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大的船艙,輕搖的鋪位,疲老的船娘睡覺本就不長,多年的船上生活讓她睡眠極淺,有點動靜,再沉的覺也醒。水上不同于岸上,如果不靈敏,說不定哪一時就遇到了大風或繃錨。她不會裝,突然靜寂側(cè)耳聽的狀態(tài)兩個人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投入的太徹底,初始,船娘也認為正常,瓜男、熟女,一個鋪上,難免。水上的她們,對這點生活本就不太講究,因為長時間的漁民日子,她們間本就有點混濁,有時躲閃臺風,在島嶼間避風,一呆就是好幾天,有的男人賭錢,有的男人喝酒,串船是常有的事,上不了場子的男人總要找些事做,人,總有愛好。
她們男人也知道,有時,如同分配、協(xié)商好了的,總有不同的人沒有機會上場,輪到她家男人不上場賭錢時,她會故意找理由節(jié)省自己男人體力,讓他放心去串船花,她不能吃虧,失去的要讓自己男人補回來。
好看的劇目總覺得時間短,可是,如果好看的自己做不了主角,在邊上煎熬就會覺得時間過的慢。船娘想不到,細皮嫩肉的他們居然比自己常年吃海鮮的海上男人們還厲害,這些船爺都有告訴過她,什么東西大補,他們比岸上吃土菜的人強到哪里,百聞不如一見。
竟然是王雨芹首先不支,她打破沉默說:“呂大哥,我快沉海里了,讓我歇會,再不,真的能渴死?!斌w貼的梁如水及時停止了節(jié)奏,王雨芹敞開了頭,船娘用手撫了一下,果然一頭的汗水,她說:“不要著了風,蓋好?!?p> 忽然聽到第三個人聲音,這是人的家里,梁如水有些過意不去,他說:“大嫂,對不起,不要和大哥說起,天明后,我給你錢重新置一套鋪蓋。在我們那里,這樣的事件不吉利。”
船娘小聲笑笑說:“王隊長說國學在你們那里繼承的好,你倒真的懂事,在我們船上,這不是事,我們漁民的女人,如果想懷孩子,都是提前被送到岸上的,男人們自己知道水上亂。你們也知道,岸上的人能不一樣?我們在外打魚,就不會有人打我們女人主義?”
王雨芹是身心疲倦、滿足的那種累,心無旁念后,在他們兩個絮叨聲中深睡下去了。她是來實習的,肩負著遠海、公海探索的重任,只所以沒有派探測船,是因為這地片遠海海域是大將號所屬國宣布的專屬經(jīng)濟區(qū)。此次,她不僅采樣成功,而且避險也成功,還無意中體會到人間的輕松。
聽著王雨芹穩(wěn)穩(wěn)的聲音,沒有消退能量的梁如水,夜間看船娘的眼神都不對,何況對方告訴他的是明顯帶有逗弄的口吻。經(jīng)歷過大齡的不止朱紫娟和袁桂楓,面前的女人此時的心情,心態(tài)他懂。可老大正開船,離他也只有十多米,月黑水面浪不高,可被里的浪?
雖然隔著一個王雨芹,現(xiàn)在她是睡著的,就是她醒著,她己經(jīng)體力不支,也不會在乎梁如水的跨越。理性的她只所以肯定會支持,因為只有船娘也染了污,她的任性形為才不會被傳說。這種船上專門定的被褥,寬大,不要說吵鬧的馬達聲音會掩蓋他們的形為,就是沒有干擾,梁如水睜半只眼睛盯著前艙,也可以在被里完成扭動乾坤。
但是他沒有,并不是船娘沒有春色,也不是她半老乏了引力,梁如水來時看到呂傾葉的那一慕又浮到了眼前,他收了自己的狂力,泛起一小陣不安,恰此時,一小股海風透進來,梁如水蒙上了頭。
船隊再也沒有干擾,眼不見為凈,船娘不僅眼看到了,耳朵也聽到了,哪里還能睡得著。時間過得真慢,快到下半夜時,船娘又不好意思主動,由著梁如水再次熟睡,她起來,看不清此時梁如水的面容,索性去替換下自己的男人休息。
交接時,船娘眼里如同冒火,她男人不懂,提醒她船上人多,先離開險境再說。有人替換休息,鋪上明知道還有美女,船老大清楚,多天了,吃,是吃不著的,但有的惦記也是好的。沒有梁如水的日子,有時還會有個學生在他這里,他在王雨芹眼里只是個會干活的大哥,沒有一點她需要的男人的要素。
故意大幅度掀了一下被,居然真的看到了比臉白得多的王雨芹沒有包嚴實的那些邊境的皮。人到中年,沒有機會也想油膩,身邊躺著美人,只是有一個水太深的男人在那里,船老大只能心里想想。
心中有美事,睡得就是有些慌張,王雨芹一小深覺半醒后,回味自己找腿的過程,啞然想笑,再品品梁如水那似狼的兇殘,男人要壞。船的晃蕩讓她一時分不清里外,又不想睜眼,相對船老大,梁如水的呼嚕聲就小一些,王雨芹知道自己邊上一邊是男的,一邊是船娘。
她再次蕩動凡心,剛剛的堅忍讓興奮的期待代替了,慢慢地貼近船老大,船上的人是敏感的,船老大本來就夢著了王雨芹的誘惑,突然身上來了一只腳,他睜開眼睛判斷,沒錯。多天的船上照顧,現(xiàn)在快上岸了,為了感謝?還是聽多了,看到了他和船娘的風光?總之,以他船上多年的經(jīng)歷知道,女人,最喜歡風高浪急,他本以為大學生有更高的追求,一直沒敢妄動,現(xiàn)在,居然讓一個小女子主動將腳遞過來,船老大有些過意不去。
將她的一只腳抱在懷中,初始,王雨芹有些害怕,擔心梁如水強大的進攻。可徐來一會后,她發(fā)現(xiàn)出了問題,再品,是的,不是同一人??晒_了,哪有回頭的機會,她凄然自己的荒唐,肯定不難過,但天明如何面對?以后如何回憶?
海鮮組裝的軀體,多天想念的結(jié)局,船老大絲毫沒有想到邊上還有一個男人。他動力不弱,持力層厚實,驚醒了沒有完全盡興的梁如水,他悄悄速動自己的身子,不想聽那讓他心煩的節(jié)奏。
到了船頭,船娘嫵媚地向他笑一下說:“夜間的大海值得欣賞,深不可測,遠不見邊,你們岸上的男人并不輸我們吃海鮮的爺們嗎,年紀不大,老練的很?!?p> 梁如水接不上話,他告訴船娘,現(xiàn)在,船隊己經(jīng)沒有了威脅,再有一天多的航程就接近我們的實控島嶼了,通訊可以正常,他具備放心回去的條件了。
船娘向梁如水看看,她知道,對方是海里的鯨魚,聽說過,欣賞可以,到不了手。船娘不想打聽他如何出去,因為,那樣遠的海他能來,這時消失,不需要問。
確定一下方位,知道紀書蕓和張清山離他現(xiàn)在的位子還有上千公里,梁如水面對浩瀚大海,啟動純子糾纏,海天一色,紀書蕓的方向是順著海風,他再次要求純子團加快繞速,他可以端坐其間,不受風急干擾。
突破音速對梁如水來說會有些難受,所以,一個多小時后,他才來到紀書蕓所在的小島。天快亮了,他鎖定一下張清山的位子,心中充滿亂想,他是否會和如玉的紀家小姐在一個床上。
進了張清山的房間,他是一個人,梁如水不會恢復他的本來面目,他叫醒張清山,問道:“你到這里干啥?我是這里島神?”梁如水熄滅燈,變著嗓音嚇唬張清山。
梁如水并沒有裝扮奇形怪狀,卻不料仍然將半夢的張清山嚇滾下了床,立馬跪下說:“大仙饒命,我只是受人差遣,說是救人,實是觀光?!?p> 梁如水問道:“怎樣算是觀光?這樣的荒島,有什么光好觀?”
張清山說:“大仙你不知道,我們來時,大洋銀行專門開了一個記者會,說是天云山研究院有一種新的發(fā)現(xiàn),可以克敵與萬里,與無形,只是沒有機會試驗。海面開闊,正好有一隊漁船需要支援,所以,紀家甘愿為國為民歷險?!?p> 梁如水說:“這是好事,為何叫觀光?”
張清山說:“到了這個小島,紀家小姐什么事也沒有做,她和我說了,可能會有人做,如果沒有人做,我們回去就說發(fā)明失敗,以后再來。”
梁如水坐了一下,現(xiàn)在,船隊脫險,己經(jīng)和后方有了聯(lián)系,紀家可能會將功勞記在自己頭上,目前,一定是在收集前方的情報,如果沒有人主張,他們就可能想到梁如水,梁如水又進了他們的圈套。想到此,梁如水坐了下來,曾林瞇考慮是對的,天云山的幾次事故,包括此次的救援,是不是一直是紀府城在操作,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