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苒苒這邊撂下齊名。
時慕雨那邊似乎也終于不跟對方周旋,近身手肘一抬直擊對方隔著頭盔的太陽穴,趁著對方一個側(cè)身躲避就看準空擋,往鉗制時子茉的手腕上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盡管承受了沉重一掌,悶哼一聲,卻并未有一點松懈。
時慕雨也不再留情,手肘頂向?qū)Ψ较赂?,再一個轉(zhuǎn)身,膝蓋頂向?qū)Ψ胶笱C。
眼看對方被揍得半跪在前,手上抓著時子茉仍然不松分毫力度。
時慕雨似是終于忍無可忍地氣笑了。
但眸中卻冰如寒潭,拍了拍西褲襯衫上的塵灰,松開襯衫兩顆扣子,雙手叉腰,似是平靜喘息,隨后平靜卻冷峻地說道。
“祁漫,我說過,護不了她周全,我絕不放過你,何況你差點要了她的命。要不是看在蔣將軍的面子,我早掀了你上校的軍銜了,你還敢跑來招惹她。”
華苒苒了然。
難怪時子茉在兩人周旋的時候,竟都沒有反抗。低頭看了一眼齊名,眼神責問,就是你通風報信惹的禍。對方哪怕被個小姑娘押著,也不忘表忠心。
“我的命是老大給的,這個賽車場也是老大給我投資的,勢必唯老大是從?!?p> “……”
華苒苒無語地松開了齊名,又沒忍住撒氣一樣往對方頭頂狠狠拍了一掌。
祁漫解開頭盔扔一邊,慢慢起身,即使有些許狼狽,卻不減氣度。只是賽車場上明亮的燈光,越發(fā)襯得一雙凌厲的鷹眼猩紅。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時慕雨在面前的威脅,抓著時子茉雙手手腕的指尖,輕輕在紅印上摩挲了一下,盯著眼前這個,以為只能在夢里見到的女人,掌心感受著對方肌膚的溫度,冬日夜風拂起的發(fā)絲劃過他下巴,一切都告訴他,這是真實的。
沙啞的,輕柔的,似乎還帶著一絲害怕拒絕而懇求的聲音,在時子茉后腦勺響起。
“可以,談?wù)剢???p> 時子茉稍微動了動自己被桎梏的手腕,對方力度是松了,但似乎不打算松手,不斷嘗試掙脫無果后,力度抬了抬,很是無奈地回應(yīng)道。
“這樣談?”
“子茉!”
時慕雨雖然猜到時子茉會答應(yīng),但還是忍不住提醒地喚了聲。
時子茉看著很平靜,手腕終于自由了后,一邊拿到身前擰著放松,一邊還笑著,略帶調(diào)皮地安撫時慕雨。
“給你個機會和苒苒獨處,還不快去?”
“哦,對了,苒苒是不是不知道,你英文名叫Kent?”
看到親哥臉上波瀾不驚,實則眼眸深處逐漸龜裂的神情,還有在他身后怔愣后,卻恍然大悟的華苒苒,時子茉忍不住笑出了聲。
“哥,有句話,叫坦白從寬?!?p> 拍了拍時慕雨的手臂,回轉(zhuǎn)身來,時子茉笑容依舊,似乎沒有任何不同,第一次看向今晚那個鉗制她那么久的人,也似是完全看不到,或者說不在意,對方深鎖的眉頭。
“好久不見啊,祁上校?!?p> 某人眉頭皺的更緊了。時子茉卻絲毫不退讓,牢牢把握主動權(quán)。
“談,可以?!?p> “跑一圈,過了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