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綺羅并沒有端起眼前的茶杯,而是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道:“我可沒有說笑呢?敢問昨天晚上是否是我救了你的性命?”
柯林訕訕的放下茶杯道:“是!”
岳綺羅笑道:“那我讓你以身相許來報恩,是否說得過去?”
無心和出塵子面面相覷,還有這種情況嗎?以身相許不是女的嫁給男的嗎?再說以身相許都是自愿的啊,哪有強迫人家相許的道理。
但岳綺羅可不是講道理的人啊,月牙也明白過來了,原來現(xiàn)在還是單相思啊,她倒是看著兩人挺般配的。
女的長得如花似玉,男的清新俊逸,是難得神仙眷侶啊。
柯林無奈道:“岳姑娘國色天香,是我配不上你,再說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這句實話說出來,在座的四個人都不相信了,你拒絕人也找個好理由吧?這算什么?誰不知道你是剛還俗的和尚啊。
岳綺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房間頓時冷了下來,仿佛突然降下十幾度,無心已經(jīng)暗地里掐破手指。
如果岳綺羅敢發(fā)難,他就第一時間護住月牙,然后糊岳綺羅一臉血。
出塵子手上也已經(jīng)夾住了符咒,一臉警惕的盯著岳綺羅。
柯林沒有反應(yīng),對方救了自己生氣揍自己兩下他是可以接受的,不過他心里也在提防著,如果這個小妞突然發(fā)瘋要弄死自己怎么辦?
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死掉了,只要不是被一下秒殺,或者一下打的失去意識,他都能快速恢復(fù)過來。
就在這時候月牙突然道:“岳姑娘這就不對了?!?p> 岳綺羅冷冷的看著她道:“我哪里錯了嗎?”
“月牙,別亂說話?!?p> 看到月牙突然指責(zé)岳綺羅,把無心了嚇了一跳,他拉扯了月牙一下,卻被月牙甩開了。
“你別拉我,讓我說話!這個以身相許應(yīng)該是女孩的做的,你不應(yīng)該讓林先生以身相許啊,若是你真心喜歡林先生直接嫁給他就是了,就算林先生已經(jīng)結(jié)婚,也可以做姨太太不是?”
月牙看來鐵了心的要撮合岳綺羅跟柯林啊。
岳綺羅聽到這里突然笑了,像是綻開的白蘭花,明艷而不失純真,房間里的溫度頓時回升了。
“姐姐說的真好,妹妹岳綺羅,姐姐尊姓芳名是?”岳綺羅甜甜笑著對著月牙道。
這一刻她真的像一個純真無比的鄰家妹子,仿佛殺人如麻的人格一下就消失了。
月牙也開心道:“我叫李月牙,叫我月牙就可以了,妹妹喜歡林先生就要抓住了,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像林先生這么俊俏的人兒,不但長得俊俏,還很有本事呢。”
咳咳!無心咳嗽兩聲假裝吃醋道:“我難道不俊嗎?我也很有本事?。 ?p> 月牙白了無心一眼,一臉寵溺道:“行行行!在我這里,全天下你最好了!”
無心這才滿意的笑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出塵子無語道:“我就不應(yīng)該來!,看你們這一個個恩愛秀的,欺負貧道沒有道侶嗎?!”
哎!終于岔開了這個話題,柯林也不好再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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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張顯宗的府邸。
乒乒乓乓!一陣摔打聲從張顯宗的房間傳了出來。
“滾出去!我不吃!”張顯宗怒吼道
一個小丫鬟拿著托盤花容失色的從他房間里跑了出來。
小丫鬟哭著跑到客廳里一群姨太太那里,整整八個姨太太,全是顧玄武這個二百五幫他“兄弟”娶的。
他自認為對張顯宗好的不得了,自己有的絕對會分給張顯宗一份,完全不去想想人家張顯宗是否想要這些東西。
張顯宗想要的是權(quán)利,他不想屈居人下,如果顧玄武給張顯宗一隊兵,讓他自己發(fā)展,張顯宗的會很樂意的。
現(xiàn)在的張顯宗只是顧玄武的副官,看似一人之下,但他沒有自己的兵,所以他才動心思收買了顧玄武其他手下,一下就把顧玄武踢出了局。
當(dāng)然不能說這都是顧玄武的錯,他唯一錯的地方是蠢,不會拉攏手下,更沒有發(fā)現(xiàn)手下的背叛。
“老爺又沒吃嗎?”八姨太開口道
小丫鬟抽噎道:“是的,八姨娘,老爺把飯菜打了一地,我不敢收拾?!?p> 其中一個姨太太道:“行了,先不用管了,等老爺消氣再說吧。”
最新入門的八姨太嘆了一口道:“不知道老爺怎么了,這幾天除了他的那些手下,我們姐們誰也不見,現(xiàn)在都一天沒吃飯了?!?p> 也就是新來的才會假裝關(guān)心,其他姨太太,仿佛沒有聽到,都在各忙各的,有的在修指甲,有的在掏耳朵,嗯?那個摳腳丫的就過分了!
這就是張顯宗的姨太太們,人心都是肉長的,張顯宗對她們有沒有感情都是能感覺出來的,既然張顯宗不在乎她們。
她們也就不會在意張顯宗了,愛吃不吃,跟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
約莫一個小時之后,姨太太們都各自睡覺去了,小丫鬟怯生生的來到門口:“老爺,我可以進來打掃一下嗎?”
但房間里并沒有傳來回應(yīng),她以為老爺睡著了,就推門進去了,然后快速的把房間里打掃干凈就出來了,她甚至都不敢向床上看一眼。
深夜,這么冷的天氣街上也沒有什么人,除了打更人。
文縣又是一個小縣城,晚上基本沒有什么消遣,除了中城區(qū)的一個賭場,到現(xiàn)在還是燈火通明的。
賭場的隔壁是個大煙館,一樣亮著燈,時不時的有人進出。
一個身材瘦削,戴著瓜皮帽子,披散著長發(fā)中年人從大煙館里出來。
“劉爺,您慢走,改天再來?。 毙《陂T口諂媚的喊道
那個劉爺揮揮手道:“行了!滾吧!爺沒有賞錢給你!”
小二臉上保持著笑容,看著這個劉爺走進了一個胡同后才撇撇嘴呸了一口,低聲罵道:“鐵公雞,摳不死你,早晚也抽死你!”
這個姓劉的唱著小曲兒走進了胡同,穿過胡同就是他家,這是抄近路。
大路上還是有幾盞路燈的,但這個胡同里黑黢黢的。
不過這段路他都走了幾十年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家了,走著走著他忽然感覺到頭皮有些發(fā)麻,他猛地一回頭!身后空無一人!
“媽的!什么狗東西跟著爺們兒?爺們兒可不怕你......”
他一路罵罵咧咧的往前走,甭管是不是有人跟蹤,是人是鬼都好使,俗話說的好,鬼也怕惡人,如果是人的話鬧出點動靜,興許能嚇走他呢。
沒走幾步,他忽然又轉(zhuǎn)過頭來,但這次他就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貼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