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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帶我去種百香果

第十五章 行女婿禮

老婆大人帶我去種百香果 絮飛葉落 2151 2022-03-23 08:42:10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吳俏楓就帶林木乘坐班車回東南省東柳市。

  吳俏楓穿著民族服飾,頭上包裹的自己紡織的布,黑黑的眸子越發(fā)水靈靈、青春靚麗。

  “成少數(shù)民族靚妹了哦,這身打扮?!绷帜緷M臉的好奇,“讀書時這打扮,定是?;?。”

  “我們母里屯的人是漢族的,女的都這打扮”。吳俏楓瞟了一眼林木,“聽說過母里屯吧”。

  林木搖了搖頭,望望車外,天放亮了,太陽還沒有出來,霧氣濃濃,青山田野都飄著白煙。

  林木想著該給江嬈打個電話。拿起手機撥打幾次,都沒有人接,又打姑姑江俏的手機,也沒有接。

  要變天了。

  林木心里感低落落的,失落的心情像車外的霧一樣,繚繞不止。

  “你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吳俏楓神情帶著飄忽。

  林木整理整理了心情,摸了摸墨痣,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到達東柳市,轉(zhuǎn)車再轉(zhuǎn)車,再搭乘摩托,林木發(fā)現(xiàn)路邊貝殼巖很多的時候,吳俏楓說,到我們的母里屯了。

  “我們母里屯有兩座山,左邊是青龍山,右邊是白虎山”,吳俏指劃著,“左邊的比右邊的矮,按習俗男左女右,先人便定下規(guī)矩,母里的女人要強過男人,在母里女人管家,女人講話算數(shù),男人要絕對服從。所以到母里,你必須聽我的,明白了吧?!?p>  到達吳俏楓家,夜幕已降臨。

  吳俏楓家是木屋土樓,共二層,依山而建,一層在斜坡下面,是牲口圈,二層與平地相連,居住人家。二層中間是廳,四周用木間隔,有五間房。

  在燈光的照射和映襯下,木屋土樓古色古香。

  吳俏楓牽著林木的手,林木感覺吳俏楓的手柔軟柔軟的,纖細,溫暖,讓人遐想。

  吳俏楓牽著林木走進二樓,廳內(nèi)圍桌坐著五個穿著民族服飾的婦女,都是黑麻麻的臉頰。

  “二妞回到了”,五個穿民族服飾的婦女站起來。其中一個,粗臂熊腰,男人相,吳俏楓沖著她叫,“嫂子,我回來了”。

  林木不知叫什么,在吳俏楓后面淡淡一笑。

  嫂子引吳俏楓、林木到西邊的房間。

  林木聞到了一股濃濃中草藥的味道。

  “媽媽,二妞回來了”,吳俏楓沖著床奔去。

  掛著白色蚊帳的老式木架床里,躺著一個全是白發(fā)的老婦人,氣息微弱。

  吳俏楓半跪著,趴在床沿,淚水嗒嗒的流下來。

  老婦人艱難地伸出骨瘦如柴的手,緩慢地撫摸吳俏楓黑麻麻的臉頰。

  淚滴滴落在骨瘦如柴的手上,閃著晶瑩的光。

  老婦人遲緩地張開嘴巴,“二……妞……,媽……可能……看不到……你找的……人……了”。

  “媽,我要找的人給你帶回了”,吳俏楓把林木拉到床前。

  老婦人極力睜開呆滯的眼睛,朝林木望去。

  “媽,我在這。”林木生硬地叫了一聲。

  老婦人的眼睛頓時放光,“跪……下?!?p>  林木不知所以然。吳俏楓拿眼神向林木發(fā)命令。

  林木撲通一聲跪在床沿前。

  老婦人緩慢地移動骨瘦如柴的手,觸摸了一下林木那條特長的眉毛?!坝懈V耍懈V?。嫂子,知道怎么安排了吧?!?p>  “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嫂子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你們也出去吧?!崩蠇D人慢慢地把手伸回床里,合起眼睛,微弱地喘著氣。

  吳俏楓只好拉著林木退出房間。廳內(nèi)的穿民族服飾的婦女不見了。吳俏楓就拉林木到廳的北面一間房。房內(nèi)擺著一張老式木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老式黎木實木柜,簡單樸素。

  “這是我從小住到大的房間”,吳俏楓聲音變得甜蜜而溫柔,臉帶紅暈而羞怯。

  不一會,嫂子在廳沖著吳俏楓的房間大叫,“二妞,帶新姑爺出來了?!?p>  新姑爺?林木感到這個“男朋友”做得稀里糊涂的。

  林木隨吳俏楓出來,只見廳里幾張桌子合拼在一起,桌上擺著一海碗臘肉、一海碗熏肉、一海碗炒豌豆、一海碗野芹菜等。

  更讓林木驚奇的是,桌面一邊一字排開,擺著12個碗,碗里盛滿自釀的“土茅臺”,酒香撲鼻。

  吳俏楓帶林木在擺一排酒邊坐下,嫂子帶另外四個穿民族服飾的婦女在另一邊坐下。

  廳門口進來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人,左手拿著六個海碗,右手托著一個大瓷罐。

  “哥哥,這是林木”,吳俏楓坐著說。

  “新姑爺好,招呼不到,望多多包涵”。

  那男子把碗先擺放到嫂子位,再擺放其它幾個。然后托著大瓷罐,打開蓋,酒香四溢。那男子依次把剛才的碗盛滿酒,后退,畢恭畢敬站在嫂子后面。

  “我們母里屯歡迎二妞帶新姑爺回來,按母里屯的傳統(tǒng),男子要喝12碗酒才能娶到母里的姑娘做媳婦,新人表現(xiàn)的時刻到了”。嫂子雙手捧起碗酒,“我們先敬從遠方來的客人”,說罷來了個碗底朝天。

  母里屯其它四個婦女也雙手捧起酒碗,一飲而盡。

  吳俏楓也捧起酒,向林木使了個眼色。

  林木忙從12碗酒中捧起第一碗,與吳俏楓一起,也來個碗底朝天。

  嫂子雙手一揮,母里五個婦女清唱的山歌整齊響起來,“難得來,難得來,難得走到母里來。”

  哥哥逐一將酒滿上。

  母里屯的婦女又捧起酒碗,齊齊向林木敬酒。

  酒過三碗后,大家喝得臉紅通通的。

  哥哥為每人盛上一小碗碎玉米稀飯。

  母里屯的婦女手里拿著筷子頭,像音樂指揮家一樣,齊齊地打劃著,齊齊地唱著山歌,等待林木將剩下的九碗酒喝下去。

  林木感到全身細胞在跑動,熱血沸騰,求助的眼神望著吳俏楓。

  吳俏楓貼近林木,“你喝到碗底見有紅紙字條就行”。

  林木又喝了兩碗,感覺整個木樓都在轉(zhuǎn)動。

  山歌聲又響起。

  林木搖搖晃晃中,咬咬牙捧起第六碗,終于見到碗底下扣著一張小紅紙紙條,上面寫著:甲戌年丙寅月己巳日(1994年2月12日)。

  “這是我的生辰八字”,吳俏楓紅著臉把紙色小紙條放進褲袋里。

  “新姑爺,新姑爺……”母里屯的婦女齊齊叫著。

  林木仰起頭,將第六碗酒喝下去,腦袋炸得像山崩石裂,搖搖晃晃趴在飯桌上,醉得不知天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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