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jīng)挫折永天真。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有錢人。
我郁悶啊,沒想到死了以后,這陰間的世界也如此的勢力?;钪懒擞钟惺裁磪^(qū)別,這陰曹的生活水平實在比不上人間,怪不得這外面的死鬼一心一意的只想轉世投胎。就算再去人世間遭罪,也比在這受苦受難強啊。
可是偏偏有的人啊,不管在人間還是陰間,人家都能過的比你好,你說上哪說理去吧。
小三兒辦完業(yè)務往出走,看她似乎沒在惡狗嶺和金雞山遭過罪啊,那皮膚依舊粉嫩粉嫩的,四肢健全,珠圓玉潤的。我站起來跟她打個照面,她先是被我這突然而來擋住去路的人愣了一下,轉瞬就要繞開我走,看那架勢她壓根就不認識我。
我把棍子一橫,她“啊”的一聲,滿臉嗔怒的看著我:“你干什么?”
“哎,你仔細瞅瞅,你不認識我了嗎?”
小三兒仔細的瞅了瞅我,然后一臉懵逼的搖搖頭。
給我氣的呀,我沒好氣的說:“你再仔細看看,真不認識我了嗎?”
小三兒也沒好氣的說:“你誰呀,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就是你把我撞死的,你居然連我都忘了!”
“?。 毙∪齼合袷鞘艿搅耸裁大@嚇似的大叫一聲,然后指著我:“你!是你!”
“沒錯!就是你爺爺我!”
“死都死了,你現(xiàn)在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撞死人不得賠嗎!一點責任都不用付嗎?”
“賠什么?付什么責任?我也死了,而且是被你嚇死的。你是不是也該對我負責,賠我點什么?。俊?p> “你講點道理行嗎?你被嚇死關我屁事,我故意嚇死你的嗎?是你把我撞死了,然后你自己被嚇死的,說到底那也是被你自己嚇的!”
“你這人怎么這樣?”
“哪樣?”
“胡攪蠻纏,無賴!”
“我胡攪蠻纏!你這是想賴賬是嗎?”
“死都死了,就算我撞死的你,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是我們在人間的事了,這是地府,是另一個世界!”
“二哈,大白!”我大喝一聲,二哈和大白真給力啊,聽到我的召喚,這倆貨當時就目露兇光,二哈站在她前面呲牙低吼,大白呼扇著翅膀隨時準備進攻。
小三兒嚇得連忙退后了好幾步,大廳里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瞅著,有幾個工作人員想上來勸架,一看見二哈那兇樣又退回去了。
“我看你渾身上下干凈的很嘛,一定是沒在惡狗嶺和金雞山上受過苦,今兒爺爺把這堂課給你補回來,教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地獄!”
“你,你怎么會有寵物的?這個可以燒嗎?你別亂來,一只紙糊的狗和一只紙糊的雞能對我怎樣?那些燒了送來的紙人,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它們搞定,何況是兩個畜生。不過這倆做的倒是挺逼真的,你家里人在哪買的?”
我冷哼一聲,正好有個不知死活的工作人員鼓足了勇氣上來拉架:“你!那個拿棍子的,把你那只雞和那條狗弄到外面去,別嚇到了我們的VIP客戶?!?p> 小三兒一看有人給她撐腰,頓時就牛逼起來了,瞧她那扭捏作態(tài)的樣子,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個!哈哥,上!”
哈哥露出了詭異的笑,眼睛冒著血紅的光,工作人員也看出似乎有些不對了,看樣子他剛才是聽小三兒說這雞和狗都是紙糊的才敢上來拉架的。這會兒,就看他兩條腿直哆嗦。
哈哥蓄了一下力,一個惡狗撲食就咬了上去,剛好咬到那人的脖子,就看那人頭滴溜溜的滾到地上,眼睛還在眨著,身體的四肢正手舞足蹈的亂比劃,二哥也不客氣,就是一通啃。
小三兒被這一幕嚇傻了,呆在原地。
我得意的說:“哎,你還囂張不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