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節(jié) 潛入房間的人
又一天的挑戰(zhàn)賽開始了。
董小麗下場前說,昨晚做夢都在不停的翻牌下注,她希望早點結(jié)束比賽,爭取今天一天內(nèi)完成。
季東亮知道她姓子表面柔弱其實特別要強,所以沒有說什么……
茉莉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說:“京城那邊早上傳過來一個挺奇怪的消息?!?p> “什么?”
“唐一洲的房子很久沒人進去了,昨天晚上,居然有一個人進去了。”
“是誰知道嗎?”
茉莉沒有回答,點開電腦里面的一個視頻。
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人出現(xiàn)在上面,他手持一個小儀器在唐一洲的房間四處探查。
左拐右拐走到大擺鐘的位置,翻出藏在里面的定位裝置,這是季東亮從唐妍送的手表里卸下來放進去的。
能很準確的找到它,證明定位裝置就是他或者與他有關聯(lián)的人所有。
不過此人拿出來看了眼后,又原樣放了回去,然后……發(fā)呆,八成是在想定位裝置為何在這個位置。
好一陣他才轉(zhuǎn)身,開始在房間到處翻找,不過,一直到他最后走的時候,也沒找出什么東西。
唐一洲比較重要的東西季東亮早就拿回家了,屋里的一切他了如指掌,根本沒有什么值錢或者值得讓人注意的東西,這個人到底在找什么呢。
至于什么人,實在看不出來,幾個攝像頭為了隱藏在房間,本來就非常小,分辨率很低,加上對方有掩飾,很難甄別。
“這人走路姿勢……我有那么一點點的熟悉感”季東亮說。
“我也有同感,但我是通過他臉的輪廓感覺到的,好像在哪見過?!?p> “跟蹤了嗎?”
“跟丟了,他發(fā)現(xiàn)定位裝置被人識破,肯定知道自己暴露了,出去后電梯下到三樓就出來了,從走廊盡頭的窗戶跳到一樓脫身的,讓正門趕過來堵他的隊員撲了個空?!?p> “不怪他們,定位裝置的事只有我和你、胡大哥知道,追堵的隊員要知道對方有所察覺,肯定不會讓他跑掉?!?p> “能從三樓跳下去,他在普通人里面,身手算不錯的了?!?p> “他在找什么呢,唐一洲的東西我摸得滾瓜亂熟,除了一點存款和那個房子,還有什么值得用這么高級的定位裝置來尋找的東西?”
“他們真有耐心,唐一洲的房子已經(jīng)空了大半年了,我現(xiàn)在都在想……唐一洲究竟是不是死于自殺呢?!?p> “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以前都是我……猜測的”季東亮其實是看資料里面這么記載的:“萬一真是他殺,又讓諾柏夫集團知道唐一洲早就死了,這……對于我們來說又是一樁天大的麻煩?!?p> “先不要自己嚇自己,這只是猜測,再說,就算是他殺,殺人的人在沒有絕對利益和安全保障下,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p> “好吧,現(xiàn)在怎么辦?”
“最近接觸和觀察,唐妍好像并不知道定位裝置的存在,我覺得你可以側(cè)面問問她?!?p> “我試試?!?p> 季東亮拿出電話,給唐妍打過去。
“我還說今天給爸爸打電話的,沒想到你先打過來了?!碧棋日f話。
“妍妍肯定是有什么事了?!?p> “還不是舅舅借錢的那點事……”
她這么一說,季東亮猛的想起什么,指著電腦屏幕上被定格的那個蒙面人,一邊對茉莉示意,一邊對電話說:“舅舅……,他在你身邊嗎?”
他特地把‘舅舅’兩個字發(fā)了重音,暗示茉莉屏幕上的人就是唐妍的舅舅。
還故意問唐妍舅舅的方位,按時間來說,不太可能,昨晚人在國內(nèi),現(xiàn)在不可能出現(xiàn)在米國,最多還在飛機上。
茉莉仔細看了一遍屏幕,放大后用手比劃了一下輪廓,然后對季東亮點點頭確認。
為了扮演好唐一洲,季東亮自然要了解他身邊的人際關系,包括這個‘小舅子’蔣清良。
不過,以前調(diào)查蔣清良的資料并不多,一切都以成功扮演唐一洲為目的,所以只要足夠見面后能應付對方就可以了。
比如照片,家庭成員,格愛好,所持的資產(chǎn),住哪開的什么車等等。
蔣清良敗家還是在蘇黎士咖啡屋聽唐妍說的,季東亮也是那天唯一一次見到他從銀行出來并且記住走路的姿勢,當時還有蔣世臣和蔣清琪。
現(xiàn)在想想,蔣清良能從三樓輕松的跳下來,敗家的說法就要打上一個問號了。
“舅舅不在旁邊,是媽媽在催,我剛回到米國就催,真討厭?!?p> “總是要做的,聯(lián)系律師了嗎?”
“聯(lián)系了,居然是大律師巴洛,爸爸好厲害。”
“我也不認識,朋友介紹的,既然律師聯(lián)系好了,你就按他的要求做就好了,爸爸一會給你轉(zhuǎn)五百億過去就萬事大吉了。”季東亮知道她打電話的目的,怕唐妍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自己先說了。
“三百億就好了,我這些天賺了好多。”
“公司和碼頭到手,總要資金周轉(zhuǎn),你不可能讓它關門吧?!?p> “可是……可是,這只是抵押品,再往里投資,舅舅以后也不會補償給我。”
“他不會再有錢贖回公司和碼頭了。”
“你這么肯定他投資會失?。俊?p> “相信爸爸。”
“好吧,……可是公司我不會管理呢?!?p> “委托給巴洛律師,只要付傭金,他會幫你打理好的?!?p> “那我和爸爸的錢,在舅舅的抵押合同里怎么表述?!?p> “寫你一個人的名字就好了,人多了很麻煩,弄不好還要我出面,我可不愿意為這事跑一趟米國,不過要是妍妍想我了我就過去?!?p> “嘻嘻,我知道了,不給你找麻煩了,媽媽還問你的錢是怎么賺的呢。”
“她問這個做什么,在后悔跟我離婚嗎,你怎么回答的?!?p> “我什么也沒說,爸爸要是想和媽媽復婚我可以做中間人的?!?p> “咳咳,對不起妍妍”這是唐妍自己的想法,她內(nèi)心想要一個完整的家,但這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沒有事了,我開玩笑的,對了,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哦,你送給我的那塊手表,朋友說也想買一塊,可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這邊有賣的,所以想問你當初在哪買的。”
“當初我擔心自己買到假貨,就托媽媽去買的。”
“當時你不是在國內(nèi)嗎,她在米國是怎么給你的?”
“舅舅有個朋友當天要從米國飛京城,托他帶過來的?!?p> 最后還是轉(zhuǎn)到蔣清良身上了,看來主要問題就在他身上了,唐妍的媽媽蔣清琪也脫不了共謀的嫌疑,還有那個幫忙轉(zhuǎn)交的陌生人。
“既然涉及到你媽媽就算了,你去問她的話,她還以為我有什么別的目的,這樣不好。”
“好吧……”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季東亮對茉莉說:“我有兩個猜測,一方面如表面一樣,他們確實不知道唐一洲已經(jīng)死亡,這樣的話,蔣清良的行為就讓人難以琢磨了,當然,他在幫助諾柏夫集團追蹤唐一洲也是有可能的。
還有一種情況,知道唐一洲已經(jīng)死亡,或者說是蔣清良害死的,但后來他又發(fā)現(xiàn)有人冒充唐一洲,不過暫時摸不清冒充人的情況,所以不敢貿(mào)然行事,只利用送手表的機會放置了定位器,借此想從中發(fā)現(xiàn)點什么,但等了半年一無所獲,所以過來看看?!?p> “我倒是希望第一種,蔣清良要幫諾柏夫集團調(diào)查你,那就讓他查吧,反正你以后不會再用唐一洲這個身份了。
第二種情況就可怕了,也許諾柏夫集團早已經(jīng)知道唐一洲是別人假扮的了?!?p> “猜歸猜,我們還是要調(diào)查他,知道對方真實目的才能讓人放心。”
“這是自然的,我會派人加大力度調(diào)查蔣清良的?!?p> ……
一天的比賽,中間除了去聯(lián)系大賽組委賽后的安排,季東亮一直在賭場。
昨天已經(jīng)進行了十六場,按理說今天剩十四場挑戰(zhàn)賽應該會更快些才對,結(jié)果持續(xù)到晚上十二點才全部結(jié)束。
一共輸了三場,這給人感覺董小麗是越戰(zhàn)越勇,其實這怪挑戰(zhàn)者們自己,總盯著含金量最高的基金金融牌照進行邀戰(zhàn)。
這個牌照季東亮是不可能放手的,所以董小麗只要碰到點名要這個牌照進行挑戰(zhàn)的選手,一律不留情面的戰(zhàn)勝對方。
而計劃中輸出去的籌碼,只有兩場有人點名,還有個藥品醫(yī)療器械進出口貿(mào)易牌照被自己人拿走,所以形成輸少勝多的局面,賽程自然拉長。
兩天的挑戰(zhàn)賽當中,挑戰(zhàn)者們總共輸?shù)舳粓霰荣?,還差一個籌碼是經(jīng)過協(xié)商后拿現(xiàn)金籌碼頂替的,季東亮并沒有坐地起價。
在轉(zhuǎn)播過程當中,解說員根據(jù)數(shù)據(jù)對比,一再感嘆董小麗奪得超級賭王是實至名歸的,而且某些數(shù)據(jù)記錄是讓很多賭王望塵莫及的。
比賽結(jié)束的那一刻,董小麗很沒形象的趴在賭桌上,她很累,記者們也沒在這上面大做文章。
季東亮過去背著她回酒店,這么晚,是不可能動身回國了,再說明天早上,大賽組委還要求他簽署一些文件。
進了客廳,就在要往臥室去的時候,肩膀上董小麗說話了:“我要去你房間。”
他停下來心虛的左右看看,茉莉打開了大門后已經(jīng)急急忙忙進自己房間放電腦去了,瞌睡多的郭紅早就回來睡了。
“季東亮你是個大尾巴狼,季東亮是個大尾巴狼……”董小麗是在罵他假裝正經(jīng),就會裝相。
他無奈的笑笑,往自己臥室走去。
把人小心的放在床邊,季東亮輕輕的捧著她漂亮的臉看了好一會:“你說自己會讀心術,我相信你能看明白我的心思……”
董小麗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吻打斷了他的話語。
季東亮也不猶豫了,動作近乎粗魯……
……
茉莉的行裝比較多,等明早再收拾怕是來不及了。
東西裝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了隔壁季東亮房間的動靜,她現(xiàn)在的聽覺越來越靈敏,這套隔音很好的房間稍大點的聲響,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茉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煩氣躁,干脆丟下手里疊好的衣服,一會兒來回走兩步,一會兒干脆坐在床邊。
最后連鞋都不脫,直接蜷縮在床上,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