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另類戰(zhàn)斗
疤痕明從橫屋小房里走出來。
“哈哈哈，來者是客，請到這邊來”。
江嬈把鋤頭往水泥地坪一丟。
鋤頭哐哐哐轉(zhuǎn)動(dòng)一個(gè)弧形，才停下來。
江嬈一步一步向疤痕走去。
林木亦步亦趨，緊跟在江嬈后面。
林木看見蔣雯雯拿著兩張實(shí)木椅子從橫屋小房里出來，眼神命令著耳環(huán)欽、斜眼福。
耳環(huán)欽、斜眼福齊步?jīng)_進(jìn)橫屋小房，搬來一張實(shí)木桌子，放在燉狗肉的灶爐旁。
蔣雯雯把兩張椅子圍桌而放，一張對著地坪，一張對著橫屋。
疤痕明笑得額上的疤痕微微堆起，邁著八字步到桌前坐下來，面對著地坪。
蔣雯雯站在疤痕明后面，亮麗鮮艷，吸人眼球。
“正宗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人群中有人議論。
江嬈一步一步向疤痕明逼近。
耳環(huán)欽、斜眼福快速站到疤痕明的兩邊。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圍觀人群潮水般涌來。
“疤痕明，你孬種，有本事單挑”。
江嬈指頭指向疤痕明的鼻子。
“何事而來，如此大動(dòng)干戈”。
疤痕明仰起頭。
“長河垌的渠道閘口是不是你指使人打開的？”
”我們下游水浸花生地了，打開閘口又怎樣？”
“意思是你干的”。
“是又怎樣？難道你能吃了我？”
江嬈一腳踏上椅子，氣勢洶洶，擼著手臂，就要餓虎投食般撲去。
耳環(huán)欽、斜眼福露著兇光，從桌子兩邊向江嬈逼近。
林木從江嬈后面快速上前，閃過耳環(huán)欽、斜眼福，直撲疤痕明而去。
蔣雯雯哎喲喲喲幾聲。
林木已到疤痕明背后，抓住疤痕明上衣領(lǐng)，像抓小雞一樣把疤痕明從椅子提了起來。
疤痕明被衣服勒住脖子，臉露豬紅色，吸收困難，動(dòng)彈不得。
“墨痣仔，好伸手?！比巳阂魂圀@呼。
“林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
蔣雯雯哀求的眼神望著林木。
陳紅兵隊(duì)長拔開人群走過來。
搖著雙手：“打什么架，停止，大家齊力共同奔小康”。
林木把疤痕明按在椅子上。
疤痕明喘著粗氣，臉色發(fā)紫。
“不斗個(gè)輸贏，叫我以后怎在竹光村混？”
疤痕明不服氣地站起來。
陳紅兵臉露青筋，吼，“要斗是吧，斗酒，定贏輸。”
“對，不要武斗，要文斗。”人群中有人大叫。
疤痕明挑戰(zhàn)的眼神望著江嬈。
“好，就斗酒，拿酒來”。
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
江嬈怒目而視，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犟勁。
耳環(huán)欽，斜眼福從橫屋小房里扛出50斤裝白色塑料瓶，里面裝滿米二白酒。
蔣雯雯拿出兩個(gè)大海碗，兩雙筷子，擺在桌上。
斜眼福打開塑料瓶蓋，酒香芬芳四溢。用一個(gè)大鐵盤，倒一大盤酒出來，把桌上兩個(gè)海碗滿上。
耳環(huán)欽從燉鐵鍋里舀兩鐵盤狗肉放到桌上。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觀看熱鬧的群眾圍成半個(gè)圓圈。有的開始打賭，買疤痕明贏的有之，買江嬈贏的有之。
陳紅兵站在桌旁，宣布斗酒規(guī)則，“雙方各派－人進(jìn)行較量，以海碗為計(jì)，喝多者為贏。先嘔吐者為輸”。
林木跑到江嬈身后，“我來？”
疤痕明一看要換林木，心有余悸?！安荒軗Q人，我就要和刁妹斗，任何人不得插手。小時(shí)候打架打不過你，今天定會(huì)讓你輸?shù)脩K烈”。
疤痕明拿起筷子挾一塊狗肉就狼吃。
這是飲酒打底功夫，有狗肉打底，越喝越有勁。
江嬈一看那狗肉就反胃口，雙手捧起海碗酒仰起頭就來個(gè)碗底朝天。
觀看熱鬧的群眾一看那陣勢，結(jié)果好象都出來樣，買江嬈贏的，紛紛轉(zhuǎn)買疤痕明贏。
喝酒沒打底，三碗頭要低。
疤痕明哈哈哈笑起來，又吃多一塊狗肉，然后捧起酒，慢慢喝下去。
“明仔必贏！明仔必贏！明仔必贏！”人群中響起整齊的呼聲。
你一碗我一碗，你來我往。
姑姑心急如焚走到江嬈身邊，與林木齊站著，戳了戳江嬈的后背。
江嬈依舊是仰起頭就碗底朝天。
三碗過后。江嬈依舊腳踩著椅子。
疤痕明開始搖晃，坐在椅子上。
四碗過后，疤痕明的臉從紅變白，言語不清。
江嬈依舊腳踩著椅子。
“老大加油！”耳環(huán)欽，斜眼福不停地鼓勁。
蔣雯雯靜靜地站著，表情復(fù)雜。
“老板妹好酒量！”人群中有人高聲大叫。
林木朝人群掃視一下，叫的人是貧困戶工人黃興鐘。林木對黃興鐘加倍好感起來。
第五碗。
江嬈喝得有點(diǎn)慢，半碗之后停了停，臉面緋紅，依然能喝個(gè)碗底朝天。腳還是踩在在椅子上。
疤痕明喝得吞吞吐吐，喝過半碗之后，突然間打嗝，污物吐在桌上。嘴里迷迷糊糊說，“還能喝還能喝”。
“老板妹贏了！”人群中有人大聲高喊。
江嬈贏了！
“真是山外有山，世外自有高手在！”人群在議論中散去。
林木背起江嬈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