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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學(xué)霸的穿書團(tuán)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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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紅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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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1-2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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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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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啞巴突然說了話

  廣州知府宋建鳴的府邸今日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的,下人們行色匆匆,府門前往來的車輛絡(luò)繹不絕。

  剛出月子的何姨娘坐在銅鏡前仔細(xì)端詳著自己這張臉,擔(dān)憂地向站在身側(cè)的奶嬤嬤問道:“秦媽媽,我是不是長胖了?”

  一邊的秦嬤嬤用梳子沾了桂花油,仔細(xì)幫她梳著烏黑油亮的頭發(fā),滿臉笑意道:“哪有!夫人這是福相!十里八鄉(xiāng)誰不說夫人福氣好!就看老爺為了咱們哥兒姐兒大擺宴席,今日來了多少賓客!春姨娘和秋姨娘生孩子的時候老爺可曾說過什么?還是爺疼您!”

  何姨娘聞言甜膩膩地笑起來,也是,府上的三姑娘和五公子都是在廣州府出生的,那時候宋四爺剛來廣州任知府一年,她那時候還在閨閣呢,連個響動都沒聽見,今天卻為了她的一對龍鳳胎大宴賓客,可不就因為爺在意自己么!

  秦嬤嬤見自家姑娘露出羞澀的笑意,接著說討喜的話:“現(xiàn)在咱們府里呀,就屬您最大,上無公婆夫人,下無妯娌小姑的,春姨娘和秋姨娘在您面前那可連個大氣都不敢喘!您看,這一大早,春姨娘和秋姨娘就巴巴地差人送賀禮來!”

  何姨娘哼了一聲,不屑地道:“那兩個賤婢能送什么東西來?”

  秦嬤嬤立刻把兩樣禮物拿給何姨娘瞧,一件是一只成色極好的翡翠鐲,另一件卻是繡工一般的嬰兒肚兜。

  何姨娘嗤了一聲,將那肚兜扔在地上,嘴角掛下去,冷聲道:“這是誰給的?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

  一旁的丫頭流珠立刻在那肚兜上踩了兩腳:“還能是誰,那個整天哭哭啼啼的春姨娘唄!”

  “那個糊涂鬼,錢都叫和尚道士騙走了,我看三姐兒就是個沒福的,佛祖和天君誰都不想管,她最近又迷上個洋道士,今兒一早就去了那個叫什么……教堂的,改拜洋神仙去了?!绷硪粋€丫頭紫晶無不譏諷地說道。

  何姨娘笑了笑,把手浸在玫瑰水里由著秦嬤嬤給她做按摩,她垂下長長的睫毛,瞥了一眼自己白皙嫩滑的手,嘆口氣道:“那個三姐兒,我看就是個災(zāi)星,爺每年那么多錢都砸在藥上,也沒見有個響。欸——那丫頭定然是昨晚又病了,秦媽媽,等會您幫我送點(diǎn)燕窩去碧翠閣?!?p>  “老奴遵命,咱們夫人就是人美心善?!鼻貗邒呖滟澋馈?p>  何姨娘聽她稱呼自己為夫人,心中頓覺熨帖,她可是何家嫡女,卻被父母送來給宋四爺做良妾,好在正頭夫人為了三個兒子的學(xué)業(yè)留在了京城,剩下的兩個姨娘都是通房生了孩子抬起來的,賣身契還在京城太太手里捏著,說白了還是奴,怎么能和自己相提并論!

  南郊,離白云山媽祖廟一里的地方,有一座荒廢的土地廟,原來的土地爺牌位早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十字架,上頭吊著一個半果的男人,看得人面紅耳赤的,被迫披了件粗麻布片。附近的村民都不屑過來,簡直有辱斯文,不成體統(tǒng)!

  那一頭卷發(fā)的大胡子傳教士艾神父穿著一身打了補(bǔ)丁的黑色長袍,帶著春姨娘跪在十字架前禱告,禱告完,他還要去院子里種土豆和玉米。

  他雙頰凹陷,面色蠟黃,看著比漁民還要落魄幾分,要不是有這位女信徒在,他這個月真的要斷糧了。

  他已經(jīng)來到這里快十五年了,平時用中文交流已經(jīng)基本沒什么障礙,但信徒依舊寥寥無幾,隔壁媽祖廟里香火隔著半公里都能飄過來,艾神父也不知道為何這片土地的人就是不相信上帝。

  春姨娘跟著洋道士禱告完,眼淚還在吧嗒吧嗒往下落。

  艾神父安慰她說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只要她堅定地相信上帝,堅持每天禱告,她的女兒就一定會被拯救。

  春姨娘朝洋道士道謝,又往功德箱里丟了幾顆碎銀子,就要抱著女兒離開,忽然聽見那病得厲害的三歲奶娃娃嘟噥了一句:“什么狗屁!”

  啊,小說要人命啊。

  她怎么就信了閨蜜的邪,打開了這本重生爽文,現(xiàn)在她自己也爽了,瞧瞧,穿到哪里來了?

  這位叫春禾的通房在三年前生下一名女嬰。

  這女嬰因為早產(chǎn),時常生病。

  大夫都說這孩子活不下來,春姨娘大概是得了產(chǎn)后抑郁癥,整天以淚洗面,哭哭啼啼,后來就開始搞迷信,用她有限的積蓄到處求神拜佛,現(xiàn)在居然求到這座無人問津的破教堂里來。

  那位神父也是個半吊子醫(yī)生,有一次碰巧把昏迷中的小女嬰喚醒了,從此春姨娘便對這位艾神父深信不疑。

  半個月前,那小女嬰大約是死了,宋清月的靈魂取而代之,接著這個體弱多病的小女嬰的軀殼穿越到了這個書中時空里。

  這半個月來,宋清月飽受靈魂時不時離體的折磨,多數(shù)時間屬于無意識狀態(tài),直到今天她微微清醒一些,聽那神父鬼扯,作為一位無神論者,她就想說一個字:“呸!”

  “??!月兒!月兒!你,你剛才說話了么?你,你說什么?叫娘,叫一聲娘好不好?”

  “欸。”

  奶娃娃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只想送這個蠢貨娘一雙白眼,閉上眼懶得搭理。

  這位春姨娘滿打滿算才十八歲,在她看來還是個青春期少女,這聲娘她可實(shí)在叫不出口。

  但就這一聲嘆息就把春姨娘高興壞了,不管怎么樣,她的姐兒方才確實(shí)說話了!

  她立刻跪下給那耶穌雕像重重磕了幾個頭,額頭油皮都磕破了,還把身上的銀子一股腦全丟進(jìn)功德箱里去了。

  得得得,宋清月暗自搖頭,她就不該睜眼,你瞧瞧,又破財了!

  從白云山回到宋府,春姨娘高興地就要去找宋四爺,告訴她,三姐兒終于會說話了!

  前頭,宋四爺正在書房會客呢,門口站著一大群帶刀侍衛(wèi),攔著春姨娘不讓她進(jìn)去。

  可春姨娘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大概是抑郁太久了,腦子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太正常了,沖著書房院門就開始大喊大叫:“爺!四爺!您快來看看三姐兒??!她終于開口說話了!是真的!春禾沒有騙您!您過來看看三姐兒可好?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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