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看著那已經(jīng)坍塌的坑洞稍微遲疑了一會兒,隨后問了一嘴:“你之前來這里的時候這個洞已經(jīng)塌了嗎?”
老巴一聽塌了立馬就走到莫正的旁邊說道:“怎么會塌了呢?我之前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不會是因為經(jīng)年累月的山中潮氣腐蝕了坑洞里面的金屬支柱了吧?”老巴一邊說著一邊在上面用手電光照射起來,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是在嘀咕什么東西。
而莫正一看情況有變也只是簡單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提議道:“算了,我們自己挖吧,吳律你身體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吧?過來跟我一起出出力。”
“哦”吳律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后從裝備背包里面抽出一截一截的鋼管開始拼接一把軍用鐵鍬,等他將兩把鐵鍬都拼接完畢之后莫正跟吳律兩個人就跳到了這半米深的坑洞底端開始了認真的挖掘了起來。
而由于最初他們就寄希望于坑洞整體上能夠保持完整的狀態(tài),因此并沒有準備太多的挖掘工具。兩把分別分配到了兩個男人手里其他幾個女人只能在上方看著。她們只有趁著莫正和吳律喝水的功夫才會下來交替一下。
整個挖掘的過程大約持續(xù)了半個小時后這坍塌的土壤下方才漸漸顯現(xiàn)出了原本的模樣。
原來倒立圓錐型的坑洞在之前挖掘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劃分好了兩層。而由于上層親近地表的關系,整個坑洞的外圈在日復一日的雨水沖刷之下變得相當?shù)乃煽澹灰苓叺闹Ъ苌杂谢蝿踊旧险麄€上層的外圈就會坍塌下去。
不過這下層的情況倒是好之甚多,可能是下層口徑縮小的原因,再加上下面泥土黏性較好所以下面整體的圓錐狀保存的非常完整。唯一讓人覺得有些不好處理的就是幾天前這山里下了雨水后讓這個坑洞的底部積累了一層泥水層。
這層水談不上很渾濁,但是因為洞口狹小的關系外頭的光線并不能很好的直達坑底,這使得莫正跟吳律兩個人有些吃不準這積水層的高度。所以吳律有些猶豫的把手中的鐵鍬往邊上一立,說道:“哥,下面有積水需要排出去吧,不然挖不了?!?p> 莫正探著頭從現(xiàn)有坑洞的中央看了看底部說:“排水是肯定需要的,但是咱們一沒帶自動排水設備,二這周邊又都是平底不能借地勢差來進行虹吸排水。這要是一鐵鍬一鐵鍬的排太不現(xiàn)實了。這樣吧你去上面把我背包里面的水管子拿過來,我一個人潛下去看看。”
“不至于吧?!眳锹捎行┎桓蚁嘈诺恼f道,“這坑洞上層口徑也就五六米的樣子,這越到底下能積攢的水量肯定是越小的,我看這下面充其量也就是一兩個立方的積水,稍微處理一下很快的?!?p> “不對,你忘了一件事情,老巴說過這坑洞的底下還有一個由內(nèi)向外的破口,估計這圓錐型的尖端應該是跟下面的空間連接在一起了,如果真有積水的話,那下面肯定還有一定的深度,所以靠手工排水要花費很多的時間跟精力。我先下去看看情況再做后續(xù)的打算?!蹦f著對他擺了擺手就催吳律上去去取相應的東西去了。
大約兩分鐘后他提溜著一捆水管和一只護目鏡就交到了莫正的手里。而莫正稍稍的準備了一下便帶著護目鏡咬著水管一端沿著周邊下滑的坡線潛入了那層積水之中。
一開始吳律用手電光照著水面上的狀況看著還挺平靜的,但是五分鐘過后他就發(fā)現(xiàn)貼近水面的那一部分水管突然間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而且水下還連連的發(fā)出“嗯!??!嗯?。?!”的沉悶疾呼聲。
這不用說吳律都知道莫正鐵定是在下面碰到什么東西了,可是他下水前身上又沒有系上什么繩索,因此他根本沒辦法將莫正拖拽上來。而這唯一的水管子又是提供給莫正水下呼吸用的,吳律要是用力去拽的莫正滿口的牙都得崩掉,而且還未必拖得上來。
所以焦急之下他幾個大步就從支架的平臺貼到了積水層周邊,而正當他準備抬腳下水的時候莫正卻從污水之中一下子沖了出來,大喘著氣說道:“快拉我上去!這水下全是螞蟥!”
吳律一聽“全是螞蟥”腦海之中情不自禁的就腦補出了一些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畫面,因此他二話沒說就伸手將浮在水面上的莫正拼命的拉了上來。
一開始吳律還沒看到莫正身上爬著螞蟥,直到他的膝關節(jié)露出水面的時候吳律頓時皺起了眉頭擰著五官嚷嚷道:“我去!哥!你這小腿被螞蟥群盤踞的都成麻花球了!上面的有沒有活人下來幫個忙?。 ?p> 上頭的幾個人一聽底下吳律突然傳來這般求救聲一下子就群集在了坑洞口,就看老巴用手電光一照底下的深水潭便二話沒說跑到了背包旁取出燃燒槍一個箭步跳入坑洞順著坡線就滑了下去。
等她來到兩人跟前的時候那爬滿小腿的巨型螞蟥已經(jīng)蔓延到了莫正的腰身部位,而那吳律險些都被無數(shù)螞蟥的水下拖拽力雙雙帶入水中。好在當時老巴的燃燒槍開的及時才燒退了那烏央烏央的軟體動物,否則這兩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說實在的誰都沒想到在這種坑洞底下盡然會棲息著這么多螞蟥,直到兩人爬出坑洞了他們都心有余悸,就聽吳律喘著大氣倚靠在那座石頭廟上說道:“哥,你天天說我沖動,這次你自己疏忽了吧?下水前都不試探一下。我都納悶了,你是怎么招惹上這么多螞蟥的?”
只見莫正靠在一棵樹旁手中捏著一只已死的巨型螞蟥回答起來:“水下光感不好,很多時候我只能靠手摸,誰知道那積水層的泥壁上全是這玩意兒,所以一碰就招惹上了。而且這東西不吸血,光咬人。你看我這左手手臂背面都被咬去了一整塊皮肉?!?p> 他說著就舉起了抓著螞蟥的那只拳頭,隨后便見閻文茵拿著醫(yī)療包走過來處理傷口道:“螞蟥咬人我都是第一次聽說過,你該不會是自己生拉硬拽下來的吧,所以連帶著皮肉都撕下來了?!?p> “我真不騙你,這螞蟥有鋸齒。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這下面壓根就沒有什么能源點的入口。雖然水下稍微有一點空間,但是四面都是絕對封閉的。我估計要么是老巴找錯了,要么就是當初那支隊伍并沒有探明入口點。”
“怎么會這樣?”閻文茵說著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