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水霧氤氳環(huán)繞，空柔彎身褪去最后一件貼身衣物，嬌白的身子頃刻間展現(xiàn)出來。
靜立在浴桶旁，空柔一只手橫擋在身前，一只手下垂到下處，臉蛋似那初開的牡丹花，白里透紅，秀色可餐。
她略帶慌色微微咬唇，猶如一只正在給主人添麻煩怕被發(fā)現(xiàn)的小貓，俏皮偷偷望向何顧的背影。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親密、如此近距離與一個異性同處一室，雖然對方看不到。
視線里，那散發(fā)著莫名安全感的堅實背影讓她漸漸地入了神，烏黑眼睛泛起一點點漣漪。
有那么一瞬間有那么一絲沖動，她想要走過去，輕輕依靠上去……
房間忽然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兩人就這么不動站著。
背對的何顧等了許久，身后又斷了動靜，再耐心等多了一下后，這會兒他只好開口：“小柔？”
“哦……哦！馬上就好?！?p> 空柔慌回過神，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
她光著腳丫慌忙踏上浴桶旁邊的小木梯，過程差點沒站穩(wěn)。
堪堪維持住平衡，她直接利落坐入浴桶水中，平靜的水面由于她的進入掀起了圈圈波瀾。
空柔頭暈乎乎的，方才自己在干嘛，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理不清了，腦子里亂糟糟成了一團。
這一刻她覺得臉比水還滾燙。
“已經(jīng)好了……”空柔聲音低若蚊語。
何顧深吸了一口氣，放緩呼出，待身體稍稍冷卻下來后才轉(zhuǎn)過身去。
淡乳白色的蕩漾水面上冒出空柔可愛的腦袋，臉蛋通紅，躲色低垂。
白皙脖子以下的部分都被水體遮住，一點余地也沒露出來。
倒是她皮膚的顏色，與調(diào)制出來的白色藥液相得益彰、互為照應(yīng)。
“是不是水燙了？”何顧誤以為是水溫導致，畢竟每個人對溫度的接受程度并非一樣。
“不會！”空柔慌張回答，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yīng)大了，聲音又馬上弱了下來：“不燙，剛好合適……”
何顧將信將疑。
不好深入多問，他開始了正事，著手給空柔催發(fā)靈芽。
何顧穩(wěn)步繞到空柔身后，浴桶里少女的身子因此僵直了起來。
“放松身體，不要抗拒，接下來的一切交給我來引導。”何顧柔聲安撫她道。
感受著溫熱的異性氣息從身后一縷縷傳導過來，空柔身子微微繃緊。
這種無法掌控異性具體舉動，在自己全無衣蔽的情況下把后背完全交出去的感覺，既讓她心慌不安，又隱隱感到莫名刺激。
呸呸呸……
空柔極力平復下雜亂心情，嬌小的肩膀經(jīng)過許久才緩緩放松下來。
何顧把催發(fā)靈芽的引導過程在腦中反復理順、演練了幾遍。
直到確認無誤后，他開始按部就班的執(zhí)行起來。
體內(nèi)靈力調(diào)動，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空柔頭發(fā)上。心中再一動，專門用來催發(fā)靈芽的功法運行了起來。
原本蘊藏在水體里井水不犯河水的沉寂藥力，此刻被一一牽動，源源不斷匯聚在一起，然后鉆入空柔的身體。
空柔的臉蛋逐漸變得紅潤，頭發(fā)冒起縷縷霧白熱氣，小巧額頭上汗珠點點。
何顧閉上雙眼，集中注意力沉浸入引導藥力的微操狀態(tài)。
時間一點點流逝，房間寂靜。
空柔感覺有數(shù)不清的線在往皮膚里鉆，一縷接著一縷，每一寸皮膚都有。
但是一點也不覺得疼，反而如羽毛輕輕拂過一般，癢癢的。
怕癢之處想笑，敏感之處欲吟。
她忍住很辛苦才不發(fā)出聲音，怕打擾了身后的何顧。
漸漸的，隨著浴桶里的水藥力一點點減少，水的顏色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逐漸變淡。
在空柔這邊充滿煎熬的時候，何顧那邊到了關(guān)鍵時刻。
靈液釋放出來的藥力本就是各種靈藥在成長中汲取天地靈氣轉(zhuǎn)換而成的二次能量。
現(xiàn)在他要催發(fā)空柔的靈芽，所需用到的是靈氣而不是藥力。
也就是說他還要把這種相對溫順柔和的藥力先反轉(zhuǎn)換回靈氣才行。
靈氣不同于藥力，對于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來說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具有腐蝕性。
沒有靈根去及時轉(zhuǎn)化為自身靈力，任由其入體亂竄的話，長時間下來會對凡人的身體產(chǎn)生難以恢復、不可估量的傷害。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這也是不具備靈芽的普通凡人注定無法獲得境界修為的最根本原因，哪怕服用了神丹妙藥也不行。
無靈芽者，一生與仙無緣。
之所以借用藥力來獲得靈氣，是因為這種方式最為安全、效率。
匯集到空柔體內(nèi)的藥力被何顧不斷牽引到空柔丹田內(nèi)，過程中他小心控制自己的靈力去激化藥力，使之逐步轉(zhuǎn)化回靈氣。
每當轉(zhuǎn)化出一縷靈氣他就要立即用靈力牢牢包裹上，使其不能對空柔的身體造成一丁點傷害。
眼下外界進來的藥力接近枯竭，空柔丹田處已經(jīng)聚集了體積不小的一團無色靈氣，下一步他需要將這團靈氣灌溉入丹田中央處的靈芽上。
靈芽是唯一不怕靈氣的玄妙存在，反而喜食靈氣。
將最后一絲藥力轉(zhuǎn)換為靈氣，何顧定了定心神，開始操縱靈氣團靠近靈芽。
空柔的靈芽一接觸到靈氣便被喚醒，傳遞出喜悅之意。
一開始它吞食靈氣的量還比較小，漸漸的胃口越來越大，很快就大快朵頤起來。
來者不拒，伴隨著靈氣團體積縮小，靈芽的形態(tài)在龜速變化。
從一個小芽點，慢慢的頂端冒出一個細微的尖點。
尖點在往上生長延伸，速度非常之慢，不一直仔細盯著的話無法察覺。
只要所有靈氣都被吞食完，那這第一次催發(fā)就算完成了。
何顧留心觀察，以防意外情況發(fā)生。
外界，因為體內(nèi)靈芽成長占據(jù)了大部分氣血的緣故，空柔直感到一陣困意襲來。
她不由自主地緩緩閉上眼睛，腦袋一落一起似那釣魚竿。
浴桶里的水因為藥力消耗殆盡變得清澈無比，一具青春玉體流光中搖曳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