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對此并無異議,他一直都認定這種精神毒素一定是具有高速率致幻的作用的,而眼下依照他們自己的推測,這個老李頭的情況是讓閻文茵十分的不解,于是莫正便回答道:“那就說明一點,他中毒并不是在白天,而是在晚上。你們還記得老巴說的另外一件事情嗎?”
莫正的反問讓其他兩個人都有些迷糊,就看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但是神色之中依舊毫無明白之意,所以閻文茵便繼續(xù)問了一嘴:“什么事情?”
“當晚趙黎峰聽到的‘咔吧咔吧’的動靜。我想那一定是十分特殊的動靜。最起碼這個聲音和老李的中毒事件有著莫大的關系?!?p> “這倒是有可能?!眳锹捎狭艘痪浜笳f道,“只不過這件事情再也沒有更細致的線索了,估計咱們融合了一切的可見的信息分析到這一步只能就此作罷了?!?p> 他說完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輕嘆了一口氣,隨后又聽閻文茵抱怨了一聲:“真是白來了這一趟,什么收獲都沒有,還虧得我們來之前做了那么充足的準備。你說是吧,莫正?”
莫正聽她這么說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特殊的神情,只見他擺出平淡的一張臉看了她一眼說:“也不盡然吧。我覺得這一趟我們不會白來的。”
“哦?是嗎?”閻文茵聽他這么說不知道是在刻意安慰她還是真的有什么希望存在,于是好奇道,“難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的情報?是關于能源點的嗎?”
“情報算不上吧?!蹦f著沉默了幾秒然后回答說:“但我覺得,這個祠堂和傳言的能源點應該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話怎么說?”吳律插了一嘴問著。
只見莫正聽聞此話反手一指他們身后的那一副巨大的石刻解釋了一番:“這石刻上面的機關你們也都看到了,一般用來說祠堂就是提供祭拜的場所,我從來沒見什么正經(jīng)的祠堂是會在里面布置機關的。這顯然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一旦這時刻后面的機關開啟的話,這祠堂的某個角落一定會有特殊的通道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的。”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對于隊伍里面全部的人來說這是十分淺顯的事情。大家明知這里有特殊的機關,可是阻隔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這個已經(jīng)實錘的信息,而是開啟的方法。所以吳律就發(fā)問道:“可是我們并沒有辦法開啟這個機關不是嗎?眼下我們就獲得了一把鑰匙,它除了能扭動石刻的左眼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用處了。右眼的鑰匙孔它插都插不進去。如果要打開機關的話我們肯定要找到另外一把鑰匙才是。然而我們對這里人身地不熟的,上哪去找另一把鑰匙呢?難不成咱們真的在這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地毯式搜索整個村寨?。俊?p> 莫正知道這種辦法鐵定是不可取的。莫說他們不熟悉這里,就算他們十分了解這周邊的山頭,那他們也不可能在成片的山林里面去尋找一把他們未曾見過的鑰匙。這無異于一步登天,不僅會扯破了褲襠,還得扯淡。
只不過當前莫正并不認為他們對此事毫無線索,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第一把鑰匙是從這雕塑之中摔出來的。最初他們認定這第二把鑰匙很可能也是在其中一尊雕塑里面。但是奈何摔壞這些可憐的孩子的雕塑實數(shù)有違人道,所以他們最終是放棄了這種嘗試。
然而就在剛剛莫正卻用別的方法試探出了一點線索,只聽他說道:“不用那么麻煩。我還是覺得這另外一把鑰匙應該就在其中一尊雕塑里面?!?p> “其中一尊嗎?哪一尊?。俊眳锹苫仡^掃視了身后的那一排雕塑直接詢問起來。
他原想著莫正接下來會告知他們確切的信息,這樣的話他們好立刻去把鑰匙取出來從而打開機關。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莫正竟然說這些都不是。
這可是直接給他們頭上澆了一桶冰水徹底打消了吳律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兩個人只聽他白了莫正一眼抱怨了一嘴:“那你還說鑰匙就在其中一尊里面,這不是騙人嘛?!?p> 可是閻文茵聽到這里卻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一眼,說著:“不對,鑰匙確實應該就在其中一尊雕塑里面,而莫正的意思是那尊雕塑并不在這里?!?p> “不在這里?不在這里能在哪里?難不成……”吳律說著也跟著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道,“難不成就是那尊跑了的雕塑嗎?”
“正解?!蹦c頭繼續(xù)說著,“我剛剛把這祠堂里面的雕塑上上下下的都敲了一個遍,結果發(fā)現(xiàn)全是實心的,沒有一尊像之前碎掉的那個一樣頭顱是空心的狀態(tài)?!?p> “可是這能代表什么?”吳律問著,“你能保證那尊活雕塑頭顱就是空心的嗎?”
“這個我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我有兩個間接推測的線索?!蹦f著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這個碎掉的雕塑的八字不見了。根據(jù)老巴的說辭這里應該是少了兩尊雕塑的八字才對。我一開始挺納悶的,為什么這里其他雕塑的八字都在而唯獨這兩尊雕塑的八字不見了呢?難不成真的是這字跡是鎮(zhèn)壓雕塑的符咒嗎?雕塑碎了或者跑了符咒就消失了?顯然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所以我認為這兩處的字跡并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這兩尊雕塑打從最開始就沒有八字。這種反向標記為的就是給人提示這兩尊雕塑是十分特殊的才對。第二,你們還記得清晨無臉石膏像闖入祠堂前的征兆嗎?我覺得有一點你們肯定不會忘,那就是那個奇怪的鈴鐺聲。我們當時還因為這個聲音討論過幾句,所以你們肯定還有印象。假設那不是鈴鐺聲的話,那么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鑰匙在雕塑里面晃動發(fā)出的動靜呢?”
莫正分析到此原想著聽聽他們兩個的意見,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正當他話音剛落,三個人就見墻角的姚楊猛地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后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三個人像是中了邪一般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