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夢幻修復
一個過于震撼的聲音在空曠的星域響起來。
張江的前面之中,兩色鳥類終于是完成了最后的匯聚。
還是那種極其標志的人影。
一黑一白,遙遙相映。
像是彼此的影子,又像是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層透明的鏡子。
離開母星的第兩萬七千三百天
|今天依舊是非常想家,碳基生物總是做一些對技術(shù)革新和物種進化毫無意義的事情,而它們似乎非常熱衷于此,這令我感到疑惑,也讓我感到寂寞。
這一切都在我看到這個空間時終結(jié),看到這個活,我仿佛置身于故鄉(xiāng)那清澈的甲烷湖邊,微風中淡淡的氨氣另人心曠神怡,遠處火紅的半人馬座α星緩緩下落。思鄉(xiāng)之情頓時煙消云散,因為我感覺到了,族人始終與我同在。|
一道不屬于張江記憶中的文字突然輸入腦中。
頭皮不受控制的疼了起來,緊接著獸深入腦骨的疼痛。
眼中依稀能看清眼前的情況。
黑色的人被萬千烏鴉環(huán)繞,伸出手來對著張江。
想來就是他對我傳輸了記憶吧。
正想著見,又猛的看見白鴿環(huán)繞的人也是緩緩舉起手來。
下一秒,張江痛苦的抱起頭來。
仿佛靈魂在被撕扯,自己的意識都要渙散,記不起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只有斷片的,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離開母星的第一天
|這一天,我親眼目睹自己的家園被毀,我卻沒有任何能力來更改這悲劇的一幕,我站在剝霖火光中,看到我的子民一個個痛苦的死去,我心如刀絞,卻也無能為力,因為我也染上了剝霖,我面如死灰,早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的命運,還要去做出什么改變呢?
父王拿起最后一個航救艦,把我塞了進去,我記著他說道那句話:“離開這里,永遠不要回來!”|
離開母星(劃去了)
多元宇宙漂流的第三百一十一天。
|我今天又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還在我的母星,和小白玩著交流的游戲。
還是夢中的那個神秘老者,穿著破破爛爛的長袍子,親自被我傳現(xiàn)到面前。
我仍記得看不清他的臉,手中托這一個黑細的長條。
我問這是什么,他告訴我,只是碳基文明的一個小玩具罷了。我不懂何為玩具,便又問他。
他看著我的時候,我只覺得一霎那的電擊感,他告訴我,玩具的意義就是寄托孤獨的靈魂。
我沒再問,最后母后來了,把他帶了下去。這也終究成了我無數(shù)紀元的大夢。|
“好奇怪的記憶…就像是…日記一樣?!?p> 張江疼痛的呲牙咧嘴,強行灌輸?shù)挠洃浘秃孟駸o數(shù)根章魚觸手,時刻吸食著自己鮮血般的靈魂。
征戰(zhàn)帝國日志一三八二
|我們的艦隊所向披靡!不假時日,征服人馬聯(lián)邦,勢在必得!
吾子尚小,已初斬鋒芒,縱觀九界,吾子,有天神圣資!
吾愛屋及烏,賜予吾子黑鴉萬里。|
“可惡,什么亂七八糟的……”
張江的意識短短續(xù)續(xù)的連結(jié)起來。
星空古路中,白鴿之人站為左側(cè),黑鴉之人站為右側(cè)。
身后的星空古路續(xù)續(xù)鏈接起來,冥冥之中,兩人站的位置極其靠近,身后的兩條道路卻是永遠的平行。
“你,很不錯!”
白鴿之人率先開口了。
“可以…”
黑鴉之人也是點評起來。
張江的意識都要渙散了,自然是聽不到這兩個人的任何回應,在他看來,兩人還都只是個死去的神袛軀殼罷了。
|征戰(zhàn)帝國日志三三七九
距離上次大戰(zhàn)已經(jīng)有些時間了,現(xiàn)在煩悶無比,正好來總結(jié)一下心情感受。
從結(jié)果來看我們是勝利者,有資格修改文明歷史,可是我們最后沒有做。
父王的死是一個意外,但是母親,算了,我是母親的人。
帝國損失嚴重,令我感到十分不解。
我們攻打最大喆星帝國也是同樣的兵力,損失少之又少,可是這次我們攻打是最后一個小小的帝國,卻造成了了我國兵力的最大損失。
不可置信,一個如此弱小的國家,竟能在最后的關(guān)頭爆發(fā)如此戰(zhàn)力,這讓我十分佩服。
我們是贏了,但我們也是輸了。
勝負是沒有標準的,族人說是贏了,那就是贏了,對于我來說,我是輸了。
帶著如此龐大的集團,我竟有些手忙腳亂。|
征戰(zhàn)帝國日志(劃去)
一個人的次元漂流
|我應該是最傻的一個王子了吧,放著身體里面流動的高貴王血,做起了流浪漢,真是間我自己都能諷刺自己的蠢事。
但我的內(nèi)心卻是很舒坦的。
這正是我想要的。|
一瞬間,窒息斷裂的感覺消失了。
張江支撐雙臉的手突然攤下,驚得張江清醒起來。
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課堂上,講臺上單物理老師還在敬業(yè)的講解難題。
“我這是…?”
摸摸自己的肚子,沒有饑餓的感覺,但是記憶中文海的物理課都是下午的,側(cè)目看去。
果然,墻上的日程表顯示這已經(jīng)是下午第三節(jié)課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像夢一樣。
【系統(tǒng)在修復程序時,主動代理這宿主身體使用權(quán)】
“我特?”
在得知這種事情的時候,張江還是吃了一驚。
看來自己看的小說中,這樣的描寫是現(xiàn)實主義啊。
滿意的繼續(xù)聽起了課。
誰也沒有注意到,窗外的空調(diào)風扇上,一黑一白的兩只鳥兒。
它們相互探了一下頭,齊飛了出去。
某處辦公室里。
“你這次又弄個辣雞啊……”
一個男人戲謔的談吐著煙圈,一邊拿起右手的打火機燒灼自己右手。
“是不是辣雞,比比就是了?!?p> 黑暗中另一個聲音不滿的反駁道。
“哈哈哈哈,什么時候給老夫也弄一個,整天看你們開發(fā)新技術(shù),俺也心癢癢了,哈哈哈哈?!?p> 蒼老粗魯?shù)男β曊竦哪腥讼銦煹臒燁^落下,后者不滿的又猛吸了一大口。
“我說你們,整天都是吃飽了沒事干嗎?為什么不去尋找活祭?一直鑄造武器。”
妖瘆嗔怪的女生響起,一個身穿白色近身衣,一頭綠色卷發(fā),吹著泡泡糖的女人從黑暗走來。
“最近王上封印有重大發(fā)現(xiàn)呢…”
什么!
在坐的其他人神色全都是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