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到底是誰？
這邊會議室的人滿懷敬意離開，另一件會議室卻還在吵吵嚷嚷。
“芳韻你放心，就她那個樣子，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支持你，秦家公司絕不會到她手里！”
秦芳韻像是受到鼓勵，簡單商議，會議解散。
后續(xù)在得知所有合作名單上的企業(yè)都已經(jīng)和秦方好簽訂合約后，秦芳韻無奈，只能將目光放到秦氏集團和寧式集團上。
“秦副總，寧式集團電話打不通。”
秘書已經(jīng)第五次撥通失敗。
秦芳韻深呼吸，寧式集團聯(lián)系不上，只能將希望寄托于秦氏集團，可回想那日傅庭初的冰冷的模樣，又心存畏懼。
“秦副總，秦氏集團的電話打通了，約定今天下午兩點見面?！?p> 秦芳韻回神，瞪向秘書，“誰讓你給秦氏集團打電話的？”
秘書語塞，低頭認錯。
秦芳韻無可奈何，故作鎮(zhèn)靜地前往秦氏集團。
城西項目是政府招標(biāo)的開發(fā)項目，對于秦氏集團和寧式集團這樣的大企業(yè)而言，無足輕重，但對于秦家公司和贏家公司而言，確實重點項目。
在失去和其他中小企業(yè)的合作機會之后，如果能尋求到大集團幫助，的確一本萬利。
想明白這點，秦芳韻積極地向秦氏集團推銷自己。
傅庭初聽了兩分鐘，就失去耐心，打斷她。
“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幫你拿下項目?！?p> “傅總想問什么？”
“秦方好，是什么樣的人？”
秦芳韻遲遲沒有開口，心中推測傅庭初對秦方好的態(tài)度。
“隨便說，說你的真實想法就行。”
聽傅庭初語氣，秦芳韻在言語中將秦方好描述成一個愛慕虛榮、欺軟怕硬的拜金女。
傅庭初聽著，想到這幾天派人盯著秦方好，得到的消息。
對方和中小企業(yè)談判，行事作風(fēng)都越發(fā)像阿姐，如今聽秦芳韻對她的描述，前后竟判若兩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總，關(guān)于支持城西項目一事……”
秦芳韻試探開口。
“我會阻攔她和其他人合作，剩下的，自己看著辦?！?p> 傅庭初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秦芳韻坐在原地，忍不住得意，秦方好，看你這下怎么辦！
“秦小姐，這些企業(yè)突然都說要與我們解約，這怎么辦？”
秦方好親自接過電話，電話那頭的負責(zé)人言簡意賅要解約，任秦方好百般勸阻，寧愿賠償違約金，都不愿再合作。
僅僅一個下午的功夫，所有之前協(xié)商好的合作對象紛紛跳水。
“秦小姐，這怎么辦？”
秦方好快速冷靜，拿出備選方案。
“既然她們愿意賠償違約金，就收下，然后溝通其他企業(yè)，這里有名單，重新協(xié)商?！?p> 指令下達后，小組成員快速行動。
“林悅，你跟我來?！?p> 二人進入辦公室，秦方好面向她，“今天下午，秦芳韻去哪兒了？”
林悅楞了一下，然后回答，“我不知道?！?p> “不用裝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她的人，你給她透露消息也在我的預(yù)料之中，所以我再問一遍，秦芳韻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對上秦方好的眼神，林悅?cè)滩蛔∩s，低頭，“我，我真的不知道?！?p> 秦方好看她害怕的模樣，輕笑一聲，“好，就當(dāng)你不知道，那么現(xiàn)在，去查，查秦芳韻今天下午去哪兒了，有結(jié)果馬上告訴我，不然你就直接滾。”
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林悅感覺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情不自禁地點頭，轉(zhuǎn)身離開的腳步都僵硬無比。
團隊加班到深夜，卻接連受挫。
“秦小姐，我們聯(lián)系了其他企業(yè)，都表示拒絕合作，甚至有些企業(yè)，在我們表明身份后，直接掛斷電話?！?p> 一直干勁滿滿地團隊難得情緒低沉。
“不是你們的問題，是有人從中作梗?！?p> 秦方好看向手機界面，林悅傳來的信息，上面寫——秦芳韻今天下午去了秦氏集團。
傅庭初，是他能干得出的事！
“有人作梗，誰啊，那我們怎么辦？”
“別擔(dān)心，你們繼續(xù)完成其他工作，這件事我來處理?！?p> 秦方好深夜回到家中，剛打開燈，再次見到坐在客廳沙發(fā)的不速之客。
“傅庭初，你又做什么，這不是你阿姐的地方，出去！”
傅庭初抬頭，看向站在玄關(guān)的人，極其相似的容貌，還有越來越相似的氣質(zhì)，就連他都忍不住恍惚，是不是他的阿姐真的回來了。
“你命令那些企業(yè)不許和我合作，為什么？”
傅庭初回神，靠在沙發(fā)上，一副驕傲不遜的語氣。
“不喜歡你處處模仿阿姐，所以喜歡看你吃癟?！?p> 秦方好聽到這個理由，冷笑一聲，從冰箱拿出紅酒，倒入杯中，在吧臺坐下，隔著客廳的距離，看向傅庭初。
“傅庭初，既然不喜歡見我，就趕緊滾！”
傅庭初卻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眼神癡癡地盯住她的一舉一動，倒紅酒的姿勢，喝酒的動作，坐姿、神態(tài)、語氣……眼前，仿佛阿姐就在眼前。
“阿姐……”
聽到傅庭初的聲音，秦方好動作一頓，但下一秒立刻收拾好神色，抬手，舉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大咧咧地放到桌上。
這樣直爽的動作，在傅庭初眼中違和至極，終于讓他從回憶中醒來。
眉頭緊皺，低下頭，神色有些痛苦。
秦方好看了，又忍不住心疼，起身走進，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還是一樣的觸感，從小到大，都像只狗狗一樣。
“阿姐?！?p> 傅庭初低聲呼喚，細微柔軟的聲音讓秦方好回神，立刻想收回手，卻被一把抓住。
低頭對上傅庭初深邃的眼神，如墜冰窟。
“你到底是誰？”
秦方好猛地抽回手，后退幾步，面無表情地直視傅庭初，沉默良久，露出輕浮的笑。
“傅總，剛才認為我是誰？”
傅庭初舌尖抵到后牙槽，見不得這張相似的臉上，露出這般輕浮的笑。
“閉嘴，再敢模仿阿姐，我馬上讓秦家公司破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