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的人紛紛抬起頭來尋找起這聲音的源頭,就見閻文茵環(huán)顧四周說道:“怎么回事,難道費勁處理掉的這大塊頭還不是這里的主人嗎?”
而莫正趴在它的尸體上也有些不解,可是當他低頭再一次看向胯下的尸體的時候,這東西的體內竟然開始向外不斷的滲透出黑色的液體,而且這些液體開始有意識的向四面八方流淌過去。于是他連忙從尸體上跳了下來甩去褲腿上染上的液體說道:“看起來我們把這事情想的太簡單了?!?p> 莫正說罷就聽漆黑的外圍傳來巴雯瀾的聲音:“喂!你們還愣著干嘛!快跑!趕緊離開那個地方??!”
她說著又從口袋里面掏出光源不斷的向他們閃爍著燈光吸引莫正一行人的注意力。只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這一整個昏暗的墓場就開始發(fā)生了劇烈的顫動。這一瞬間眾人才意識到情況不妙。因而幾人趕忙朝巴雯瀾發(fā)出的光源飛奔過去。
期間崩裂的地表,垮塌的巖壁,猶如末日危機一般洶涌而來。大大小小的巖石紛紛從頂部墜落重擊下來。轟鳴之中幾個人來到巴雯瀾的跟前還沒來得及細說就被巴雯瀾倉促的綁上了什么東西。
緊跟著當第二陣嘶吼發(fā)出之后巖層頂部開始徹底的脫離四面的支柱,整片的巖塊幾乎將中央位置的那些嘍啰砸了個稀爛。其后四面如犬牙交錯般的支柱竟然也開始由外向內的合攏起來。
當他們通過碎裂的巖層破口看到外面些許的光線時莫正這才發(fā)現這偌大的生化病種墓場居然是一種龐然大物的口腔。而那四面合攏的灰白色支柱正是這東西的獠牙。
同時發(fā)現這種情況的吳律也被這場面嚇了一跳。眾人就見光線射入這里之后場地中央的地面紛紛塌陷下去,黝黑的洞窟宛如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不斷的擴張吞噬周邊的碎石,隨即他忍不住開口道:“我靠!這是什么呀!它好像朝我們這邊蔓延過來了!”
這時巴雯瀾看了看頂部另一邊還未徹底脫落的巖壁叫喊著:“抓緊!準備起飛了!”
她話音剛落混亂的場面之中就聽一聲巨響,隨后另一側頂部的巖層便轟然墜地,于是這一群人就被一股意料之外的拉力給完全的甩出了墓場飛向了地面之外的天空。
而當他們從遭受這種沖擊力的昏迷之中清醒過來時一群人已然安全的倒在森林的土壤之上了。
在這期間最早清醒過來的是莫正,其后其他人才陸續(xù)恢復意識。不過巴雯瀾似乎并沒有因為這個而受到多大的影響。反正莫正醒來時她已經在一棵樹下手捧口琴陶醉在自我的音樂世界里了。
直到他們全部恢復之后莫正才走向巴雯瀾打斷她的音樂道了聲謝。
而巴雯瀾停下吹奏的口琴抬頭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任務而已。不必道謝?!?p> 但是莫正卻笑了笑說著:“別跟閻文茵一樣擺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其實我覺得你雖然看起來比男人還強硬,但是內心里你還是挺有人情味的。如果僅僅只是為了任務那我們每個人外在傷口上的止血藥是誰給抹上的?”
可巴雯瀾瞥了他一眼就將目光躲避開坦言:“我只不過是覺得你們的外傷有可能會感染生化病毒,所以做了點額外工作,沒什么大不了的?!?p> 莫正聽完左右打量了一下巴雯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那你怎么沒有受傷?離開我們視野的那段時間里你做足了給我們逃生的準備,你難道沒有遇到一些危險的事情嗎?”
“沒有?!卑亡戭D了頓開口,“事實上我也沒做什么。我只不過是在那東西的牙尖嵌入了一個定滑輪,然后將繩索的一端用特殊工具打在了頂層的巖石上而已,其他的我也沒做。反正只要巖層下落,那么被綁在另一端的你們自然會因為這股力量被甩出墓場的。我充其量就是在你們快墜落的時候用穴繭給你們提供了一些緩沖。所以你要感謝還是感謝尤添吧,畢竟穴繭是人家的專利?!?p> “你哪來的穴繭?”
“在尤添的實驗室里偷的?!?p> “這么說你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要做接下來的這一系列的事情了?”
“那倒沒有。我除了接受一些長源星掌權者的部分指令之外絕大多數的事情都是自主安排的,所以不存在事先盤算一說。之所以偷穴繭本來是為了給你們用的,誰讓你們這顆星球的人細皮嫩肉的呢。不像我們星球的人都糙的跟牲口一樣,所以我們一般不容易受傷。但沒想到的是這東西最后居然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巴雯瀾說到這里莫正不由的想起他背包里面的那個紅色卵石,于是他掏出拿東西問著:“這么說,這東西應該是長源星人讓你偷偷塞進我的背包的?”
“對,這就是我所說的指令之一?!?p> “那接下來呢?他們給你的指令是什么?”
這時巴雯瀾抬頭凝視了莫正一眼而后猶豫道:“原本他們要求讓我?guī)銈兂鰜碇笄巴鞂m云眼去尋找最后可以抑制彭巷元研制出的植物病毒的傳播方法的。但剛才你們告訴我的事情讓他們事先籌備好的計劃沒辦法需要擱置幾天了。”
莫正聽了這話有些詫異了一句:“哦?什么事情?”
而正當巴雯瀾準備開口回答的時候莫正就聽身后的姚歸聲突然發(fā)出一陣猛烈的咳嗽,隨后大量的鮮血溢出口腔。這畫面嚇得姚楊一下子就手足無措了起來。
于是莫正連忙轉身打算跑過去查看情況,可就在他往前剛跑了兩步,一股強烈的灼燒感立馬就從他的腹腔涌了上來,霎時間他的口鼻內部也跟著涌出無數的血液。半秒不到的功夫莫正再一次失去了意識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讓隊伍內的其他人都有些慌了神,可是一旁的巴雯瀾手捧著口琴仿佛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在她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