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jié) 秘密歸屬

　　在季東亮打得熱鬧的時候，療養(yǎng)院白家榮的房間來了一位客人，他叫魏民濤，國家科學(xué)院院長，白家榮以老首長尊稱他。

　　白家榮把自己與季東亮見面的事情說了一遍后，魏民濤內(nèi)心無比驚訝。

　　敘述過程中，有些內(nèi)容是白家榮的推測，但魏民濤絲毫沒有表示懷疑。

　　魏民眼睛盯著手中季東亮給白家榮的幾張打印紙，沉默許久，他思索好久才消化白家榮所說的。

　　“要不，我嘗試說服季東亮，讓他……”從個人角度來說，季東亮有恩于白家榮，但在國家利益面前，傳統(tǒng)思維的他還是有自己的堅持。

　　魏民濤擺擺手，打斷他繼續(xù)說下去，對身后的警衛(wèi)說：“查一查這個季東亮這段時間的行蹤記錄?！?p>　　警衛(wèi)出去很快就回來了：“首長，他這個月5號還有9號有出京的信息，目的地都是北方，一千多公里外的兩個小城市，一個是……”

　　聽警衛(wèi)敘述完，魏民濤點點頭，轉(zhuǎn)身對白家榮說：“與森林公園諾柏夫集團員工雪山雪崩事件時間很吻合。

　　雖然不能確定，但季東亮與諾柏夫集團發(fā)生沖突的可能性很大，也只有諾柏夫這樣的集團才有能力接觸到這么卓越的技術(shù)。

　　該集團名下的森康實驗研究機構(gòu)非常強大，涉及領(lǐng)域非常廣，某些方面我們都望塵莫及啊?！?p>　　“是啊，很多科學(xué)工作者都向往那個地方呢，研究經(jīng)費充足，科研項目多，待遇好。”白家榮無奈的肯定這個事實。

　　“不過諾柏夫集團最近行事方式越來越囂張，特別是在我們的地盤上，這次森林公園雪崩事件，救援人員從雪里撈出來的人，都隨身攜帶著武器。

　　諾柏夫集團他們不停的掩蓋事實，當我們是傻子啊，后來我們是發(fā)現(xiàn)傷亡的只有他們自己人，所以我們才睜只眼閉只眼的?！?p>　　“確實，繁瑣的外交糾紛對經(jīng)濟影響也很大，我們也不知道季東亮和對方?jīng)_突的經(jīng)過是什么樣，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呢。”

　　“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最后還好好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要求你出山，這可是長遠規(guī)劃，證明他能應(yīng)付自如，有魄力?！蔽好駶椴蛔越c點頭：“至于你說找他談技術(shù)資料的歸屬問題，這樣不太好，他剛剛險些丟了性命，你再去說這事只會徒增反感，如果他多心，還以為我們和他的對手穿一條褲子呢?！?p>　　“搞研究相關(guān)的工作我行，這些方面我真不如你看得透?！卑准覙s點點頭接受他的說法：“后面我們該怎么做?！?p>　　“老白啊，是你的思維跳在圈子里出不來，季東亮既然來找你，還坦然的幫你治病，他就考慮到你會來找我的，或者說是找上層領(lǐng)導(dǎo)，但他沒有因此忌諱，依然來了，為什么？”

　　白家榮茫然的搖搖頭……

　　“季東亮沒有去找年輕一代的科學(xué)工作者，而是找了你們老一輩并且思想成熟的科學(xué)家，因為他看得很遠，知道我們更可靠。

　　而且等他研究所開張，實驗工作開始，技術(shù)資料終究都要給你們，就算他想把技術(shù)貢獻出來，我們最后還是要轉(zhuǎn)到你們這些科學(xué)家手上，這有什么區(qū)別？”

　　白家榮眼睛越來越亮：“對，對對對，老首長真知灼見?！?p>　　“哈哈，少拍馬屁，季東亮考慮的，無非就是要一點自主權(quán)，只要他能控制住局面，做事不出格，無妨?！?p>　　“季東亮把藥劑小瓶送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很久沒那么感動了，看得出他做事很有分寸，很重情感的，以后他研究肯定需要更多的人，但他只撿些淘汰沒用的老骨頭，讓我們這些吃干飯的人有了用武之地，也為國家減輕負擔?！?p>　　“你也別妄自菲薄，但如你所說，的確有讓你們重活一回的感覺，但這只是我支持季東亮其中的一個理由?！?p>　　“還有什么理由？”

　　“研究經(jīng)費始終是我們深通惡絕的事情，季東亮既然說自己研究開發(fā)，那他肯定自信經(jīng)費會源源不斷的，這反而解決了我們的大問題了？

　　我在想，一個國家都頭疼的問題他是怎么解決的……，如果到時候出現(xiàn)經(jīng)費續(xù)不上的情況，我們再……你說對不對。”

　　白家榮張著嘴，愣了片刻，然后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

　　李六、韓五租住房屋安裝了監(jiān)控設(shè)備，是出乎季東亮意料之外的，不過也樂見其成，他來這里走一圈，不就是為這個效果么。

　　在樓上伺機接應(yīng)搜索的胡波、崔陽，戴著防寒面具大搖大擺的在監(jiān)控鏡頭前故意晃來晃去。

　　他們倆更感興趣的是滿屋的軍火，還有不菲的現(xiàn)金，走的時候胡波身上的大背包就是這些東西。

　　影像很清晰，諾柏夫集團亞洲總裁艾伯特看了后火冒三丈。

　　一個行動組的后備物資據(jù)點被端掉倒也沒什么，但要是消息傳出去，諾柏夫集團在本地的處境就更加難堪了，上次雪山雪崩事件好不容易才掩蓋下去。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搶奪小箱子的人冒頭了，總算可以給上面一個交待了。

　　艾伯特轉(zhuǎn)身坐靠在桌子邊角上，掃了旁邊三個人一眼，他們分別是秘書采尼，保衛(wèi)科的凱里，商業(yè)情報信息中心的弗蘭克。

　　“你們?nèi)绾慰紤]？”

　　其他兩個人都看著弗蘭克，信息分析方面，他是一流好手。

　　弗蘭克點點頭：“先是考慮如何掩蓋這件事，不過，我敢肯定對方不會說出去的，我們這邊當然不會去報警，剩下的就是京飛信息公司向蘭那邊了，雖然很熟……”

　　“我們是京飛公司的老客戶了，因為業(yè)務(wù)關(guān)系，我接觸得最多，這個我可以保證，他們是識大體的?！卑刈隽藗€手勢，示意他繼續(xù)。

　　“接下來我的問題是，對方提到的密碼是個什么鬼，箱子里面要什么密碼？不是開箱子的，……我們現(xiàn)在也不清楚什么狀況，必須提早向上面匯報，當然是和錄像一起報上去?！?p>　　眾人一起點頭，艾伯特不自然的撓了撓鼻子：“我現(xiàn)在很后悔當初命令開那一槍，事后看得出來，他沒有搶奪箱子的意圖，僅僅是名攝影愛好者而已，所以才出現(xiàn)在那個無人區(qū)的，是我們激怒了他?！?p>　　一旁善于行動的的凱里勸解道：“你不必自責，當時我也驚訝無人區(qū)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人的蹤跡，換做是我，也會命令開槍的，射殺他是原因之一，山后還有沒有人埋伏，也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所以開槍也是一種試探?！?p>　　“凱里說得很有道理，所以，艾伯特，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只有面對?！备ヌm克也跟著分析勸慰。

　　艾伯特無奈的攤開雙手：“是啊，還能怎么辦呢？但問題是我們怎么去面對近似特種兵的對手，你看他們，在鏡頭前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而我們的人只是商業(yè)性質(zhì)的?！?p>　　“讓上面派人來吧。”

　　“本地環(huán)境不知道是否行得通，不過報上去讓他們自行決定吧?！?p>　　屋里沉默下來……

　　凱里想到什么，最先打破沉默：“京飛公司的八個人好像事先知道對方會來，提前埋伏在附近，問題是他們怎么知道的？”

　　弗蘭克笑了笑：“京飛的向蘭的確是個人物，既然對手都能通過蛛絲馬跡找到李六、韓五，她為什么不行?！?p>　　“那她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們？”

　　“在他們認為，提前通知，三億的懸賞會大打折扣的，另外，他們和我們犯了同樣的錯誤，忽略了對手有強大的支援，錄像就看得出，起初以為三個人就能搞定的，結(jié)果……”

　　艾伯特肯定了弗蘭克的分析，接著他的話說：“即使向蘭告訴我們一起去埋伏，在人群中密集區(qū)發(fā)生槍戰(zhàn)嗎？如果那樣，諾柏夫集團會被驅(qū)逐的?！?p>　　“是啊，頂多我們在屋內(nèi)多埋伏幾個人，但是如何躲過盯梢的人，進入小樓都是個問題，畢竟，他們是職業(yè)的?！?p>　　辦公室內(nèi)又是一陣沉默……

　　艾伯特有氣無力的起身，揉了揉腰：“我們眼下要做的重點還是要找到持有小箱子的人，既然他主動露面了，那事情就更容易了?！?p>　　弗蘭克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說：“他一心想要密碼，是不是會再次找到我們？”

　　艾伯特搖搖頭：“我們等不起，不過多種因素都考慮進去，每種情況都要有應(yīng)對方式。”

　　“好吧，我們?nèi)蕚洹！?p>　　“采尼”艾伯特叫住準備一起離開的秘書：“把手頭的情況和錄像整理一下，都報上去吧?！?p>　　從頭到尾沒說話的采尼點點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