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故事里,我是經(jīng)歷人,卻又是旁觀者,一切我親眼所見,但一切又與我無關(guān)。我的名字不重要,人物不多,所以他們的名字也不重要。
我應(yīng)朋友之邀,去他家住幾天,當時他給我的說辭是家里沒人太無趣了??丛诮磺椴粶\,我也就去了。
朋友的家在一條老街邊,其實老街的對面便是高速公路,但是這里似乎是被上帝遺忘了,從對面看去,顯得與我記憶中的世界格格不入。一排老式公寓,層數(shù)挺高,但是沒有電梯。外墻上的幾處裂痕時刻提醒著我這里的老舊,細看的話,有些地方還生出了苔蘚。
我站在高速路邊,看著這排樓,覺得有股寒意,卻是沒來由的寒意??赡芨植榔锏膱鼍坝行┲睾习?。朋友拎著我的東西,跟我一起看著公寓,又轉(zhuǎn)頭問我:“看什么呢,這里你不是來過嗎?”我心里一驚,來過嗎?但是確實好熟悉的樣子。
我實在想不起什么時候?qū)@里有印象,但是看著朋友向前走了,我也就沒有多想跟上去了。
那公寓進門便是一股自然的氣息,跟我在老家的味道很像,但還參雜了些我并不熟悉的味道,姑且算是陌生的味道吧。梯子很正常,正常的有些不正常,樓梯一階高出我所認知的很多,但是卻讓我覺得跟這里的氣氛很合適。欄桿上生滿了銹,是銅是鐵我也分不清,依稀記得銅銹該是綠色的,大概是鐵吧。
幸虧朋友家不高,在三樓,這種老式公寓,一樓只有兩戶人,對門。依著序號的門牌,朋友家是301,旁邊是302。朋友說,對面家里好像是租出去的,經(jīng)??粗煌娜顺鋈肽抢铩?p> 租?這種地方?會有人來租?我心里很疑惑,但是卻不好說出來,畢竟人家家里也在這。朋友幫我將行李拎了進去,本身不多的行李在那小公寓里卻顯得很大一堆。朋友讓我住在他的臥室,他住客廳。
我開玩笑地說:“一室一廳你還要我來你家住,你的思想很危險啊?!迸笥岩残?,我們的關(guān)系,這點小玩笑當然無所謂,他說:“當然是想讓你給我做飯,我才好偷懶啊?!彼牢視鲲?,我也知道他不會做飯。那廚房他不常用,但是卻經(jīng)常擦,搞得很新。
一室一廳,一廚房一廁所,便是這公寓的所有了。我來到他的臥室,里面除了一張床,一個床頭柜以外,便幾乎容不下其他東西了。角落里還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小立柜,朋友說是放衣服的??蛷d里一張桌子兩張沙發(fā)占去了大部分空間,靠著窗臺旁邊還擺著幾箱兵器,朋友是學武術(shù)的,這個下次再介紹。
我走到窗臺邊,卻看到這里有塊木板和對面302連著,我很好奇問他這是干嘛的。朋友卻也很疑惑,說:“我也不知道,之前我還沒注意到,應(yīng)該是對面弄得吧,我也不知道?!焙髞砦覀儾聹y,可能是對面的人覺得空間太小想擺東西在上面吧。
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出去買菜,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家伙平時不做飯,家里自然沒有余糧。菜場很遠,朋友開著他多年老搭檔——一輛汽車帶我去,足足開了二十分鐘,才真正看到那場子。
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對面302的門開了,出來一個女人,更準確的說,是女生。她很年輕,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她看都沒看我們一眼,便徑直走了下去。朋友見怪不怪,我也只得若無其事。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卻覺得這里怪得很,一直無法入睡,思考著這公寓奇怪的地方。
怎么會有人來租這嘛,這么偏,人這么少…這么…少?!確實,這里人太少了,除了我和我朋友,那個女孩,我?guī)缀鯖]在這里看見過人,這么多公寓,說沒有人住我可不信,這里,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