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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生結(jié)

第四章 巷深遇鬼

千生結(jié) 行知如夙 2707 2022-03-10 11:45:25

  可是這些,卻和付錦始終沒有多大關(guān)系,曾經(jīng)沒有,現(xiàn)在看起來也沒有而未來更是沒有,似乎她只是一個流沙泡影的存在,永遠是這樣,沒有什么希望,沒有什么關(guān)注,也沒有什么絕對想要,而怎么樣都行的人生,所以,她更愿意用來睡覺。

  或許只是無能為力又無法改變吧,明明她已經(jīng)抵達安寧,可摧毀了她所在安寧的人們卻只想要屬于他們的安寧,可卻也沒有什么錯。所以,便是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姑墨在用生命捍衛(wèi)與守護曾經(jīng)的榮耀而不是姑墨人的她只是在旁觀榮耀之外的安寧,什么時候能夠再度歸于安寧。

  而這個問題,同付錦一樣立場無感勝利屬于北靖還是姑墨只想要安寧的曲姜,歪靠在屋檐一角曬著并不暖和被烏云遮掩的太陽,給的答案是用無賴抵抗,她說,“我是流民?!?p>  付錦聽到流民兩字,除了想多睡覺便要多想一個就是填飽肚子,是了,她記起來了,這座長平城里所有儲存的糧食在兩日前已經(jīng)歸于姑墨軍隊調(diào)度及供給,控制在餓不死之內(nèi),幾乎是所有無關(guān)軍事供養(yǎng)的生意都停滯下來,規(guī)矩成為一種最好控制和降低危機的狀態(tài),所以流民真的不是很好的形容,可現(xiàn)在卻只能當(dāng)做流民,過著不屬于她們的糟心日子,顯然再不愿意接受而長平已然劃為軍事區(qū)域。

  付錦閉合院門,往返近半刻鐘的路程找司澤,對于很難吃飽飯的她很累,便倚靠院中柴垛,望向東南方向的枯靖山山脈橫圍過長平城的東南而過,延伸千萬米盤于姑墨國的領(lǐng)地,是天然的一道屏障高險非常但趨于戰(zhàn)略這座山勢是在守護長平東南險要,北靖很難從那里設(shè)圍,而姑墨則是退守得當(dāng),當(dāng)然她只是想要搞些那山中野味而已,并不是多關(guān)心姑墨是否占據(jù)天時地利。

  而曲姜忽然驚訝跳下屋檐,打斷了付錦搞野味的想法。

  可能她站在高處所謂看的遠處,但至于看到了什么而跳下屋檐,甚至滾了一圈,付錦不問很難得知,所以她看向她,“你怎么了,看到什么至于跳下來,摔傷了可怎么辦?”

  話落,她幾步走到曲姜面前,扶起她,彎腰拍了拍她衣裙上面的灰塵,提醒道:“這里很難搞到藥材,你別這樣一驚一乍?!?p>  曲姜有些急,拉起付錦的手,拽至面前解釋,“阿錦,我又看到了姑墨國人,他們是從枯靖山的方向來的,是的,只有那個方向北靖軍隊沒有設(shè)圍,你說,他們是藏在那座山里嗎?”

  “那座山里多是豺狼虎豹,連我們四處流浪時也不敢深進,你說他們是如何能待那么些日子的?”

  付錦聽聞,眸色一轉(zhuǎn),想到什么,神情變得難看起來,“是很多人嗎?”

  “那么他們回來了,我們住在哪里?”

  付錦往院門外三兩急步,拉開院門,往外巷道看去,不能怪她這么狹隘的想,因為她的處境無法為別人著想,她流浪兩國邊境多年居無定所,終于有了安身立命之地,便想要住在這里長久,那么原主勢必不能回來。

  曲姜跟隨而至,“阿錦,你怎么了?”

  顯然曲姜沒有想到這一處,或許她依舊保持與人善良,便不會立刻狹隘為己。

  “沒有怎么?”

  付錦搖了搖頭,在巷道沒有曲姜所說那些返回的姑墨國人,她閉上院門,“可能想多了吧?!?p>  曲姜后知后覺,“阿錦,你是擔(dān)心他們回來,對了,那我們是就該要露宿街頭了?!?p>  “可是本來這就是他們的家?!?p>  曲姜沒有霸占的想法,她還保持著占據(jù)者的心態(tài),像是小偷一樣,沒有偷到那便是自自的本事沒有練到家。

  付錦心不對嘴的安慰,“他們回來了,我們也該走了?!?p>  其實心里則在期待,他們沒有回來。

  曲姜點點頭,幾步繞到院子里的石桌上面坐下,揉了揉發(fā)空的肚子,卻從衣兜里翻出一包種子,立刻又笑嘻嘻,仿佛方才的那些不存在擔(dān)憂,他們來了,她們走了便是。

  她道:“付姐姐,我們能種些菜吃吧,還好是秋天。”

  曲姜換了對付錦的稱呼,有些像是妹妹的角色,她現(xiàn)在需要倚靠,付錦點點頭,望向天高云淡的深藍色穹蒼,“嗯,還好是秋天?!?p>  而心中那些代表邪惡的期待,有些燒灼她唯一一點僅存的善良,但很快付錦便找到開脫而消失不見,沒有什么是屬于別人的,只有活著才算。

  曲姜很快付諸于行動,端來一切用不到的容器盛上土壤,淋上水分,撒下菜籽,她在期待連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蔬菜的種子能夠發(fā)芽然后在十幾天后填飽肚子。

  付錦則是期待活著的日子住在這里。

  而這段時間藏匿在枯靖山中的姑墨國人開始不斷匯聚于長平,老弱婦孺?zhèn)鴼垖⒁呀?jīng)不是占據(jù)多數(shù),孩子們則是占據(jù)十分之九,他們團結(jié)著踏回到已經(jīng)重新奪回的土地,但好在沒有人回到付錦占據(jù)的房屋。

  十天,不知名的蔬菜冒出兩片以上的葉子,曲姜因為擔(dān)心會是野草而發(fā)現(xiàn)是大白菜的種子興奮的省著糧食,想要在大白菜長成時吃一頓大米就白菜,這是她目前唯一的念頭。

  而始終餓著肚子的付錦也是,但是她一向不是積攢餓肚子次數(shù)的人,是她的腸胃常年來的饑餓已經(jīng)不允許身體再繼續(xù)這樣,她時常會胃疼到痙攣,所以她不能讓小小年紀的曲姜也如她這樣,其實她們的年紀差不多大,可作為姐姐的角色便是長輩。

  翌日深夜。

  付錦偷摸到了醉春樓,但已人去樓空,付錦對這里的消息是隨著姑墨重新奪回長平而她則是被那黎傷到臥床生死不明而變得閉塞,亂起來的局面里只想著曲姜,便從未多關(guān)注也不想關(guān)注對她來說只是生活中普通關(guān)系的黎落、黑豆、紅豆、魏城、冬天幾人去了那里,不,還有商亦寧與高政,人都是這樣,不會為關(guān)系達不到一定親昵的人多出心思以及關(guān)心。

  所以空了的醉春樓便成為了姑墨軍隊養(yǎng)著百號傷兵的一處遮風(fēng)避雨的駐地之一,而城中這樣的地方像堆積這里的糧食一樣只多不少。

  而匯聚而來的姑墨民眾則是收容在城中田地廣布之處,許是對一起經(jīng)歷生死的原姑墨民眾有著絕對信任,姑墨政權(quán)則是將管理與種植糧食的要務(wù)給了他們,他們深知民眾的力量,積糧不如生產(chǎn),則能源源不斷兜底戰(zhàn)爭。

  但城中如付錦和曲姜之類身份只是曾經(jīng)流浪的流民,沒有任何逃離能力和財力的民眾,想要生存只能付于姑墨限行的政權(quán),或許加入在獻出勞力及生命之間取一,像是草一樣風(fēng)吹哪里往哪里倒去。

  可付錦和曲姜只想舒服的填飽肚子,沒有什么能驅(qū)使他們獻出生命以外的東西,所以,比起勞力更加容易的偷盜,比較熟車輕路的付錦,偷取想要的東西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她將能保證吃一月的口糧袋子裝滿,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特意每個糧食口袋都勻取了一些,只要不經(jīng)過測量完全看不出來。

  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盜取計劃,她背著糧食,秉著呼吸摸到門窗想要撤離時,卻聽到路過廚房的姑墨傷兵談?wù)撈鸨本傅幕实郯倮镛?,但更多的則是喟嘆對方是個戰(zhàn)爭天才,軍事能力遠超脫司澤但持平于那黎,但是語氣里殘存的隱憂,可能這只是他們近乎保守和滿載希望的看法能夠勝利。

  付錦憋著的呼吸緩慢放輕,對此無感只是在等著傷兵的聲音不斷遠去時翻出窗戶,在院中那枝葉泛出黃色的幾棵桃樹葉片簌簌墜落時摸上廚房后院的圍墻消失。

  西和巷巷口,付錦走在深夜無人的巷街,夜巡的軍隊剛剛才過去,忽然她停了下來,是女人的聲音在她背后刺啦鬼叫,“付錦……付錦。”

  付錦站住,因為突然的被喊住名字而受驚,呼吸都停了下來,她緩慢的折身然后更加緩慢的抬起眼睛,其實她知道叫她的人是誰,那是屬于冬天的聲音。

  可她還是反應(yīng)遲鈍和緩慢,甚至沒有擔(dān)心竊取的糧食會被突然的這聲兒響動被那剛剛巡視的而過的軍人們聽見,只是為了短暫確定聽到的聲音不是活著的冬天,那聲音曾經(jīng)和付瀾喊她時的一樣,但只是一次她便永生難忘,腐爛的尸體呈現(xiàn)巨人觀,而這樣如同冬天的聲音曾輕喚她付錦。

  付錦站在巷口,夜深的巷道沒有一點聲響,她抬起的眼睛終于看向冬天的方向,她看到了冬天,死去呈靈魂狀態(tài)的冬天,而貫穿心臟致死的傷口依舊存在,那血淋淋的洞口。

  冬天走近,原本是想要遮住的,但慢了一步,付錦卻是腿軟先一步踉蹌后退一步,像是聽見付瀾的聲音一樣,可她的本意不是害怕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遲鈍了,完全喪失了思維,她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辦,好像又回到了聽見付瀾聲音一樣的場景,只是恍惚無措的僵持著,那樣無助的立在夜色里呆滯。

  最后再也沒有聽見那樣輕喚她的聲音時,而她記住了人會死亡,變成另一種生命叫做鬼魂,會離開活人的世界,鉆入地低深處屬于他們的幽冥。

  而殘留人世間的鬼魂,付錦知道很多種不得已的原因,但是冬天呢?

  她不知道?

  更加不知道她怎么會死?

  難道醉春樓的他們不是一起離開的嗎?

  冬天沒有再靠近,那雙總是盛著星星的眼睛暗淡著像是落了層地灰,她攪動這手指看起來很抱歉,“付錦,我嚇到你了嗎?”

  付錦終于在漫長的呆滯里回神,卻是看見了冬天身后不知何時佇立著的司澤,他的那雙桃花眼始終冷冷的凝這一層寒霜的溫度,給人距離感,不能靠近,她捏緊糧食袋子,對冬天小聲兒說道,“跟我來。”

  她折身往巷中跑去,也不理會司澤,或許此刻不理會是最好的選擇,而他會不會跟來也不是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她考慮的只有她手中的糧食要安全帶回去,藏起來填到肚子里。

  跟在付錦身邊跑了幾步用飄的冬天在覺察到司澤時,對嚇到付錦的歉意減少,有些不著調(diào)的竊喜,“我沒有嚇到你,是那人嚇到你了嗎?”

  冬天還算清秀中那透露著幾許美麗的外表,與她始終保持不機靈和缺根筋的內(nèi)在很不搭,而在這樣的世界里她首先會受傷,的確她的教訓(xùn)是死亡,但是這個教訓(xùn)目前在冬天看來是模糊的,她依舊保持著不機靈還透露著讓人無法想象的缺根智慧的筋。

  巷中第十九戶,付錦沒有敲門選擇直接跳墻落進院子里,沒有驚動曲姜的情況下藏好糧食,向跟著她身邊的冬天望了一望,“你怎么就死了?!?p>  話落,她還謹慎掃了眼墻外,見司澤沒有跟來繼而松了口氣,坐在一旁的水缸蓋子上面,在想他可能只是路過吧,只是路過就好了,以他們互救一命不再相欠到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普通關(guān)系,付錦去偷姑墨傷兵的口糧,定然他會計較的,他只在意姑墨。

  冬天不餒地攤手,嘆口氣:“任務(wù)沒有完成!”

  付錦也嘆了口氣,對冬天口中的任務(wù)沒有報多大想法好奇,她生前與死后簡直都不著調(diào)的樣子,那個會放心交給她任務(wù),敷衍道,“你找我做什么?”

  冬天像是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把我的尸首挖一下,就在醉春樓后院里,我們夫人不能被老板,不,高政那個狗崽子欺騙了,他是北靖國南疆封地的汝南王世子高政,而不是什么商人高政?!?p>  “付錦,你一定不會想到的對嗎?”

  冬天說道這里委實有些生氣,氣鼓鼓的瞪著眼睛,還捂了下胸口的那一直不會痊愈的傷口,“蒼天那,我那么可憐的小姐,爹不疼娘不愛就夠了,竟然還會被高政那狗崽子給欺騙,我們小姐可怎么辦!”

  付錦一向活絡(luò)的腦子被冬天這個傻妞給攪亂了一瞬,“等等,你在說誰???”

  冬天迷迷的看向付錦,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問道:“嗯?什么誰???”

  付錦閉了下眼睛,用短暫的時間消化和整理,冬天的話,像是有理清,對冬天口中的任務(wù),莫名有了想法,“你是有什么身份嗎?”

  “那你什么任務(wù)沒有完成會死,是誰給你的任務(wù)?”

  “你不會是被高政殺的吧?”

  “所以,你口中的夫人和小姐,是商亦寧還是黎落?”

  冬天點點頭,像是反應(yīng)過來,但很無奈她只反應(yīng)過來了一部分,“你怎么都知道?。俊?p>  付錦有被冬天的愚鈍傷害到,她圈重點,“冬天啊,你只告訴我,你口中的小姐和夫人是商亦寧還是黎落?”

  冬天這回終于上道,跟上付錦的節(jié)奏,“是商亦寧啊,我們商家最漂亮的二小姐?。 ?p>  頓了頓,她又吶吶的下了道兒,補充道:“可是怎么辦,黎落夫人也很好,很漂亮呢!”

  付錦大致猜到,事情應(yīng)該是冬天的任務(wù)是源于商亦寧為了高政而讓她監(jiān)視黎落那個酒鬼,但是黎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人是高政,但是高政發(fā)現(xiàn)冬天知曉了他隱藏南疆汝南王世子的秘密,所以殺害了冬天,所以,高政現(xiàn)在還在欺騙商亦寧。

  那么目的該是什么秘密吧!

  付錦看向冬天,“所以,你想要我吧你尸體挖出來,是想告訴商亦寧高政欺騙她了嗎?”

  “但是,他們不在長平城內(nèi)吧!”

  “即使他們在長平城內(nèi),現(xiàn)在的醉春樓我可不敢堂而皇之的去挖你的尸體,那里都是姑墨的傷兵,而我,他們不會給我說話的機會的?!?p>  “所以,你只要告訴我高政為什么會欺騙商亦寧,目的呢?”

  “就可以了不是?”

  “我轉(zhuǎn)告商亦寧就可以了?!?p>  冬天茫然了,似乎需要時間合理付錦的話,她思忖了很久,才消化和認同,回答道,“高政想要百里氏的帝權(quán),所以他暗地里助姑墨復(fù)國將北靖繼續(xù)扯入戰(zhàn)爭,意欲最后漁翁得利?!?p>  “至于我們商家的二小姐是商侯爺?shù)牡沾闻俏覀兗倚〗阈宰榆浥从植粫f話,在府里沒有人會在意,包括侯爺和湘夫人,所以才被高政騙到離家這么久?!?p>  “高政那狗崽子,是想要通過我們二小姐威脅我們侯爺,可是我們二小姐根本沒有人會在意?!?p>  “我好怕我們小姐會死?!?p>  “也很怕黎落夫人也會死?!?p>  “可是高政又那么喜歡黎落夫人,但是我依舊也會怕?!?p>  “付錦啊,還好我在醉春樓等到你了,還好你能看見我?!?p>  付錦垂眸,從水缸蓋子上下來,看向冬天胸口那血淋淋的洞口,許是被她那真摯的善良觸動,讓她始終沒有多少良心的人也無法拒絕和哄騙,她伸出手卻觸摸不到冬天絲毫,幾乎是穿過她的靈魂。

  她握拳垂在身側(cè),抬眸看向燦爛的星空,“冬天啊,你不疼嗎?”

  冬天搖了搖頭,“嗯,現(xiàn)在不疼。”

  付錦長長嘆了口氣,“那他們在長平城的哪里?”

  冬天想了下回道:“玉城宮,姑墨國的行宮?!?p>  付錦低眸,冬天抬眸,兩人的視線剛好觸到一起,付錦很快瞥開一邊,落到水缸邊沿的青釉上,盛著她模糊的輪廓。

  她心里在想,冬天啊,如果可以,你能回到幽冥的話,能試著找一個人嗎?

  她叫付瀾,是我的母親,你能告訴她,我沒有害怕,她的女兒沒有因為聽到她死去的聲音而害怕,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那不是害怕。

  可是最后,她并沒有拜托出口,因為她不知道冬天會不會回到幽冥,現(xiàn)在她還在活人的世界里停留。

  所以她試探的詢問冬天,“冬天啊,你不能待在這里的不是嗎?”

  冬天疑惑的睜大眼睛,“嗯?那是什么意思?”

  付錦笑了下,很快收斂笑意,“唉,算了。”

  冬天覺得很有必要說清楚,纏著付錦,“付錦,你就告訴我嘛?”

  付錦其實也不懂,畢竟鬼魂的事情只是聽過故事而已,而停留便是很多種,什么不得償?shù)膱?zhí)念不能歸去,什么孤魂野鬼不能入幽冥……等等。

  她岔開話題道,“我們是要告訴商亦寧和黎落關(guān)于高政的事情吧,對了,是這樣呢!”

  轉(zhuǎn)身,她便回屋,將跟著的冬天關(guān)在外面,但根本擋不住冬天從門縫兒里飄進來,笑嘻嘻的炫耀自己穿門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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