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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暴君,帶崽奪妻

10:出逃

瘋批暴君,帶崽奪妻 叁拾爾立 2140 2022-01-25 02:00:00

  “阿迢——”

  陸淮欽食之不言,夾菜不過三,喝酒不能醉,是他自小從皇宮里學(xué)來的規(guī)矩。

  如同他那一手好字和驚為天人的外貌一樣,讓人瞧著,都是舒服的。

  可如今他飯未吃完,卻握著夏予的手,喚得低沉繾綣又動人,還夾雜了幾分醉意。

  他示意她到坐到他懷中去,夏予只好硬著頭皮照做。

  被陸淮欽圈住的那一剎那,他便吻向了夏予的脖頸。

  春日東風(fēng)來,夜間雖涼,卻穿的不算厚重。

  他輕而易舉地褪去外衣,準(zhǔn)確地吻到了夏予如枯藤錯根盤繞的傷疤。

  夏予從心底深處發(fā)出輕顫。

  時隔三年,二人再見,這是陸淮欽第一次吻她的傷疤。

  以前的他,總是會有意避開,視線都不肯在上面多做停留。

  “陸淮欽……”夏予抗拒地想要推開他。

  “喚朕郎君?!标懟礆J作勢吻上了她的眉眼。

  “郎君。”夏予像貓一樣的聲音撓過陸淮欽的心,惹得他閉眼,吻的更加虔誠。

  “郎君,我的玉墜呢?”

  “皇宮里?!?p>  夏予:“我想吃冰糖葫蘆?!?p>  “晚上吃甜對牙口不好?!?p>  “可我就是想吃,郎君,郎君,郎君——”夏予貼著他的耳畔撒嬌,一聲膩過一聲,仿佛浮玉山腳下,那個纏著陸淮欽的十六歲的小姑娘。

  陸淮欽沒了法子,只好松開她。

  見她面色潮紅,他喉結(jié)微不可動地滾了滾,“朕讓人去買。”

  “我想吃郎君買的?!?p>  見陸淮欽猶豫,夏予作勢還要撒嬌,陸淮欽只好妥協(xié)。

  恰好船靠了岸,買一根冰糖葫蘆還是方便的很。

  夏予從船窗往外看,見岸上已沒有多少人,連忙拔了頭上的發(fā)簪,將其鏤空而裝的白色粉末倒進(jìn)了茶里。

  許是手太過顫,一些粉末落在了杯外。

  夏予連忙將其吹散,又若無其事地將發(fā)簪插回發(fā)間。

  做好這一切,恰好看到陸淮欽朝這邊看了過來。夏予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面上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微笑了一下。

  陸淮欽將冰糖葫蘆塞到夏予手上的時候,叮囑:“解饞便可,夜間少食甜。”

  “好。”夏予乖巧。

  她將稍溫的茶水遞給陸淮欽,笑彎了眉眼,做了個萬福,“喝口水,謝謝郎君不遠(yuǎn)萬里給我買冰糖葫蘆?!?p>  陸淮欽興致甚好地接過茶,剛碰到唇的時候,嗔了聲“幼稚”,繼而將一杯茶飲盡。

  夏予看著空了的杯子,咽了咽口水,問:“你在外用食,沒人驗毒的嗎?”

  “這些東西送上來就驗過了?!?p>  陸淮欽方要落座,卻覺得頭暈眼花。他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病發(fā)了,但見夏予咬住了唇,便知道此事與她有關(guān)。

  想到那可以配出十多種毒藥的藥草,陸淮欽眼里瞬間含了殺意。

  可還未抽出墻上的劍,就因了體力不支而躺在地上。

  他掙扎地想要握上夏予的腳踝,夏予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后縮,顫聲道:“你不必拿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你心里清楚的。”

  陸淮欽眼眶充血,陰鷙地盯著夏予。他想要把何幸喊進(jìn)來,但連發(fā)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慢慢的,就連眼皮也重如千斤,強(qiáng)撐了一會,終于闔上。

  夏予輕輕踹了他一下,見他沒有反應(yīng),便知迷藥是見效了。

  生怕他吃出來,故而放的量十分少,沒想到發(fā)作的也有些晚。

  陸淮欽大約怎么都沒想到,夏予把迷藥附在了書頁上,輕輕刮取才能取下。

  扯下陸淮欽腰上的銀袋,夏予毫不猶豫地跳湖。

  初春的水十分刺骨,夏予忍著哆嗦往前游。

  她不免想到當(dāng)年陸淮欽教她浮水。

  其實她打小在浮玉山長大,能爬樹下懸崖,自然也會浮水。

  可陸淮欽問她會不會的時候,她望著穿著僧袍,面容禁欲的男人,鬼使神差地說不會。

  如今想想,陸淮欽定早是知道她會浮水。他那種男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xiàn),還讓旁人自以為占了大便宜。

  再后來熟稔了,陸淮欽教夏予騎馬射箭,吟詩作畫,輕而易舉地俘獲夏予的芳心。

  夏予如今想想,一半好笑一半發(fā)笑。

  混進(jìn)了趕場的戲班子,夏予跟著出了城,又同他們買了一匹馬。

  馬不停蹄地騎了個把時辰,夏予在岔道把馬放去了另外一條路,選擇徒步進(jìn)村。

  她本想在村里歇息一會,但一想到陸淮欽隨時可能追上來,便不敢停。

  而且依照陸淮欽的性子,自己若是求他人收留,那人怕是要遭殃。

  可夏予倒是沒想到自己在村頭碰到了一對老夫婦,他們頂著昏暗的煤油燈干活,顯然忙碌了有一會。

  “姑娘,吃碗熱茶上路?”老婦人朝夏予喊。

  “不必了,多謝?!毕挠柰窬堋?p>  “那喝碗粥?”

  “也不用。”

  “拿兩個饃饃上路?”

  夏予看著老婦人用皸裂的手捧著饃饃,一臉期待盼望地看著自己,心軟了軟,道:“要一碗茶吧?!?p>  “好嘞,姑娘且稍等?!?p>  夏予落座,看著尚且昏沉的天,問:“你們是給過路人做生意嗎?”

  “是?!?p>  “年紀(jì)這么大了還出來做事?孩子呢?”

  “孩子幾年前都戰(zhàn)死了。送信的說是斷了一只手,碰上了庸醫(yī),給醫(yī)死了。”

  夏予驀地想到何啟儒,想到自己說過的話。

  夏予自有記憶起,大岐就一直在打仗,大抵是陸淮欽上位后一年左右,才徹底停了硝煙。

  剛認(rèn)識何啟儒的時候,她就說想學(xué)天下無二的醫(yī)術(shù),做救死扶傷仁心仁術(shù)的大夫,讓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可以得到最持久的延續(xù)。

  可到頭來,她看著方丈去死,收到何啟儒的斷臂,瞧見星若被打死,聽到玉方樓跳樓。

  以及,死不見尸的孩子。

  想到孩子,挫敗感頓時涌上心頭,恰好熱茶端了上來,夏予摩挲著破裂的碗口,等著它變溫。

  “姑娘打京城來?”老婦人問。

  “嗯?!?p>  “聽口音不像京城的?!?p>  “京城來辦些事,家在遠(yuǎn)處,如今正要回家?!?p>  “京城有親戚?”

  夏予頭一個想到陸淮欽,畢竟做過夫妻。可反應(yīng)過來,心底連忙“呸”了一聲,直想著晦氣。

  “京中并無親戚?!毕挠枵f完便喝了口茶。

  那是第一次,夏予知道迷藥是什么味道。即便很淡,可作為醫(yī)者,她還是能喝的出來。

  藥見效很快,暈倒之前,夏予竟是想著,心思縝密的陸淮欽是不是味覺壞了,才沒喝出那茶的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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