曲子,好爽!”
“哇,好有氛圍感!”周雅拍手叫好。
熱熱這時換好了衣服,走過來給兩位姐姐炫耀一下自己的衣品。
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一襲吊帶裹身白色長裙,簡單又單純。
跟周雅的森系長裙和白玫的套裝正好形成和諧的呼應(yīng)。
三個人,三種美,卻又相通輝映。
森系、超A、純欲。
絕了。
“等一下!”白玫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很驚喜地說。
周雅和熱熱尋聲看過去,只見白玫從邊柜上擺放的一只花瓶中抽出一條長長的綠色藤蔓,迅速地將其挽成一個花環(huán),并戴在了熱熱的頭上。
簡直太搭了,此刻的熱熱,就像是一個在雅典采集奧運圣火的少女。
周雅認(rèn)識這個植物,她脫口而出:“太有品位了,熱熱,你竟然養(yǎng)著尤加利葉!”
“這有什么難度,哈哈,我媽媽可是開花店的,我從小就懂各種花語?!睙釤岬膶嵙︻D時隱藏不住了。
透著一絲小小的霸氣。
“那你說說,這葉子代表著什么花語?”白玫很欣賞熱熱偶爾爆發(fā)出來的勁,像她。
“尤加利雖然是葉子,但它屬于花類,它的花語是恩賜,因為它在古代是被人們用來掏碎止血傷口的?!睙釤彷p描淡寫又把握十足地說。
看得出來,這葉子是她刻意養(yǎng)在家里的。
一個不養(yǎng)花養(yǎng)葉子的女孩,定然有她的道理。
周雅和白玫不消問,都已經(jīng)更加明白了熱熱。
因為,從小她就生活在媽媽的花店里頭,對各種花卉了若指掌,因為媽媽離婚之后對她的愛近乎補償一般的病態(tài),事無巨細(xì)地干涉到她的一切,讓她因壓力而產(chǎn)生叛逆,于是乎逃離出去。
但心里的根,還是那片花海。
可是,既然流浪在外,不回頭,又如何養(yǎng)花呢?
俗話說,睹物思人,養(yǎng)花就意味著思念,意味著心底的妥協(xié),是會令人泄氣的。
但已經(jīng)融入到記憶深處的花的氣息,又怎么能讓熱熱的住處沒有這些生機?
所以,她養(yǎng)尤加利。
一種平平無奇的葉子,卻是最治愈人心的植物。
熱熱一定是在供養(yǎng)尤加利葉子的日子里,尋找到了某種寄托,以及獲取到了生存的力量。
“這晚真是太完美了!”白玫由衷地贊美道,“完美的BGM,完美的穿搭,完美的尤加利,走,我們出發(fā)!”
“再等我一下,給我十分鐘?!睙釤嵊行┎缓靡馑计饋恚f完,掉頭就跑開了。
其實哪里還用十分鐘呢,她早已經(jīng)將自己的個人物品打包好了,就是一只大皮箱。
只需要再將自己衣柜的衣服塞進(jìn)去,一切就OK。
好像就是一個游牧民族,說走就走。
“跟安安怎么交代的?”出了門,白玫還不忘問一下善后工作做到位了沒有。
“沒有什么特別交代的,我就說我要回家去住了,我的床位租給其他小姐妹,她可以多賺一點?!睙釤岷苁请S意地說,仿佛瞬間,安安就已經(jīng)是過去式。
“為什么會多賺呢?”白玫學(xué)財經(jīng)出身,但是熱熱的說法讓她一時半會轉(zhuǎn)不過彎,不知道她是咋算的。
“因為我的那份房租已經(jīng)交過了呀,我不準(zhǔn)備要回來了,支援她好了,畢竟都是姐妹?!睙釤嵴f,“其實,我很愿意跟玫姐一起住的,我想重新開始一段生活。”
“看,這就是明智的選擇!”周雅在一旁鼓勵道,“有眼光,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