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強手拿小紅旗,舉過頭頂,不斷的搖晃。
沖著孫云龍不住的吶喊助威:
“孫云龍??!加油,孫云龍,加油,打倒周未人,揚我村威?。?!”
周未人動作未停,余光一瞧,那王強竟然好似沖著他說:
“拿出你發(fā)財?shù)男∈?,給大哥點個贊?。。?!”
三方嘲諷,周未人這次心想是一個也不能放過了,通通誅滅。
絕不再廢話了,要再繼續(xù)下去,對方?jīng)]死,自己倒是被氣死了。
周未人心中怒吼,雙眼霎時而紅,眼角柳紅輕飄,震怒隨之而出。
見如得了紅眼病的瘋狗一般。
就差兩聲“汪,汪”的沖向?qū)O云龍了。
銀光流轉(zhuǎn),鋒勁快之,如血飲之刃饑渴難耐,眨眼間,來到孫云龍身前。
周未人提擺緊拳,銀芒更盛,手中兵刃,如同潔白的蓮花將要綻放,只不過即將沾染血色盛開罷了。
場面氣溫一度驟降,地上的楓葉都結(jié)出了絲絲冰紋,沿著紋絡(luò)蔓延開來。
院中,孫云龍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成敗在此一舉了,心中不住的給自己打氣:
“嘿嘿??!吹吹風(fēng),嘿嘿!!放放空,快跟緊我,傷心的話你別說??!”
“不對,不對,曲風(fēng)不對,快換,要不來不及了?!?p> “寒芒即到,我獨笑,一笑未人你別鬧,看我云決初鋒繞,拿你祭奠云中梟”
“穩(wěn)妥,這回畫風(fēng)對了,多說無益,干就完了?。。。。。。?!”
也就在此時,周未人寒芒已經(jīng)直逼孫云龍咽喉。
孫云龍嘴角露出淺笑,忽然閉上雙眼,攤開雙手,嘴中輕道:
“來啦?。?!老弟?。。?!”
這片言碎語,卻也讓久經(jīng)風(fēng)雨的周未人心中一緊。
剛才的怒火中燒,瞬間涼下幾分,頭腦再二,也看出孫云龍這動作,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雖然不明其意,已經(jīng)到這步了,索性心一橫,右手猛揮而去,左手緩抬,以防生變。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
一股“陣風(fēng)”從天而降,強勁無比,正直的砸在了孫云龍和周未人當(dāng)中。
巨大的風(fēng)旋瞬間將兩人,向兩個方向吹飛數(shù)米開外。
“呼~~”
“嘶~~”
陣風(fēng)四散開來,擴散在這無盡的黑夜,現(xiàn)已是午夜時分。
周未人手上的蝎子切,竟然被吹的脫手而出,可見剛才的陣風(fēng)有多強。
王強和孫根源也被吹開幾米之遠(yuǎn)。
“…………”
風(fēng)散而靜,靜的專一,靜的可怕,靜的讓院中的幾人匪夷所思。
周未人心想:
“難道這就是那小子的招數(shù),不可大意啊,沒想到啊,沒想到,差點陰溝里翻船了,好小子?。?!”
不管剛才的蝎子切被吹到了哪里,周未人準(zhǔn)備起身,這次他可不會大意,定要好好折磨這個小子。
“這是暗影嗎??他這么強嗎?小青姐姐?為什么不殺了周未人?。。?!”
“小子,剛才的陣風(fēng),明顯是有人有意而為之,應(yīng)該是不想讓那周未人殺你,并非暗影,你也要小心一點,這人深不可測,不知敵友,切莫妄動??!”
小青在暗域中回復(fù)著孫云龍的問題。
“并非暗影,又一隊人馬,到底怎么回事??”
孫云龍趴在地上也緩緩起身,盯著夜空,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
此時的王強和孫根源卻心中大喜。
以為剛才的陣風(fēng)是孫云龍所為,心道:
“還是這云決靠譜,那周未人剛到身前就這么牛,要是殺招,周未人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這個寶算是壓對了?。。?!”
就在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陣風(fēng)再起,卻不是從天而降,而是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向著剛才沖天而下的地方聚集,慢慢形成風(fēng)眼,一點點擴大。
這時準(zhǔn)備起身的諸人,忽然被一股威壓震懾,無法動彈半分,身體都像是頂著巨石一般。
“這是什么情況?!”
周未人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說道。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其他人也一樣,承受著威壓。
忽然,兩股風(fēng)旋從院外猛沖而來,猶如兩條巨龍一般,互相交錯纏繞,卷起了院中楓葉,帶動著塵土,卻沒有傷到院中一人。
從眾人身旁擦肩而過,直直的撞在了墻上,瞬間砸出了半拳深的人坑,然后散盡。
滿院楓塵懸空漫布,朦朧間,只見房墻上,剛才風(fēng)柱所撞之地,掉下來兩個人影。
有一人竟然背著劍匣,細(xì)細(xì)觀來二人,那赫然就是之前出院而走的洪三,洪四。
此時二人順著墻體滑下,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漫出鮮血,癱倒在地,不明生死。
劍匣也順勢脫落了下來,伴隨著朦朧,更加的朦朧。
周未人看到這時,心中震驚,再加上現(xiàn)在的威壓。
到底是誰,這么強,竟然還針對自己幾人?
孫根源幾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塵土還在院中彌漫,楓葉帶動著微塵輕飄緩落,片片可分。
一股透徹心靈,幽寒徹骨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歸兮來兮奈若何,村兮中兮幾人搏~”
“別文鄒鄒的啦,董癡七,爾等要想腦袋不被夾,交出九劍蒼紋匣,云頂收器使者,~~駕到~~”
聲音由遠(yuǎn)至近,猶如翁音,字字砸在了院中幾人的身上。
讓他們更加的舉步維艱,動彈不得,一瞬間空間都有些扭曲。
就在聲音落地之時,那股風(fēng)柱瞬間加快旋轉(zhuǎn),形成了旋風(fēng),卻未波及周圍絲毫,仿佛憑空出現(xiàn)在另一個空間一般。
“呼,呼”的風(fēng)嘯聲。
打破著一切,慢慢形成了一人來寬的風(fēng)柱,直立在院中,猶如一根巨大的木棒,憑空而立,很是詭異。
只見從遙遠(yuǎn)的夜空之下,一個星影快速的墜落,快如閃電。
眨眼間,便來到了庭院上空,緩緩的落在了風(fēng)柱之上,腳尖輕點風(fēng)柱,似踩在上邊,又似踐踏虛空。
只見風(fēng)柱上兩人身穿褐灰色蓑衣,頭頂褐紅色斗笠,一看就像是傳說中的瑪莎拉蒂。
斗笠上那個大大的“幽”字寫在當(dāng)中,如同爆缸了一般,馬上就要一瀉千里??!給人以無限遐想??!
這一大一小兩人,小個子竟然單腿立于肩上,讓院中幾人看的一臉茫然,都在暗暗心道:
“這都啥人啊,這是?”
卻也都不敢出聲。
就在此時,黑夜中的烏云,竟然緩然飄動,慢慢挪開,露出了淡淡月光,讓漆黑的夜里照進(jìn)了一絲光明。
站在鵬嗔五肩膀上的董癡七剛想起范兒。
忽然尿意來襲,直逼膀胱,讓他已然無法控制,心想:
“他奶奶的,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氛圍,要全被這潑尿打破了,算了,憋不住了,既來之,則撒之??!”
院中幾人,此時發(fā)現(xiàn)那立于風(fēng)柱之上,站在那人肩膀的小個子緩緩解開腰帶,沖著空中就是一潑尿。
直驚的幾人咋舌,這就是剛才傳音之人???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他要把尿撒??
就在幾人疑惑中,那細(xì)小的水柱已經(jīng)落下。
卻不偏不倚,全部順著風(fēng)柱的力道澆在了周未人的身上。
周未人氣的牙根冒火,這怎么什么壞事他都能趕上。
怒火再次蔓延心頭,慢慢快要失去理智了。
董癡七抖擻了一下,系上腰帶,右手高舉于頭頂,從地上看來,竟然如同手上拖著月光。
這時風(fēng)柱上的小個子男子緩緩開言:
“蔓草叢生,細(xì)霧如紗,鷓鴣幽啼,我等踱步徙至,踏居小丘之村,莫要見怪?!?p> “我叫董癡七,身下之人名為鵬嗔五,我二人為云頂之弈到此取器?!?p> 小個子董癡七沖著院中幾人說道。
周未人聽罷。
“呸”了一聲,吐出口中的污穢之物說道:
“還你們?云頂取物,這里離仙山多遠(yuǎn)?徒步至此,大宗門都要三天,大半夜不睡覺,你騙鬼呢?。?!”
周未人此時已經(jīng)氣上心頭了,絲毫沒顧及自己的處境,還質(zhì)疑著董癡七二人。
“哎呦?!小娃娃,你敢質(zhì)疑我?”
董癡七輕輕低頭問道,從面具外看不出表情,這時董癡七輕道“嗔五”。
聽罷,鵬嗔五一晃背后的木箱,手中鈴鐺晃動,口中術(shù)語念動,將那個小鈴鐺朝著周未人的方向扔去。
鈴鐺在空中不斷的旋轉(zhuǎn)晃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快速的向周未人飛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猶如大理金鐘一般,足足可以罩住一人。
就在鈴鐺馬上要罩住周未人的時候,鈴鐺般的金鐘忽然倒轉(zhuǎn)。
慢慢又由大變小,漸漸和起始大小一般,忽然倒飛而去。
向著董癡七疾飛,片刻間,飛到了董癡七手中,董癡七晃動了兩下,手上一撒,鈴鐺掉落下來,被鵬嗔五攤開的手掌一抓,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院中幾人都被這個董癡七和鵬嗔五的能能耐驚呆了,都覺得這兩人不凡,甚至可能不是凡人。
周未人卻能看出來,這就是御器之術(shù),聽說內(nèi)門高手也可如此。
想到畢竟自己是洪門中人,料他們也不敢對自己下手。
可是他卻忘記了剛剛飛過來的洪三,洪四二人了。
這時,片片楓葉落地,院中煙塵散盡,盤旋著一道風(fēng)柱。
風(fēng)柱上的董癡七,依舊如同拖月一般,站立在鵬嗔五的肩膀,此時卻是雙腳踩肩。
董癡七看著周未人和院中幾人輕蔑一笑:
“樓臺高坐風(fēng)云起,立于肩上走魂鈴,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看上去董癡七個子雖小,但此時的氣勢陡然而生,如立于天地,日月同輝般的耀眼。
讓地面上的幾人不住的仰。
這人群中,可要排除周未人,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兩人是云頂取器使者。
覺得這兩人就是別的門派過來搶劍匣的,所以他毫無畏懼,畢竟身后也有自己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