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歡迎來到祖安
系統(tǒng)很快加載完畢,馬可斯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跟那些小說里寫的一樣,直接出現(xiàn)在自己腦子里,是一個類似商城一樣的東西。
還沒來得及查看,只聽格雷森在前面說道:“好了,我們到了?!?p> 馬可斯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著格雷森來到了一座霓虹閃爍的建筑面前。
底城,福根酒館。
在這里,聚集了大多數(shù)有實力又有勢力的底城人。
酒館客人魚龍混雜,獨特的地理位置以及對比附近建筑獨具一格的夸張風(fēng)格,令這座酒館擁有了堪比地標(biāo)建筑的性質(zhì)。
在底城,如果想要打聽消息,來這里絕對是不二之選。
而這里的老板,范德爾·沃里克,就是格雷森此行的目標(biāo)。
雖然馬可斯知道,他們倆來到這里完全是白跑一趟。
因為范德爾現(xiàn)在正因為四個孩子闖下的禍端,在本索雜貨鋪跟自己的老伙計商討對策呢。
令他不解的是,動漫里格雷森是直接帶著馬可斯找到了本索雜貨鋪,跟范德爾進行的交談。
現(xiàn)在她怎么又帶著自己來到福根酒館了?
嗵!
格雷森一如往常粗暴地推開酒館大門,里面所有正在消遣的客人都被她的行為驚動,不約而同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在底城這種地方可沒有禮節(jié)這種無用的東西,行事越是囂張猖狂,展露出來的實力越是強大,反而越會被底城人認同。
嗯……
外來者除外……
準(zhǔn)確的說,祖安是個排皮的地方,只要你來自皮爾特沃夫,就別想他們給你好臉色看。
“皮城執(zhí)法官?”
一名叼著手工煙卷年約三十多的壯碩女子用富含敵意的語氣詰問道:“你們這些上城貴族的走狗來我們低賤的底城酒館干什么?
不怕我們這些低等人喝的酒腐蝕你們那精貴的身軀嗎?”
她這句話仿佛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引起了其他客人的哄堂大笑,冒犯敵對之意溢于言表。
“塞薇卡,收起你那無聊的小把戲,我是來找范德爾的。”格雷森面對這些人的嘲笑,不為所動,冷靜應(yīng)對。
馬可斯站在她身后,全程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旁觀。
他已經(jīng)知道格雷森直奔這里的原因。
雖然動漫里沒有明說,不過福根酒館是范德爾的地盤,平時沒什么特殊事情,他不會離開這里半步。
格雷森此時還不知道那幾個孩子跟范德爾之間的關(guān)系,更不知道范德爾已經(jīng)前往本索雜貨鋪,想要找到范德爾肯定會先來這里一趟。
知道這次會撲個空,馬可斯也沒有提醒格雷森的意思,轉(zhuǎn)頭打量著外面的街道。
祖安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最接近皮爾特沃夫,是整個祖安環(huán)境最好的地方,受到的污染遠遠沒有達到影響人生活的程度。
那兒也是皮城和祖安這兩座城市之間的緩沖地帶,大約屬于平民區(qū)。
中層開始,就逐漸接近祖安的核心地帶,這里環(huán)境惡劣,時刻遭受著化學(xué)藥劑和煉金廢料的污染。
惡劣的環(huán)境讓生活在這里的祖安人民苦不堪言,而擁有著先進的科技,號稱進步之城的皮爾特沃夫則對這里的情況視而不見。
這種漠視的態(tài)度,也是造成雙城對立的主要因素之一。
而福根酒館所在的最底層,也是環(huán)境最惡劣的地方。
這里遍布化學(xué)藥劑工廠,隨意排放的廢料侵蝕著這里每一寸土地,連路邊的水溝里流淌著的都是劇毒液體。
空氣中永遠彌漫著刺鼻難聞的氣味,即使馬可斯戴著可以凈化空氣的口罩,也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火給燎了一樣,澀痛難忍。
抬起頭,馬可斯看到不遠處人行道頭頂上那幾根橫跨的電線中間似乎夾著一樣?xùn)|西,灰撲撲臟兮兮的樣子,幾乎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嗯?那是……”
馬可斯微微一愣,看向另一邊,那是一塊巨大的店鋪招牌,在招牌右邊被人用紅色的油漆畫了幾筆涂鴉。
不過那顯然是一副未完成品,在涂鴉中心不知道被人用什么東西蹭上了一大塊污跡,招牌下方的平臺邊緣還能看見油漆滴落的痕跡。
“沒錯了,就是這里!”
馬可斯不動聲色,往后退了幾步抬頭看向福根酒館二樓,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不過觀察過周圍的環(huán)境后,他可以確定格雷森此行的最終目標(biāo),那四個引起學(xué)院區(qū)爆炸的罪魁禍?zhǔn)拙驮诟8起^后面的居住區(qū)里!
“找范德爾?那可不關(guān)我的事。”
知道格雷森不可能因為自己這點小小的挑釁而做出出格之事,塞薇卡的興致少了大半,擺了擺手,沒有再理會她。
如果換成前主馬可斯在這,面對這種情況,指不定得上去叫囂兩聲。
而現(xiàn)在的馬可斯……
他什么也沒做,老老實實茍在格雷森身后,保持緘默。
在這些小的細節(jié)方面,不作為往往很有效果,可以潛移默化地轉(zhuǎn)變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這時,酒館里的氣氛逐漸變得詭異,似乎重新劍拔弩張了起來。
角落里一名瘦弱的男人四下看了看,躲閃的眼神中寫滿了膽小、怯弱,盡管他十分抗拒與皮城執(zhí)法官接觸,此時依然壯著膽子小聲說了句:“范德爾這會兒不在福根酒館,他剛剛……出去了。”
說完,他就跟一只膽小的老鼠似的,鉆進了旁邊幾位體型壯碩的大漢身后,生怕自己被門口兩名執(zhí)法官看見。
盡管他的動作十分小心且快速,卻還是被格雷森身后的馬可斯注意到了。
看著那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樣,馬可斯心底樂得不行。
這家伙叫哈克,是底城一個做不法生意的商人,膽小怕事還貪財。
不久前范德爾剛幫他在兩個想要賴賬的人那里解了圍,幫他要回來被克扣的一半貨款,所以他這時候才敢壯著膽子為范德爾說上兩句話。
這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與馬可斯不同,格雷森沒有多看哈克一眼,在底城像哈克這樣的小角色沒有一點話語權(quán)。
既然范德爾不在,那么目前福根酒館里說話最有分量的,反而是剛才出言嗆聲的塞薇卡。
格雷森看著那名壯碩女子,沉聲問道:“他,在哪?”
言語間,充斥著她長久以來身為皮城執(zhí)法官養(yǎng)成的威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塞薇卡下意識地感到不喜,目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格雷森不知何時,一只手已經(jīng)壓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