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叼了一嘴的雞毛撒著歡兒,我興奮的跑了過去,一把薅住了雞脖子,那只大公雞的羽毛已經(jīng)被二哈薅的差不多了,雞胸脯和背脊上的毛基本上都光了露出了白色透紅的雞皮,兩個翅膀的羽毛也所剩無幾,特別是它尾巴上的毛只剩下一根突兀的插在雞屁股上。
我把它往上面一舉,正在向我沖鋒的公雞全部停止了,它們好奇的看著我手里的這個生物,想了半天終于弄明白那也是一只雞,所有的公雞緊張的咯咯咯的鳴叫著,在它們眼里這只大公雞未免太慘了點,有的公雞愛惜的縷著自己的羽毛,然后尷尬的看了看我,一扭頭走了!
可還是有公雞懷著悍不畏死的精神,呼扇著翅膀沖了過來,我用鏈子栓住大白公雞,伸手去抓那些啄我的,每抓住一只我就開始拔它們的羽毛,戰(zhàn)斗進(jìn)行了不知道多久,就看我渾身上下全是雞毛,腦袋上就像非洲酋長似的,我身邊徘徊著好多禿尾巴雞正來回溜達(dá)呢,也不知道它們是害怕我還是這形象讓它們不好意思了,那步伐邁的極其詭異。
我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一只公雞還往我懷里扎呢,我心說你也不是美女老往我懷里扎什么,就算你是雞也是一只大公雞,我可沒有這特殊癖好。我拽著它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咬的我是一嘴毛啊,還帶著一股雞屎味,給我惡心的直嘔,我這才看見,哈哥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它也是一身雞毛插的滿滿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它變異了呢。
我一拉鏈子,大白公雞正趴在旁邊傷心呢,瞅它那個禿毛雞的樣子,我真想升把火給它烤了。
我站起身,抖落抖落身上的雞毛,二哈也一個勁的抖著,那些雞都蔫了,一個個跟蔫茄子似的耷拉個腦袋,我大獲全勝啊。我邁開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頓時生出一股王霸之氣,就看我這非洲大酋長的造型,所有的雞和死鬼都退避三舍。我看著大白公雞說:“哎,以后你就跟我混吧,跟哈哥做個伴。別傷心你的毛了,還能再長出來呢,以后我就叫你大白?!?p> 大白喪眉耷眼的低著頭,用爪子撓著地,好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它那模樣也確實像一個被人扒了衣服的小姑娘,往那一擺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它那羽毛能不能長出來,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它現(xiàn)在這個造型,一看就那么的威武霸氣。走到哪都能唬人。
哈哥看著我牽著大白可把它給樂慘了,倒在地上就開始打滾,還發(fā)出詭異的笑聲,就像在惡狗嶺它做夢時候發(fā)出的笑聲一樣。估計這里的雞啊狗的都是通靈性的??伤鼈儾粫f話真是太遺憾了,或許有一天它倆突然開口對我說人話,不知道會不會嚇我一跳呢,可當(dāng)我看著眼前這尸山血海,看著那些兇猛的公雞和惡犬將人的身體撕扯的四分五裂,特別是那些已經(jīng)被撕裂的人居然還能活著,哪怕只剩下一個腦袋都能向我眨巴眼睛嘎巴嘴。還有什么是我不能相信的呢。還有什么是我所懼怕的呢。管他前路漫漫,管他刀山火海,管他……
二哈!你放開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