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幔低垂,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
陳設之物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這是一間比陸凡閨房豪華許多的屋子,一看就是豪橫人家。
“師妹,陸家女果真入了鎮(zhèn)元司。”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的秦雨進屋后掀起紗縵道。
“是嗎?!北环Q為師妹的女子,容貌極為美麗,此時卻顯得有些詫異,似是沒料到這樣的結果。
“你怎么想出這么妙的點子的?”秦雨問道。
我怎么想的?為了能報仇,我什么法子都想過。
“你不覺得奇怪嗎,鎮(zhèn)元司心狠手辣,竟然放過了她。”師妹道。
“確實奇怪,他們打的什么主意,難道是指揮使相中了她?”
“有這可能?!?p> “不管怎樣,有了陸家女的開端,說不定以后我們能給鎮(zhèn)元司送更多女人進去?!鼻赜晗残斡谏?p> 鎮(zhèn)元司乃是大衍權利機構,女子能在其中站穩(wěn)腳跟,她們女人就有了更大的話語權。
“對了,她還成了蕭寒手下的人。”
師妹與蕭寒有大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最好不過了?!睅熋帽揪褪窍肜藐懛部拷捄嫠龍髿⑿种?。
“師妹,陸家女會不會恩將仇報,來對付我們?”
屋內陷入沉靜。
五天后,打通任督二脈的陸凡恢復力驚人,他手臂上的傷已基本恢復。
他一刻不間斷的修煉,丹田內的氣旋也增大至二丈九大小。
這五日,鎮(zhèn)南王世子每日都來看望他,令他煩不勝煩。
其實陸凡休息了三天,傷便好了大半,但他不想上班,又偷懶了兩天。
“不能再偷懶了,萬一被察覺,給領導的印象不好。”陸凡還是處于上輩子的上班態(tài)度中,又愛偷懶又怕被開除。
他打了一盆水,用濕布擦了擦身子,換上一套飛魚服。
頭好癢??!
洗頭真麻煩,不想洗,今天回家讓阿珍給我洗。
校場上,歸隊的陸凡沒見到蕭寒,一問陳強才知道他昨日受襲受了重傷,現在也在修養(yǎng)中。
他不由感嘆,當鎮(zhèn)元衛(wèi)真危險!
銀衛(wèi)差點死去,指揮使大怒,昨日全城戒嚴,挨家挨戶搜查修煉者。
殺死了百余名潛伏的修煉者,卻沒抓到打傷蕭寒的罪魁禍首。
一個原因是鎮(zhèn)元司人手不夠,另一個原因是協助的禁衛(wèi)軍沒有盡心盡力。
鎮(zhèn)元司的霸道早已讓禁衛(wèi)軍們心生怨氣,常常陽奉陰違。
鎮(zhèn)元司有傷亡是他們喜聞樂見的,有時候發(fā)現修煉者還會視而不見。
操練時,陳強恬不知恥地問道:“無雙,你都不洗澡的嗎?”
“怎么,你想偷看我洗澡?”
“無雙,你這樣污蔑我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陳強雖然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但為人正直,坦坦蕩蕩,怎會干出這等齷齪下流的事?!?p> 看著陳強脖子上那張圓圓的臉,賊眉鼠眼。
陸凡笑了,你為人老奸巨猾還差不多。
再看愣頭青方正的臉,濃眉大眼,陸凡更相信他為人正直。
“我不洗澡,怎么了?”陸凡道。
“你,你太不講衛(wèi)生了,不講衛(wèi)生是會生病的。”陳強被他驚得都結巴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骯臟的女人,甚至已經在考慮還要不要繼續(xù)喜歡他。
“管你屁事?!?p> “行,隨你便,生病了你別哭?!标悘姎鈶嵉刈呷ヒ贿叢倬殹?p> “切,你生什么氣。”陸凡心中不屑道。
早練結束后,陸凡去蕭寒那看望他。
蕭寒見到他高興得垂死病中驚坐起,連道:“無雙,你來了,你傷好點了沒?”
陸凡露出感動涕零地表情道:“頭,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關心我的傷勢,我……”
我就只有一點點的感動啦,陸凡暗道。
“我這也是小傷,你無需擔心。”蕭寒善解人意,強忍著疼痛寬慰道。
“咳,咳…”蕭寒劇烈咳嗽著。
“頭,你還是好生修養(yǎng),我不在這妨礙你了?!标懛灿谛牟蝗?,感覺自己在這他的傷勢會越發(fā)嚴重。
“不,咳,礙,咳,事,咳咳……”
“。。。”陸凡一聲不吭地走出門。
蕭寒生無可戀地躺回床上:蕭寒,你真沒用,好不容易有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機會,你卻把握不住!
陸凡剛從屋內出來,遠遠看到秦傲天向他的房間走去,他連忙找了個隱蔽出躲了起來。
秦傲天見陸凡的屋門上了鎖,便向四周望了望,隨后失落地離去。
陸凡松了一口氣,抄另一條路向鎮(zhèn)元司外趕去。
陳強等人在鎮(zhèn)元司大門外等他,他趕到時,愣頭青開口說話了。
“陸無雙,你搞什么東西,來得這么慢,耽誤了多少時間你知道嗎?”
愣頭青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沒好話。
陸凡聽了極為不爽,剛對你這貨印象好了點,你就湊上來找不自在。
“等不了你可以先走?!?p> “我們先走,誰保護你?”
“我是叫你一個人先走?!?p> “你以為他們就愿意等你嗎?”
“那你問問他們?!标懛矊ψ约旱淖松茏孕?,順便給了他們一個撩人的眼神。
愣頭青果然問道:“你們愿意等她嗎?”
“我們愿意。”陳強和一眾衙役一致回答道。
愣頭青憤然而走。
“切。”陸凡翻了個白眼。
又是一天無聊的值守。
到點后,陸凡請陳強和愣頭青去他家做客。
請客是假,保護他的安危是真
一回到陸家,陸凡便大喊:“我回來了!”
陸羽和陸母聽見她的聲音連忙小跑出來。
“雙兒?!标懩赶矘O而泣地向他擁來。
“娘?!标懛才c她相擁在一起。
隨后,他松開了陸母對陸羽道:“大膽刁民,還不速速拜見本官?!?p> 陸羽本來面露喜色,頓時臉一黑,罵道:“孽障,我是你爹!”
“我沒有你這樣把自己女兒推入火坑的爹!”
“爹都是為了你好!”
“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你忘了你被王元嘉踹飛了?”
“哼?!标懹鹌策^頭去,這一腳對他的打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