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便寵
“確實(shí)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之前陛下曾經(jīng)說過,讓我負(fù)責(zé)三殿下的禮數(shù),既然陛下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那我就必須要管一管了。”
鐘離雪還是第一次那這種事情跟閆景修說話,聲音帶著不怒自威的冷沉,聽著就讓人腿肚子打顫。
閆景修身子僵的更厲害了,眼睛里面閃過一抹復(fù)雜,還在嘴硬。
“我才不讓你管呢!我要德妃做我的母妃,你以后就管不著我了!”
“既然這樣,那就請三殿下親自去跟陛下說,只要陛下開金口,那以后不管三殿下變成什么樣子都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但是只要陛下不同意,那三殿下還是把這個心思歇一歇吧!”
雖然生著病,可是鐘離雪身上的氣勢卻是一點(diǎn)沒少。
閆景修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氣氛有些僵硬的時候,莞貴人突然間裊娜娉婷的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祺貴人。
看到這一幕,莞貴人先是佯裝驚訝的捂著嘴巴,上下打量著鐘離雪。
“呀,淑妃妹妹果然年輕,身子底子就是好,這昨天才落了水,聽說還發(fā)了高燒,今天就能出來走動了,瞧這氣色,根本就不像是生病的人嘛?!?p> 莞貴人意有所指,時不時地拿目光看著祺貴人,挑撥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只不過祺貴人并沒有上她的當(dāng),臉上閃過一抹輕松,傲嬌的說道。
“人家年輕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這是你無論如何都嫉妒不來的?!?p> “你!”
莞貴人沒想到她會這么說,臉色一變,差點(diǎn)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她到底是宮斗老手,略一思索,就鎮(zhèn)定了下來,目光飄到晏太傅畫的畫上面。
“呀,真是看不出來,晏太傅竟然還有這么好的手藝,真是讓人敬佩,想來,我平日也是喜歡作畫的,為此,陛下還親自賞了我一副外邦進(jìn)貢的油彩呢,想起來,那段時日仿佛還在昨日,當(dāng)真是讓人懷念吶?!?p> “既然是在昨日,那就沒有什么好懷念的,莞貴人還真是年就,不過就是一些油彩,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你竟然還記得?!?p> 祺貴人果然上當(dāng),急切的翻了個白眼,想要推翻莞貴人的說辭。
莞貴人要的就是她的貶低,眼睛里面閃過一抹精光,故意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祺貴人,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但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就不要端到淑妃妹妹面前說了,雖然你把我的油彩打翻了我很生氣,但是誰讓我們是姐妹呢?”
“誰跟你是姐妹!”
祺貴人簡直驚呆了,沒想到莞貴人竟然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以后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怪滲人的!”
“你!”
莞貴人當(dāng)真是被氣到了,再也保持不住面上的鎮(zhèn)定,咬牙切齒的說道。
“祺貴人,你可真是好樣的!”
“彼此彼此,莞貴人這一出戲唱的也是一點(diǎn)都不讓人覺得膩味呢?!?p> 祺貴人也不遑多讓,兩個人唇槍舌劍,直接把御花園當(dāng)成了戰(zhàn)場。
鐘離雪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心里面那一點(diǎn)不高興瞬間就被吃瓜的熱情取代,看的津津有味不說,就差手里面抓一把瓜子了。
福順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著痕跡的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說道。
“兩位小主別吵了,陛下讓奴才來通知幾位,今天晚上宮中設(shè)宴,幾位小主快些收拾一下,切莫耽誤了大事?!?p> 福順說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鐘離雪,鐘離雪也不是個笨人,腦子一轉(zhuǎn),瞬間就聯(lián)系到了下午閆決冥跟自己說得那些話,頓時就感覺自己身上的病痛都好了很多,連忙跟其他兩人告別,轉(zhuǎn)身就朝著養(yǎng)心殿的方向跑了過去。
當(dāng)然,還不忘順手把閆景修給提溜走了。
莞貴人和祺貴人見鐘離雪離開,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不耐煩,冷哼了一聲,就朝著反方向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后,閆決冥這才慢悠悠的從御花園的一角走了出來,目光悠悠的看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的鐘離雪。
“江福海,你說,這個小女人是不是根本就是沒有心?這倆人都快要打起來了,她竟然還有心情看戲?”
閆決冥臉上閃過一絲不解,眉頭狠皺的樣子生人勿近。
江福海臉上掛著笑,心里面卻是在打鼓,自然是不可能接著閆決冥的話往下說。
閆決冥也沒有想要他回答,手中的扇子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有些舉棋不定。
“這丫頭野慣了,難道就沒有什么法子讓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朕身邊嗎?”
這兩個問題跨度實(shí)在是有些大,江福海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真龍?zhí)熳樱遄昧艘环蟛耪f道。
“一般來說,讓一個女人心甘情愿的留在一個地方的方法有兩種,一個是喜歡,另一個則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喜歡?你覺得她是喜歡朕的?”
閆決冥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這個小沒良心的,平時見了他恨不得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可是一點(diǎn)都沒有覺得她喜歡他。
至于孩子,呵,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睡過,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難不成他還有光是看著就能把人看懷孕的能力?
閆決冥越想越覺得生氣,也不管江福海是怎么解釋的,哼了一聲就直接朝著大殿方向走了過去。
而這邊,鐘離雪滿心歡喜得回到養(yǎng)心殿,催著飛霜給自己梳妝打扮,卻在看到鏡子里面穿戴一新的自己時,猛地冷靜了下來。
她差點(diǎn)忘記了,她不是真正的鐘離雪,而是一個外來者。
更要命的是,她對于原主的記憶是不完整的,鐘離笙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就連對她不了解得閆決冥都覺得自己不是真正的鐘離雪,那鐘離笙呢?
他會不會認(rèn)出來自己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