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馮漪就走過去順著他手里的光線看了看,可是幾十米的坑洞之下除了那些軟趴趴的長蟲之外也沒見到有什么不一樣的事情。于是馮漪就問道:“莫正,你看什么呢?你找到過去的辦法了嗎?”
莫正并沒有回頭,他一直在趴著用手電筒在下面掃視著說:“沒有,我只是在尋找元陽所說的萬須螺,你們看這下面有這么多蟲子,那估計萬須螺的老巢也就在這里。元陽說它有視覺,要是我們在去對岸的途中驚動了萬須螺,那我們就都完蛋了,因此我得先觀察一下,免得喂了這些蟲子?!?p> “那你找到了嗎?”閻文茵問道。
“沒有?!蹦f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用手電筒指著底下的觸須繼續(xù)說,“你們看,這些觸須都是從這個坑洞的底下爬上來的,估計那個萬須螺就在坑洞的最底下,可能就是被這些顎牙蟲給埋沒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倒是不用擔(dān)心萬須螺會通過視覺發(fā)現(xiàn)我們,那我們安全過去的把握會更高一點(diǎn)。”
他說完這話之后馮漪的雙腿就更軟了,要知道索橋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如果橋面夠?qū)挼那闆r下哪怕爬過去都好說。但是眼前這索橋僅有一人寬度,沒有扶手的情況下一般人想要在上面保持平衡非常困難,說實(shí)在的這僅有的四十多公分的橋面無異于抽掉橋板在兩根鐵鎖上行走。這陣仗也就只有莫正敢第一個冒險。
所以他整了整背包調(diào)整一下了重心說道:“我先上去試試,這鐵鏈子有些地方都銹蝕了,如果我在上面沒有危險的話,那么以你們女人的體重基本上沒什么問題。只要克服心理恐懼就好了。”
說完他看了看其他人,緊跟著深吸了一口氣就上去了。可是他剛上去邁出去一步心想完了,這下壞了事兒了。令誰都沒想到的是這索橋除了沒有扶手之外好像這底下左右的鐵鏈子繃緊的程度還不一樣。松的那邊一旦踩下去,整個橋板都會斜下去,而繃緊的一邊顯然就會遠(yuǎn)遠(yuǎn)高于松垮的一邊。這要是一個不留神不就是等同于投食了嘛。
原本莫正經(jīng)過兩次手雷的震蕩之后小腦的平衡能力就沒有恢復(fù),這一上去他的雙腳忽然之間就滲出了一靴子的冷汗。
吳律站在岸邊看著莫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便問道:“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嗎?”
“我沒事,你們盡量別說話,這橋面有點(diǎn)左高右低的情況,你們到時候上來記得盡量把重心偏左一點(diǎn)?!蹦f完就橫著手臂調(diào)整了姿勢又開始慢慢的往前挪動。
就這么過了大約十五分鐘的時間莫正才算是安全的到達(dá)了對岸,然而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全隊總共五個人,除去莫正還有四個,如果一個一個來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人幾乎要花費(fèi)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過來,可是身后步步緊逼的尸君可不管這些,別說一個小時了,就是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夠他們逃生那都是謝天謝地了。
因此這事情肯定不能這么辦。莫正站在對面想了想之后就沖這邊大喊道:“吳律,你們趕緊把背包扔了,然后兩個人一組,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一起過來,我們沒有時間挨個過,否則等會兒尸君就追上來了!”
“背著?”吳律大叫起來,“這怎么可能過得去?練雜技呢!”
“你抱怨個屁!你想被后面的尸君手撕了嗎!趕緊照做!”莫正說道。
閻文茵和姚楊一組莫正其實(shí)并不擔(dān)心,兩個纖細(xì)苗條的女人丟掉背包之后加起來也沒有莫正一個人加背包的重量,如果可以的話其實(shí)他更愿意三個女人一起過來,沒準(zhǔn)鐵索也承受得住,而且少一個人能給吳律減少不少負(fù)擔(dān)。只是三個人不好組合,行走的時候平衡點(diǎn)更難掌握,加之馮漪的心理障礙所以他才沒讓她們?nèi)齻€一起走。
不過好在閻文茵和姚楊具有良好的平衡感所以她們兩人過來僅僅用了十分鐘。
可是盡管如此留給吳律的時間卻并不充裕,原先莫正估計的半個小時的時間實(shí)在是太過樂觀,其實(shí)他們和尸君之間根本就沒有相隔多遠(yuǎn),而且莫正自己過來還花了十五分鐘,所以輪到吳律的時候他們基本上與尸君就是前后腳的距離。
只見吳律剛背上馮漪才走了沒三分鐘眾人就聽通道內(nèi)部的尸君忽然咆哮著沖了出來。那一聲真的是嚇得索橋之上的兩人手腳頓時間淌出無數(shù)的汗珠。尤其是吳律原本往前的左腳更是在半空中一晃差一點(diǎn)踩了個空。
莫正在對岸見情勢不妙,端起槍支對著他們身后的尸君就瘋狂的瞄準(zhǔn)掃射起來,企圖逼退那個東西。雖然子彈傷不了它,但是其沖擊力能在一定的程度上起到擊退的作用??墒蔷驮诨鸸鈽岠Q正盛的時候莫正忽然之間盯著對岸墻壁的上頭卻停止了掃射,臉上露出一副極度瞠目結(jié)舌的狀態(tài)。
吳律一看槍停了還以為尸君退下了,只是當(dāng)他回頭看去的時候只見墻壁上掛滿了無數(shù)橙紅色的眼睛差一點(diǎn)沒把他給嚇?biāo)馈?p> 誰曾想那所謂的萬須螺剛剛一直閉著眼睛吸附在上頭休息,根本就不在坑洞底下。
而它被火光槍鳴驚醒之后似乎是發(fā)怒了,就看它抽動坑洞底下的觸須往上一甩便有無數(shù)的顎牙蟲如飛雨一般散落下來,這一下子吳律兩人就徹底失去了平衡墜了下去。好在吳律一手拼了命的抓著鐵索一手抱緊了馮漪才沒出事。
可是岸上的尸君見此機(jī)會一聲咆哮一個蹬腿就朝他們飛撲過去,就在它即將抓到吳律的時候萬須螺的一根觸須直接就把那大塊頭給擄走了。
吳律一看有機(jī)會逃跑就讓馮漪順著自己的手臂爬上去然后盡快到對岸去,而他自己騰出另一只手死命的抓緊了鐵索緊跟著躬起膝蓋供馮漪落腳借力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落在鐵鏈上的顎牙蟲直接拉開了兩瓣顎牙朝著吳律的手腕“吭哧”就是一大口。頓時間他身體一顫,疼的連五官都擰在了一起,本來依附在吳律身上的馮漪在他的抖動之下就這么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