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先別急,這事說起來是真的挺奇怪的?!蹦掳仓氖掗L翊懷中退了出來,伸手去牽他的。
“你瞧,你的身世在這,針對你的無非就是那么幾方人馬,可能做這事的人,就更少了,只是……”這分析著,邊起了疑惑。
這不對勁啊,太不對勁了,對付哥哥的人無非就是那幾方,真的使用上這法子的只有一個,而這法子最終的目的,卻是與他們初衷相違背的,除非……
她想到了,而蕭長翊也同樣想到了,抱著人閃身回到了房里,第一件事便是狠狠得親她,一吻結束后,滿是疼惜得把人按到了懷里。
“真是奇了,為何一開始他們不阻止我們成婚呢?”穆安枝懂他的心慌,待他平復一些后,才開口問。
“因為你是穆家唯一的后人?!蹦侨喝诉€在,還沒清理干凈,還在逼他,逼他與這天楚朝反目成仇。
“哥哥,我還在,有你在,他們沒那么容易傷到我的?!蹦掳仓Χ耍磺卸冀忉尩猛?。
“這件事,還有上回的那一出,估計都是他們做的。”蕭長翊確實緩過來了,他信自己護得住她,可同樣有些事也不能瞞她。
她有能力自保,在雙重保護下,他才能安心。抽出一張紙遞了過去,穆安枝接過,揚眉。
她的合作伙伴到是精明,知道告訴這位告訴自己是一樣的,信箋上講述了他們成婚的那日,各方的動向,大多數(shù)都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包括瓦解掉的蕭風翊的布局。
唯一有一條,便是有一批不知名的人馬,見到了婚禮順利的進行,便悄悄得退了,本不引人注目,也很難分清他們的目的。
可蕭長翊為了這場婚事,可謂是煞費了苦心,不允許任何意外出現(xiàn),所有異動便留了心,這群人盯的不是正經(jīng)的迎親隊伍,而那些想破壞的人。
那群人收了手,他們便收了手,可見暗中還有一批人不想他們不成,可問題來了,關心他們的人就這么多,還會有誰做這樣的事。
聯(lián)想到有關穆安枝謠言的事,也有一批不知名的人想往下壓來著,可惜沒能成功,按理說這兩件事加在一塊,最終是友非敵才對,可蕭長翊與穆安枝從未把自己當成那種人見人愛的銀子。
如今再聯(lián)系上這件事,很多事便開始明朗起來,比如說,下在蕭長翊院子中的藥,有這第一回,便會有第二回,不錯,也有他經(jīng)常在外的原因存在。
可他在家也沒了后續(xù),主要是第一回是在婚期定下之前下的,之后便再無任何異動。這是不表示他們又有了新的想法,或是有了新的算計。
還有就是穆安枝查到的關于外祖父的事,矛頭也是指向端王府的人,那群人一直在,算計了穆大將軍沒落到好,可目的已露出來了,那便是想挑起兩家的矛盾。
如今,那群人想促使他們兩家的婚事,不是為了他們好,而同樣也是這個目的,穆安枝有靠山,秦云風,若她在端王府出了什么事,秦云風會怎樣,還真不好說。
對立是肯定的,一旦對立,端王府就難了,還有一個莫昊,那可是皇上,是不至于滅了端王府滿門,不待見是肯定的,兩項相加,端王府就更難了。
這種難,要么接著熬下去,到么便是反彈,達到那群人想要的結果,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便是這兩個當事是有感情的,忽略了穆安枝的能力,也忽略了蕭長翊的本事。
“涵兒。”蕭長翊抱緊了人,無比自責,總歸又是他沒做好。
“哥哥,這批人馬應該不在你手下吧?!蹦掳仓ι碓诰滞猓人@個局中人看得更清。蕭長翊搖頭,等她解釋。
“那這應該是一個組織了,一部分跟了你,培養(yǎng)你,達到他們的要求,而這一部分已完全在哥哥的控制中?!蹦掳仓κ窒嘈攀掗L翊的能力。
“應該還有一部分在找陳子豪,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定不會放過,但莫邪抹痕跡的手段太高明,他們找不到?!辈皇撬?,任誰也想不到前朝的后人,會行商,還這樣大搖大擺得行走江湖。
只要陳子豪沒那個心,不主動暴露,他們就是找到死,也是找不著的。
“最后一批,便在這個幕后人手中,他的作用,便是攪動天楚的風云,讓他有可趁之機。”穆安枝認真分析了一通,也同樣得安慰到了蕭長翊。
是了,只要是他懷疑別有用心的,他都控制了,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還是小人兒看得透,胸中壓的石頭移開了,人也就放松了。
千言萬語化作親昵表達給她,穆安枝也知嚇到他了,那種為愛人揪心的感覺她領教過,自然能感同身受。溫順得回應他,卻忘了,現(xiàn)在不是原來了。
原來蕭長翊有需要得克制,而現(xiàn)在他基本是想到了什么便會做什么,等她略回過神來,人已被抱到了床上,衣衫已半解了。
“哥哥?!币婚_口便知要糟,她已被他撩得動了情,這聲呼喚不知覺中已帶上了媚色,果見他眸色深了起來,不由哀嘆,這頭狼何時才吃得飽。
這人何時吃飽的她是不知道了,她只知自己是在酉時才被勉強放過的,不是她肚子叫了,估計她還得再被吃一遍。
都到了這個點了,她也懶得起來了,也起不來,本就酸軟的身子更沒力了,蕭長翊滿足了些,親自去拎來了晚膳,一點點喂給心愛的小人兒。
之后才胡亂把自己對付了一下,重新躺下,把人摟進懷中,一近她身,便被輕捶了一下,足以見得她還在生氣呢,不過這種氣,撒嬌的成份多于怒火,她終是心疼自己的。
湊過去親了她一下,果見小人兒瞪了自己一眼,便沒下文了。
“那個玉佩有什么特殊作用嗎?”穆安枝雖有些累了,可剛吃了東西,一時也睡不著,便問起了另一個她放在心里的問題。
“天楚能建朝,是因為他兵力強盛,而這兵不只有明面上的那幾種。”蕭長翊聽問,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
“是真存在一只奇兵,它神出鬼沒的,隱于天楚朝各處,在接到號令時,就會現(xiàn)身,最主要的是,它只會聽令于令主,而不是聽命于皇權者?!?p> 他也沒想到令牌會在那個人手中,蕭長翊把話沒說得太透,穆安枝卻聽得很明白,說白了,她手里的那塊便是那令牌了。
“我不要?!钡谝环磻闶蔷芙^,她亂七八糟的事已夠多了,還再往上加,何時她才能當個米蟲。蕭長翊輕笑,就知她會這樣說。
“要不要都沒事,找個地放著就成,北邊有義父,南邊有我,這天楚還用不上它?!币阎鞘鞘裁?,還在自己手中,卻沒想過動用,可見這心性了得。
“哥哥?!蹦掳仓κ菤g喜的,如此大的誘惑放在這,還能這樣想,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怎么了?”見她喚自己,垂眸去看她,只見她略帶崇拜得看著自己,不由心下很暖,也就是她能同自己想到一處去,換一個人,以這樣的身份,擁有了這樣的東西,奪這天楚的江山,只怕是個件很容易的事,低頭就去吻她。
“別?!北荒掳仓o攔住了,她才剛緩過來,萬萬不可再勾火了。蕭長翊也知自己累到人了,親了親她的手背,暫時入過了她。
“父王只怕是沒表面那么簡單?!睎|西弄清楚了,那人便是下一個話題了。
“不簡單又如何?”蕭長翊對這個父親的積怨還是很深。
“別這樣,哥哥,說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呢?”就憑這令牌在他手中,便不會是那樣的人。
“他有什么苦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母親臨死前,想見他一面,都沒見到?!笔掗L翊心中其實也明白的,可明白又怎樣,母親臨死前的愿望,以及絕望,還有那種悲涼,是他一輩子也忘不掉的。
穆安枝知道不能再勸了,有時某種坎邁不過去,就邁不過去,伸手抱住他,貼到他懷里,蕭長翊也緊摟住了她,他知道自己能活下來,是因為那個人,玄老是他急招回來救他的。
同樣自己被送走,也是他想的法子,可哪怕就是這樣又怎樣,他的母親再也活不過來了。他中毒受傷,被送走,難道不也是他無能的表現(xiàn)嗎。
所以他要強大自己,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在意的人,也許他真的萬不得已的苦衷存在,甚至是為了什么大義,但對于一個孩子,對于一個做父親的人來說,他是不合格的。
兩人相擁了一會,蕭長翊好多了,想到了一件事。
“涵兒,以后那邊還是不要去的好?!钡孟敕ㄗ樱饬撕瓋旱恼埌膊攀?,那瘋婆子在,還有那端王妃,能不見就不見吧。
“別這樣,面子上的事總歸要做的,我裝聾作啞好多事都好應付?!蹦掳仓Σ辉缸屓苏f閑話,越是這樣分了府,早晨那一趟就越發(fā)不能省了。
“可我不放心。”今個他能陪著就這樣,他又不能天天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