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研發(fā)的小術(shù)居然拿來對付蒲曉生?我的心情很是郁悶,心里對李晨的做法有些懷疑,緊皺眉頭道:“你知道那次被鼠精包圍我差點(diǎn)沒命?你跟蓮都是串通好的嗎?”還有那個在夢里追殺我的女人,現(xiàn)今我都不敢再靠近窗外,唯恐那個女人會突然破除結(jié)界。
而且那個女人貌似懂得如何將自己隱藏起來,甚至于蒲哥哥都無法讀取我腦中的記憶。實(shí)在是詭異到家了。什么叫四面楚歌?這就叫四面楚歌。有家不能回,有街不能逛,有友不能聚,一下子幾乎就跟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斷了聯(lián)系。
我不是個好戰(zhàn)的人,從小到大也沒有什么陰暗的童年,如果一切安好該多好?
只要變強(qiáng),變強(qiáng)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存在各界的夾縫中,這就是身為金體的命運(yùn)嗎?
李晨搖搖頭,輕聲道:“不要想了,天涯。”他伸出大手撫摸我的頭發(fā),明燦的眼眸里有著寵溺,我心里有些納悶。他定定地看著我,眼睛里是堅(jiān)定和無邊的溫柔,對我說道:“不管什么時候,你想離開這里,我都會帶你走?!?p> 我的眼睛跟他對視著,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如此明白的跟我表露心跡。心里晃出一個身影,我低下了頭,雙手緊緊攥起。
周圍出現(xiàn)的這些人就像是命運(yùn)的安排,一個又一個強(qiáng)大的人在我的人生舞臺登場,我的世界被整個顛覆,沒有人告訴我將來會發(fā)生什么,沒有人告訴我是否應(yīng)該退出這個危險(xiǎn)的怪圈。
我皺著眉頭努力想,想看出些端倪來?!皩W(xué)長,為什么?為什么好像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一樣?”這感覺就像進(jìn)了一個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漩渦,無論我怎么找尋怎么無法呼吸,都有一個力量在牽動著我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
李晨看到我緊皺的眉心,伸出手指替我撫平,我微閉著眼睛,聽到他在說:“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傷害你?!辈还苁钦l嗎?雖然我傻乎乎的不怎么動腦子,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大學(xué)里閑著沒事兒時看的那些個小說人物一個個都出現(xiàn)在記憶里。
總歸一句話,弱肉強(qiáng)食。
不管有多少人爭當(dāng)護(hù)花使者,女主都會在被傷的遍體鱗傷的時候才有人去救,去陪,去安慰。也許在大學(xué)里李晨幫我趕走不少妖的覬覦,讓我無知無覺地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么多年,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蘇醒,妖界已經(jīng)都知道人間有個難得一見的金體,甚至連妖王的弟弟都忍耐不住要來湊熱鬧。
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
我睜開眼睛揉揉眉心,穩(wěn)定一下心思,不管怎么樣,我都還是那個風(fēng)雨不怕的任天涯。只要有變強(qiáng)的機(jī)會,我就要爭取,不管是手上戴的戒指還是脖頸里的血玲瓏,只要能讓我有能力迎來我的人生注定要有的那些不同尋常的命運(yùn),保護(hù)我愛的人,不管多辛苦,我都愿意。
瞪著李晨道:“你們都怎么回事兒,我任天涯是那種一碰就碎的人嗎?我哪里弱到天天讓你們保護(hù)?”李晨沉默不語。看到他這種反應(yīng)更是讓我一陣氣惱,本姑娘真的弱到這種程度嗎?
“如果我不來,你就是死也要救他嗎?”李晨的雙眸似乎變得暗沉起來,周身有著與蒲曉生同樣濃郁的黑暗陰冷氣息。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顫,冷靜下來,呆呆地笑道:“(*^__^*)嘻嘻……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兒嗎?”
李晨的臉色變來變?nèi)?,到最后都變成嗔怒和無奈,揉揉我的腦袋,哀嘆道:“跟你說的話從來都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
我吐吐舌,李晨終歸還是了解我,畢竟四年相處下來,他總是離我最近……那四年我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的好?還是一直刻意回避他的感情?相處的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里,我身邊的朋友并不多,可是總有他陪我,不管遇到多大的難事受了多大的委屈,自己首先想到的肯定就是點(diǎn)兒和他。一直在沒心沒肺地享受著他給的關(guān)懷,他給的溫暖,卻看不到他給的心。任天涯,其實(shí)你也很自私不是嗎?
“學(xué)長……對不起……”我囁嚅著。也許是為自己的自私才對他抱歉,也許是擔(dān)心他陪我一起呆在妖界會讓我內(nèi)疚,讓我覺得拉他下了水,也許是因?yàn)樽约旱腻e過,一而再再而三地錯過。
李晨的身子頓了頓,眸子里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在流動,他看著我,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么來,嘴角帶著一抹苦笑,搖了搖頭。
入夜,餐桌。
今晚的月亮很圓,蒲曉生、蒲哥哥還有李晨靜靜地坐在餐桌上。我抬起眼睛看著這三個絕美非凡的人。似乎從生下來開始他們就是上天的寵兒,這么高雅的氣質(zhì)連我這個女人都有點(diǎn)羨慕。
看他們一眼,我就芳心亂顫,迷了眼。雖然蒲哥哥臉上掛著的邪魅的笑讓我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但是他那精致俊美的容顏,斜斜勾起的唇角,妖冶的眼睛看著就已經(jīng)深陷在這股魅惑里。相反的蒲曉生和李晨就顯得低調(diào)了很多。
兩個人穿著兩種不同風(fēng)格的衣服,一個清冷高貴,一個溫柔優(yōu)雅,一舉手一投足都讓我心思迷離。
“凱瑟琳,看得這么投入,不如你蒲哥哥就將就一下將你收了可好?”蒲哥哥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不知道這個人怎么那么大精力沒事兒就想找我罵他。心思一動,“蒲哥哥~”我甜甜的叫了一聲,聲音要多嗲有多嗲。
蒲哥哥正喝著蒲羅給他調(diào)配的顏色鮮艷的雞尾酒,聽到我這么一喊,一個忍不住居然噴了出來。我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小子,至于嗎?姑涼溫柔的時候多了去了。
“凱瑟琳,我覺得你還是沒事兒罵罵我比較好?!彼槌黾埥聿敛辽碜?,米颯瞬間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走,又重新上來了食物,還沒完全擺齊,一個暗沉的黑影席卷而來,都不用看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金體,本大爺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出來的!”靈月一襲紫色風(fēng)衣,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大喇喇地坐在我身旁,鳳眸流轉(zhuǎn),看到李晨也在,拽著我咕噥道:“金體,為什么你的老情人還在?”
我一聽這個就炸了毛!李晨揚(yáng)揚(yáng)右眉,淡淡一笑,看起來心情愉悅的不得了。我看向蒲曉生,他沒什么反應(yīng)?!办`月,你想死啊!”
“嗚哇!生氣了!”靈月夸張地叫道。
我沒好氣地看這桌子上坐著的四個人,各個都是美男子,蒲曉生穿的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冰冷的眸子像是沒有惹一點(diǎn)世間塵埃,那眉峰與深邃的眼睛好像能將人的思緒吞噬。明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卻幾次三番地跟我有了交集。
如果對蒲曉生的冷漠高傲還算有些了解的話,那對蒲哥哥簡直就是一無所知。除了知道這個人很欠揍,總是說些讓我面紅耳赤的混話外,我跟這個天生就帶著魅惑微笑的男人之間貌似也沒有什么,除了那次在甬道里他追出來說的那句話,還不知道是不是惡作劇。
本來以為自己四年相處的學(xué)長會一直是記憶里那個陽光的大男孩,總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給自己關(guān)心和照顧,卻不知道如今坐在這張餐桌上,依舊笑得親和溫暖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許,去掉眼前這張面具,他跟蒲曉生骨子里也是一樣的人吧。
至于這個紫頭發(fā)的靈月,更是奇怪,我不過是個金體,而且看他那樣子也不想吃掉我。卻老是逃跑,躲開妖王,來到夢吧,只為了給我添堵。雖然之前將我從蒲曉生的手里救下來,但是奪了我保存這么久的初吻實(shí)在是太可惡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在心里狠狠地鄙視自己一下,即使這樣你丫的還是沒地方可去不是嗎?瞎想這些干什么?
“小生生,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靈月一點(diǎn)都不客氣的將我的晚餐端到他跟前,米颯又立刻給我上了一份,我心里不爽怒道:“喂!你干嘛跟我搶嘛!”
靈月嘴里嚼著牛排,對著我道:“本大爺從走了后就一點(diǎn)東西都沒吃,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不容易才出來,金體你好殘忍,我就吃你個牛排而已……”說著眼睛居然還在我身上亂看。尼瑪!當(dāng)我吃素的?
我想使勁兒揪他的頭發(fā),靈月卻一個閃身瞬間出現(xiàn)在我身后,嘴巴貼著我的耳朵道:“金體,本大爺?shù)念^發(fā)可是很高貴的,不能隨便亂摸~”我冷冷地說道:“那就不要隨便惹我,不然就是再高貴的頭發(fā),都不夠我揪的?!?p> 我不知道妖的頭發(fā)對他們而言是什么存在,但是我說完這句話后,蒲曉生和蒲哥哥甚至李晨都同情的看著我,果然。
靈月身上那股第一次見面時的強(qiáng)壓力席卷而來,我才不怕呢,有本事殺了我好了,省得我天天擔(dān)心自己有天會被分尸然后被不知道什么妖吃掉。就在靈月的那股殺氣到我耳邊的時候,蝴蝶姬和四號抵住靈月的攻擊。我被二號三號瞬間移動到另一張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