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之下影影綽綽有兩撥人影,其中一波神情萎靡席地而坐,手上也都戴著禁魔鎖,大概有二十來個人。由于禁魔鎖的關系草三兒分辨不出他們的修為。但是想來應該大部分也都是煉氣期的,低階弟子。因為抓住他們的另一波人的實力,與秦氏兄弟相當,也是兩名筑基期修士帶著十幾名煉氣期弟子。這些人都是統(tǒng)一的道家服飾,背上背著青鋼寶劍。男女都有,只是為首的兩個人都是男子,其中一人年紀已然不小,頜下的山羊胡已然花白,修為是他們之中最高的,筑基后期。另外的那人倒是年青,面白無須,有筑基初期修為。
看到秦氏兄弟帶著人馬走了過來,這面白無須的道士上前兩步,哈哈笑道:“神刀營的人果然守時,看來你們的運氣還不錯。竟然抓到了兩名筑基期的奴隸,既然有了籌碼,我們的賭局可以開始了。”
“我們大秦的人自然是說道做到的,不像你們這些牛鼻子,說話跟放屁一樣。表面上以正人君子自居,實則干的都是雞鳴狗盜之事?!鼻赜鲁爸S的說道。
“我問你這牛鼻子,你把那幾只妖獸弄到哪里去了。我們離開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等我們回來之后再處理他們?!鼻刂倮渲槶h(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后生氣的問道。
面對秦家弟兄的惡劣態(tài)度,那白面道士卻并不在意?!扒囟?,何必動怒,也是我們的主顧上門了。出的價錢還可以,只是它的需求量比較大。光拿走我們那一份,還是相差甚遠,所以我門便做主。將兩位的那一份也一起出售給了他,這是所得的靈石你們清點一下?!闭f完他便扔過一個乾坤袋來。
秦仲將其接過直接遞給了秦勇,后者將靈石探入其中,略微清點了一下,便冷笑道:“陳建生,你們太乙玄門的人是不是從來都不要臉的?這種連小孩子都騙不了的把戲也拿來糊弄我們!一共二十三只妖獸,雖然品階不高,但是數(shù)量在這擺著呢。你們卻只分給我們,兩千塊靈石,你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咣當”一聲巨響,秦仲聽完秦勇的話語,直接祭出了喪魂中。鐘聲一響,陳建生他們這邊的人也都是心頭一顫。站在他身后的那個山羊胡道士,立刻拋出四張隔音符,將自己這邊的人都護在了隔音屏障之內(nèi)。
“秦勇,難道你們想放棄之前的約定,和我們混戰(zhàn)一場嗎?”山羊胡老者同樣冷笑著說道。
“洛云山,你這老匹夫,收起你那一張假惺惺的面孔。主意是你出的,又是你們失信在先。現(xiàn)在還要反過來拿之前的約定來限制我們,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秦仲怒道。
“呵呵!”洛云山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笑容:“秦兄,現(xiàn)在的妖獸行情確實不好,我們并沒有騙你們。我們的目的都是那株靈草,何必在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上糾結個呢?”
“那好,今天我們先辦正事。那些妖獸的事我們以后再說?!鼻赜職夂艉舻恼f道。隨后他從懷中掏出一只封鎮(zhèn),簡單掐了個法訣,封鎮(zhèn)上光芒一閃,從里面放出一個女孩子出來。
她的服飾與對面被囚禁的,那些弟子完全相同。顯然他們都是一個門派的人,卻不知為何被太乙玄門的人擒住了。那女子一落在地上,就沖對面輕輕的喊了一聲“爹”。
一個年紀稍長的,坐在最前面的一個修士抬起頭來應了一聲問道:“小蝶,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那女孩子搖搖頭,忍住眼中的淚水問道:“爹爹還好嗎?”那修士苦笑一聲道:“我沒事,目前還死不了!”
“好了,現(xiàn)在兩把鑰匙都……”陳建生剛剛說道一半。黑暗的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三道飛馳的遁光,看著這三道遁光草,三兒也不禁皺起眉來。遁光轉瞬即至落在地上,乃是三名年輕的修士。
三個人年齡相當,兩男一女。兩個男孩都是一身青山,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修為都是筑基中期。那女子則是一身淡青色的水袖衣裙,長發(fā)垂肩,長著一對忽閃忽閃水靈靈的大眼睛,修為比其他兩個同伴要低上一線。但是也已經(jīng)達到了筑基初期的頂峰,只要再過個一兩年,應該也可以順利進入筑基中期了。
看著這三張面孔,草三兒的嘴角不禁有些微微上翹,因為這三個人都是他的老熟人,正是三族陸家的陸小杰、陸大偉、陸秋霜。但是他們怎么又跑到南星城的地盤上來了呢?這也讓草三充滿了疑惑。
陸家的三個人雖然人數(shù)少,但都是妥妥的筑基期修為,這讓秦氏兄弟和太乙玄門的兩個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陸小杰他們將在場所有的人打量了一番,互相看了一眼,陸小杰邁步上前抱拳拱手說道:“不知幾位道友,是何方高人?我們?nèi)四耸驱R國三族陸家的弟子。
“哦,是三族弟子,我倒是聽說過。我們乃是大秦神刀營的人,那群牛鼻子是聯(lián)楚太乙玄門的人。此處乃是愁云澗,已經(jīng)脫離了齊國的地界,你們?nèi)说酱擞泻斡靡??”秦仲未讓洛云山和陳建生說話,而是把他們的師承都直接報了出來。
大秦和太乙玄門,陸小杰心中一顫,這可是紅云朔州頂尖的勢力存在,可不是三族可以惹的。就算是金萊仙宮,也不能和人家相提并論。雖然整體實力他們要高上一層,但是背后的實力相差就太遠了。
所以陸小杰再次拱手說道:“原來是大秦和太乙玄門的師兄們,小弟陸小杰,這兩位是我的族親陸大偉和陸秋霜。我們?nèi)耸莵韺で嘣朴^的應師伯和他女兒應采蝶的。不知青云觀哪里得罪了,太乙玄門,你們要將他們囚禁在此?!?p> “得罪倒是談不上,只是他們拿了本該屬于我們的東西。所以我們就抓了他們的人,怎么你們陸家也想插手此事?”陳建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