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師字緩緩壓下,眾人額頭開始緩緩浮現(xiàn)冷汗,身軀更是不斷顫抖搖搖欲墜,片刻之后,隨著一聲慘嚎,一位血魂座師猛然癱坐在地,渾身大汗淋漓,雙目之中包含恐懼之色,
而在第一位崩潰之人出現(xiàn)之后,像是下餃子一般,不斷有人慘嚎一聲癱坐在地上,余下之人也是渾身冷汗潺潺,隨時可能癱倒在地,
如此一刻鐘后,還能站立原地毫無所動之人,僅剩十位,其中有九人也是渾身酸軟勉強站立,僅有一人由始至終都面不改色,一臉的云淡風輕之色!
終于,半空中那師字轟然炸開,化作十個小一些的師字,其中九個巴掌大小,沒入了那九位勉強站立的座師眉心,
而最大的那枚足有桌面大小,卻是散發(fā)著道道絢麗彩光,將最后那人整個籠罩在內(nèi),如此過了一刻鐘之后,方才消散無蹤!
“好!”眼見如此,黃書頓時大喜,這篇《師說》乃是敘寫師道之文,其內(nèi)聚攏有人道氣運中彌漫的師道意念,只要行為心性符合師道要求,便會賜下師字儒文,以加固文宮,
這十個人現(xiàn)在雖然還不是儒修,但得了這一枚師字印記胸膛,修煉之時也能快上很多,在教書育人之時,效果也會更好,
并且在教書育人的同時,胸中師字也會得到溫養(yǎng),若是時時體悟師字大意,不斷增強自身師道底蘊,待晉級秀才之后,甚至有可能將師字轉(zhuǎn)化為師道文心,威能無盡,
不過這并不是黃書驚喜的原因,真正讓他感到驚喜的卻是那得了桌面大小師字文氣溫養(yǎng)之人,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此人心性行為完全貼合師道,是個天生的良師之才,黃書甚至懷疑,只要自己將正氣訣給他,肯定也是用不了三天便能成就童生,甚至一舉頓悟,成就秀才!
隨手將《師說》收進體內(nèi)溫養(yǎng),黃書快步走到那屹立無礙之人身前,雙手一恭,微笑問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可愿入我儒家書院擔任座師?月資萬兩,包食宿,還分配房子?”
“在下孔方,黃少相邀,本當遵從,只是家中還有要事,只得說聲抱歉了!”孔方頗是有些惶恐的向黃書回了一禮,面對黃書,他可不敢托大!
“孔方,修為:無,功法:無,技能:因材施教,心性親和,達者為師,當頭棒喝,晨鐘暮鼓,余音繞梁,儒寶:無,屬性:土,親密度:50!”
“哦,愿意啊,那就好,除了這十位,其他人可以走了!”黃書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拉著孔方,并讓阿大眾人扶著其余九位,往御史府趕回,
孔方稍一停歇,不得不出言提醒道:“黃少莫不是聽錯了,在下說的是不愿意!”
黃書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贊和道:“是啊,我聽到了你說的是愿意!”開玩笑,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人才,怎么可能讓你走,
問一句愿不愿意只是客套罷了,就算是回答不愿意,到了自己耳朵里,那也會變成愿意,至于其原本的意愿,那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nèi),
正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這孔方心性符合師道,就算是強行將其綁回去,只要把他放在座師的位置上,他就不會玩忽職守,是以黃書也不怕他對自己心生怨念!
御史府,黃書將孔方幾人介紹一番,開口交代道:“諸位暫且在此地住下,過兩日,我讓阿大帶你們?nèi)嚎纯?,看看缺什么東西,盡管提出來!”
說罷,卻是轉(zhuǎn)身鉆進了煉紙作坊之內(nèi),房門緊閉,開始閉關(guān)煉制靈紙,高老幾人已然開始書寫詩詞篇章,以支持前線作戰(zhàn),
黃書以往煉制的那些靈紙像是雪花一般,開始被迅速消耗之中,已然難以在堅持幾日,若是在不煉制靈紙,怕是會難以支持!
只是,這一次,黃書并不打算僅僅煉制初級靈紙,那只適合童生使用,已然難以承受秀才級別的文氣灌輸,
而煉制中級靈紙的材料,如今基本上也已然湊齊,少數(shù)比較難找的材料,黃書也已然從兌換列表中兌換了出來!
眼看萬事具備,黃書打開兌換列表,花費一萬正氣點,將中級煉紙術(shù)兌換而出,至此,以往儲存的三萬正氣點已然消耗殆盡!
隨著兌換完成,卻見一縷白光沒入黃書腦海之中,無盡信息開始在黃書腦海閃過,并迅速被融會貫通!
閉目凝息,片刻之后,黃書猛然睜開雙目,卻是并未開始煉制,反倒是掏出了靈筆和一塊文青衫要來的萬年血槐樹樹皮,沾染龍血墨,準備書寫文章,
與初級造紙術(shù)不同,中級造紙術(shù)已然牽連儒家大道,需要蘊含一定的儒靈方才可以成就,
這就需要一篇震紙文,以為紙張灌輸正氣,溫養(yǎng)靈性,而既然是造紙所用的鎮(zhèn)紙文自然與造紙有關(guān)最好,
可以說,鎮(zhèn)紙文的好壞,直接關(guān)系到所造出來的靈紙好壞,若是鎮(zhèn)紙文足夠強大,以中品煉紙術(shù),煉制出高級靈紙乃至是更高品級的靈紙也不無可能!
除外,鎮(zhèn)紙文因為灌輸?shù)奈臍獠煌?,也分為法家?zhèn)紙文、墨家鎮(zhèn)紙文、兵家鎮(zhèn)紙文等,依據(jù)其所造出來的靈紙自然也多有特意!
閑話少敘,且說黃書搜尋腦海,以搜索可以擔任鎮(zhèn)紙文的篇章,華夏造紙術(shù)傳承數(shù)千余載,早期是以甲骨和鐘鼎記載文字,后期則改為竹簡,直至最終發(fā)展為紙張,
是以自古相傳的各種造紙方法數(shù)不勝數(shù),但真正留有文獻記載的卻并不多,基本上只有蘇易簡的《紙譜》、元代費著的《紙箋譜》、明代王宗沐的《楮書》,賈思勰的《齊民要術(shù)》等寥寥書本,
若是做鎮(zhèn)紙文,隨便從這些書中選出一本抄寫出來,便是一篇十分高等的鎮(zhèn)紙文,但這些古籍篇章有所偏薄,流傳不光,并不是十分具備代表性,
在腦海之中尋找良久,最終一本集農(nóng)家之大成的書籍,映入了黃書心頭,其影響深遠,若是能將其書寫而出,不但可以擔任鎮(zhèn)紙文,更是可以對改善大坤民生起到巨大作用!
打定主意,黃書也不拖延,迅速選定篇章,筆鋒流轉(zhuǎn),文氣跳動,一行行大字渲染而出,迅速刻印在了萬謝血槐樹樹皮之上:
“物象精華,乾坤微妙,古傳今而華達夷,使后起含生,目授而心識之……
持寸符,握半卷,終事詮旨,風行而冰釋焉……身為竹骨與木皮,殺其青而白乃見,萬卷百家基從此起。
凡紙質(zhì)用楮樹皮與桑穰、芙蓉膜等諸物者為皮紙,用竹麻者為竹紙。精者極其潔白,供書文、印文、柬、啟用……”
正是明朝科學家宋應星所著《天工開物之殺青篇》,其中記載了煉紙殺青的過程,以及一些人生至理,乃農(nóng)家集大成之作,
隨著黃書最后一字書寫完成,文氣印章加蓋,卻并不見浩然正氣凝聚,正待奇怪之際,卻聽天空之上迅速響起霹靂之聲,
滾滾黑云眨眼間已然匯聚而來,好似一片遮天黑幕,將整個御史府都籠罩在內(nèi),
與此同時,卻見黃書手中樹皮之上,猛然沖出一條光柱,沖破房頂,直刺黑云之上,一個個文字從樹皮之上蹦出,向蒼穹陰云飄去,
待最后,這血槐樹皮也是沿著光柱蔓延而上,沖上了黑云之內(nèi),無數(shù)文字開始在這黑云之中蔓延流轉(zhuǎn),
一條條霹靂電光更是從黑云之中鉆進鉆出,不斷向云中冒出的文字劈打,卻每每是剛剛將其劈碎,便會有更多的文字從黑云中心的樹皮之中冒出來,
“天譴,又是天譴!”“只是這天譴為何久久不見落下?”“看那天譴黑云之中有文字蔓延飄蕩,好像是黃書的手段!”“我懷疑這些時日,經(jīng)常有天譴冒出,都是那黃書所為!”
“不可能吧,我等修行之人,需要經(jīng)歷四次天譴,筑基晉升金丹之時,引來一九天譴,渡過成就不朽金丹,渡不過魂飛魄散,
那黃書頂多是筑基修士,如何能頻繁引動天譴降身,而且每一次都毫發(fā)無傷那?”
“哼,那黃書若只是普通筑基修士的話,與血魂宗比斗之時,又怎會連勝三場,此事非同小可,必須稟報宗門!”“你說的有理,看來一月之后與黃書重啟賭戰(zhàn)之事,當慎重才是!”
青華書院等三大書院上空猛然顯現(xiàn)三道碩大人影,凝視御史府上空那片黑云,互相之間議論不休,面色卻是陰晴不定,心頭甚是不安!
再說黃書,凝實上空異象,同樣皺眉不已,儒修之道博大精深,黃書雖然有大教化系統(tǒng)在,可以查看到許多儒修常識,但像這種比較特意的情況卻并不常見,即使是大教化系統(tǒng)也無法盡數(shù)記載!
“正氣不顯,文章原稿卻與天譴之中浮塵不定,看情況那天譴竟是有不敵之象,應該會很快散去才是,為何卻久久飄蕩在空中,既不劈打劫雷,也不逸散無影,難不成……”
想到此處,黃書霍然睜大了雙目,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嘴中喃喃自語道:“不會吧,這《天工開物》真有如此威能不成?”

我是大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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