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娘們?!绷殖闪貋砹嘶饸猓粨P手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
“難怪爺每回來,都要下藥,你一點都不聽話?!彪y得說出糊涂話來。
“什么意思?”穆素妍沒去捂臉,哪怕臉上已經(jīng)紅腫了,反復(fù)咀嚼著這句話,什么爺?什么下藥?
這時林成霖也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透露了不該透露的,也不答她的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穆素妍一個閃身攔在了他的前面。“把話說清楚?!辈粚?,太不對了。
“怎的?又舍不得我走了?”明知她不是這個意思,林成霖故意為之,他的腦袋越來越不清楚了,再不走,多說多錯。
見她仍不讓,伸手去摸她的臉,她不是不想讓自己碰嗎,他偏碰,看她讓不讓。
穆素妍看到了那只伸過來的臟手,很是厭惡,卻沒有繼續(xù)躲,今個躲了,他走了,有的事情就永遠(yuǎn)也弄不明白了。
林成霖沒有想到她不躲,一下就觸到了她完好的那半張臉,還真別說,比起他屋里的那幾個,這個確實是最好的。
“想留爺,爺成全你?!笔只剿弊由希讶送鶓牙飵?。
“把話說清楚?!蹦滤劐p手推在他的胸前,堅持。難得與他如此近距離接觸,這感覺與新婚之夜是不一樣的。
倒不是她記得那么久遠(yuǎn)的新婚夜,而是前些日子的那個夢太過真實了,勾想了她所有的回憶,至今還沒能完全忘記。
心沉入谷底,難道會是那樣……想到他每次都是用藥物來迷惑自己,讓自己被迫同他親近,便覺得一陣惡心。別怪她這樣認(rèn)為,都稱爺,她哪知此爺非彼爺。
“說清楚,不如做清楚,讓你嘗嘗清醒時,男人的滋味?!绷殖闪噩F(xiàn)在已不止是酒精上了腦,精蟲也上腦,抱著穆素妍便往內(nèi)室去。
穆素妍沒有掙扎,她在想事情,這感覺越來越不對了,卻又說不出來是為了什么。
最終林成霖得逞了,終嘗到了她的滋味,還真別說,這女人的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難怪爺放不下你,今個我也總算是嘗到了。”有人總說男人在女人的肚皮上容易說真話,還真是如此,一個高興,一個興奮,終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
本是麻木應(yīng)對的穆素妍腦袋一轟,差點暈了過去,她終知道不對的地方在哪了,新婚之夜的那個男人不是他,甚至前幾天自己做的那個春夢,也是真的。
他說過用了藥,自然自己是不記得對方是什么人,而經(jīng)歷了這男女之事,自己身體的感覺還有的,(安小六未經(jīng)人事,當(dāng)然不知做過與沒做過,是有區(qū)別的。)
原來她的丈夫把自己給賣了,難怪他能牽升得這么快,想明白關(guān)鍵,不由劇烈反抗起來,林成霖剛剛舒服了,哪還有多少力氣去控制她,被她一把推得掉下了床。
也不惱,今個開了頭,以后的日子長著呢,剛要起身,一個枕頭又砸了下來。
“說,那人是誰?”穆素妍厲聲問道,她不信他不知道,新婚之夜能把自己讓出去,沒他的配合沒人做得到。
林成霖清醒了一些,這才記起剛才自己說了什么,身上不由冒出了冷汗,酒已醒了大半,糟了,他都干了什么。
酒醒了,后怕也就來了,到不是怕穆素妍,是怕爺知道了。
見地上的男人眼神游離,有些后怕,穆素妍急紅了眼,真想戳瞎了自己,這可是自己挑的人!拿起床頭的剪刀,便朝他扎了下去。
今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哪知自己身體很不適,下得床來,一個沒站穩(wěn),便軟了下去,哪扎得到人。
“素娘。”林成霖有些害怕,想去奪她的剪刀,兩人不由在地上扭打起來。發(fā)出了不小的動靜,最終還是男人獲得了勝利。
“素娘。”林成霖不知說些什么,事都已經(jīng)做下了,說什么都沒用了。
“滾?!蹦滤劐怖潇o了下來,雖說腦子里有點亂,卻知道殺了他也與事無補,她得想想,好好得想想。
見她冷靜了,林成霖也放了心,忙爬起來,胡亂得穿上衣服,就要離開,走到門口,不由又想囑咐了一句。這是個烈性的,若是尋了短見,便麻煩了。
“素娘,不管怎樣,那孩子總歸是你的?!庇铀@句話的是個枕頭。
忙奪門而出,沒有注意到黑暗中站在門邊不遠(yuǎn)處的小小身影,他們扭打時驚動到了安小六,等她趕來時,便聽到了他們最后的對話。
此時屋里壓抑的哭聲讓她犯了難,發(fā)生了什么她是沒看到,卻也猜得到,她自己的身世自己也清楚,單憑渣林最后走的這句話,那四個字‘不管怎樣’,她猜測娘親已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進(jìn)去安慰她嗎?她挪不動步,自己是女兒,是孩子,她能對自己說什么,又怎愿自己見到她的難堪。更何況自己的存在,不正在提醒她另一件事嗎?
難得如此犯難,真起提著刀去把那渣男解決了??梢坏督鉀Q了他,為對于已受到傷害的娘親又有什么用呢?還便宜了他,給了他一個痛快。
捏了捏拳,決定不動聲色,想來母親哭一場,就會好的,必定那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也是個受害人,作為現(xiàn)代穿越來的新興女性,對貞潔這一塊模糊得很。
她也只有五歲,還沒到受這個教育的時候,既然不是自己自愿的,何苦為難自己,只希望娘親能早些走出這次的陰影。
但她這次料錯了,大錯特錯了。以至于在以后的歲月里,時不時還會有些后悔。
第二天安小六與往常一樣起了床,很是正常得去看娘親,見她也與平常一樣,已收拾妥當(dāng)了,有些吃驚,心下感嘆,不愧是她的娘親,就是堅強。
日子似乎沒有變化,又有變化,前院怎樣,她管不著,那渣男是否會擔(dān)心,會害怕,那都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只管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
既然你欺負(fù)了娘親,我便廢了你,讓你有心無力,收點你這渣男的利息,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每每給他茶水飲食中下點藥,極有成就感。
這小院最近卻有了小變化,出了嫁的晴姑姑會時不時來串個門,與娘親關(guān)著門,說上好一會話才走,這晴姑姑便是前些年出嫁,最忠心娘親的那一個。
外面的生意都是她幫忙打理的,平日里也來,只是沒這么頻繁,從中安小六嗅出了不平常的味道,有些擔(dān)憂得看向母親。
穆素妍壓下心中的絞痛,如往常一樣摸了摸孩子的頭?!皼]事的,有點小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她掩飾得太好,或者說她決心下得太堅定,反倒讓安小六沒看出什么端倪,直到有一天,終讓她嘗出點不同的地方來。
那是在這那件事過去一個月后了,晴姑姑又來了,走的時候明顯哭過了,至于為什么,安小六不得而知,當(dāng)天的飯食也格外得豐盛,滿桌都是自己愛吃的,和能吃的。
娘親對自己也格外的溫柔,這一切讓她擔(dān)心,卻又不能顯現(xiàn)出來,裝作異常高興的模樣接受這一切。
晚間,已許久不用娘親陪伴的安小六,被洗香香抱進(jìn)了自己的房中,把她放到自己的小床上后,娘親取出了她自己脖子上一直掛著的吊墜,交給她。
當(dāng)她的面拔弄了一下,吊墜裂開,露出了里面的印章,安小六瞇眼,這應(yīng)該是一種極為隱蔽的印鑒,一般是用在錢莊取物的時候。
果如她所料,娘親告訴她?!斑@是娘的嫁妝,以后都是我家安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