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按照原定計劃,匆匆地出了門,即使外面下了大雨,仲夏卻仍然沒有拿傘,只是徑自走到薛婉儀房錢的小院子中,跪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雨在不停地下著,無數(shù)的雨點拍打在仲夏的身上,而仲夏還是挺直了身子,兩稍微動一下都不曾。
薛婉儀的房門緊閉著,天空已經是全都暗了下來,偶爾有閃電劃過天空,才看得清院子中有一個跪著的女子。
仲夏在跪下之前并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默然無言地跪著,但是仲夏知道薛婉儀一定知道自己就在門外,只是考驗自己能不能堅持住,所以一直沒有出來。
從當初仲夏剛司花坊的時候就知道薛婉儀十分的不簡單,并不單單的只是猜測,而是薛婉儀所分管的御花園的部分經常有一些不起眼的雜草。
在旁人看來那些只是在偏僻地點的無關緊要的雜草,但是仲夏知道那不是。
有時候仲夏可以看到薛婉儀像雜草所在地走過去,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種草,是十分難得一見的藥草,和其他藥材不同的配比分別有避孕和絕育的效果,就是宮中的太醫(yī),都鮮少有知道這種藥草的,至于見過的,怕是沒有。
本來仲夏也不應該知道這種藥草,但是巧合的是上一世祖父定遠侯和江湖上人稱神醫(yī)的古先生關系匪淺,古先生來到定遠侯府做客的時候,看到仲夏對于中醫(yī)藥十分感興趣,每次都會教仲夏一些相關知識,而這種草,正是古先生教過的。
這種草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彼岸草,仲夏穿過來的時候正在流行彼岸花,加之草的效用又太過適合宅斗,于是仲夏一下子就記住了這種草。
這種草看上去和普通的雜草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嘗起來味道會先甜后苦,十分奇特,仲夏也只是聽古先生說過而已,沒想到薛婉儀居然在宮中種植了這種草。
所以仲夏一直明白,薛婉儀的身份絕對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甚至有可能于致遠**子嗣這么稀少有薛婉儀的不少貢獻,只是不知道薛婉儀到底是誰的人。
盡管大雨天跪在青石板上十分痛苦,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性命著想,仲夏還是沒有放棄過。
終于,不知道跪了多久,仲夏的意識都有一點模糊了,才聽到咯吱一聲,薛婉儀的房門打開了。
只見薛婉儀撐著把傘走上前來,一把扶住仲夏,嘴中責怪道:“你這孩子,怎么跪在這里了?若不是我起夜時朝外看了一眼,你還不是要跪到天明不成?”
仲夏明知道她在說假話,其實一早就知道自己在跪著了,但還是抱住薛婉儀的腿,哭求道:“姑姑救我!”說著就假裝身體不濟暈倒在地。
等到薛婉儀將仲夏移到屋內之后,仲夏是真的睡著了,長時間的跪立太過消耗體力,在確定了計劃已經很好地實施了時候,再也支撐不住,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酣睡,第二天醒來時全身就好像被車壓過一樣酸痛,睜開眼看到床頂?shù)膸ぷ硬凰谱约和找姷哪?,眨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睡在了薛婉儀的房間里。
淋了一夜的雨,也幸好仲夏重生之后注重身體鍛煉,才沒有生病,要知道,這宮女是沒有延醫(yī)問藥的資格的,病了就只能自己扛著,或是拖御藥房的人那些剩藥丸吃了,若是病重了,就移到永巷去了,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了。
盡管身上十分不舒服,但是仲夏心里卻十分歡喜,好不容易心里的一塊大石落了地,事情的發(fā)展就和自己謀劃的一樣,覺得十分安心。
想必不用多久,自己就會有所調動了吧,仲夏心里如是想到。
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雖然很久沒有沒有睡過懶覺了,但是仲夏還是不敢賴床,當意識清醒之后,就趕忙起了身來。
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一番之后就等待薛婉儀傳喚自己。
仲夏有七成的把握薛婉儀會將自己安排到她的主子的身邊,所以只顧靜待佳音,順便終于可以揭曉薛婉儀到底是誰的人。
未待薛婉儀傳喚,木蘭就回來了。
木蘭回來之后問仲夏道:“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我一早起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今天是你的班你不知道嗎?碧玉姐姐一早就在那里罵人,看你要怎么辦!”
木蘭本以為一向十分老實敦厚的仲夏聽到自己的話會十分慌張,但看到仲夏一副絲毫不著急的樣子,心里十分疑惑,又問道:“問你話呢?得罪了碧玉姐姐,你就不著急?”
看到木蘭的樣子,仲夏很想告訴她自己以后都不歸碧玉管了,有什么好著急的,但想到事情還沒有定論,于是忍下想說的話閉口不言。
何況如果讓薛婉儀知道自己猜測到自己會被調離司花坊,那么她一定會有懷疑,認為自己心機十分深厚,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咱一向是以老實敦厚的面貌示人的不是嗎?被發(fā)現(xiàn)了多不好,可能連司花坊都出不了了,所以還是沉默是金吧。
如是想著,仲夏更是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一句話都不肯透露自己的行蹤。
“哎,我和你說話呢?怎么都不回答呀!”木蘭見到仲夏不理自己,不滿道。
“我沒什么事,若是碧玉姐姐要罰那也是我做錯了,又有什么好說的呢?”看到木蘭快要生氣了,仲夏才挑了一些不緊要的話題做了回答。
木蘭看到仲夏這副樣子,知道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感到頗為無趣,就轉身去了隔壁和人說笑八卦東家長西家短去了。
在仲夏的等待中,時間到了傍晚,碧玉下午來過了一趟,對著仲夏一陣好罵,并且定下了罰仲夏多做了好幾天的活計的懲罰,薛婉儀那里還是沒有消息,縱使是仲夏成竹在胸,都不由地有些著急了。
著急也沒辦法,仲夏還是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隨著眾人一起干完了傍晚的活。
干完活后仲夏回到了房間,和木蘭一起吃完了晚飯,等到天都蒙蒙黑了,仲夏都要沉不住氣以為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的時候,薛婉儀那里才有了消息。
仲夏跟在薛婉儀使過來的小宮女去到薛婉儀所在院落的時候,就在猜測,這次是去到薛婉儀的主子那里重點培養(yǎng)呢,還是到別的人那里做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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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只一個人還有宣宣的責編都和宣宣反應說女主不夠沉穩(wěn),不像是在**帶過多年并且當過皇后的人,宣宣只能說在后文里自己會盡量注意,讓女主說話做事更加沉穩(wěn)一些。謝謝大家的寶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