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25:《青林志表》
陳言作表,以宣致意。
昔臣所作言文至君,惜今無君君臣臣之道,亦無左左右右之教。吾究不作臣,也不為君,而閑以隱作花耳。朝掛苔姿映檐綠,暮宿青竹長蘆花。移花之碩,乃不成也。故曾有一筆作盡天下話,自知廣開而得能。而今天下,惡人者喜之愈甚,棄之愈蕃。爾師不以鄙悲惘,存?zhèn)o吾。得合天言,知地令。大浪所下,或有以久衡人,損其功績?;蛴袘{教取人,嘆此陰德。或有目無其人,大言作樂。吾獨踏浪而行,謹(jǐn)守其志,以作《大浪潮》
人之不仁,道之無禱,義于非意,行而改性,特此一也。青竹,傅人得之而易清主。不勝感慨,觀吾之譽仍不及傅人,而傅人之不起,吾敢否?竹于修長而獨善其身,林于眾心而兼濟天下,遂修字青林耳。
曾有言,嬴蘇之傷,悲盡儒雅。玄門之變,貴在重勇。永樂之易,其曦靖難。而后聞,東驢之義,驢狗之友,葉龍致愛,屠狼作樂。
左手赴月,右肩攜日,而吾處彼間也,言曰:“但何無畏?“時二四年九月晚攥秋情。
背景:小各自號青林,此文便是其為自己所纂的一篇
翻譯:謹(jǐn)呈此表,以述衷懷。
昔時臣子奏章可達天聽,而今君臣綱常已頹,左右輔弼之道亦衰。我既不愿為臣,亦不屑稱君,只愿如野花閑隱。晨光中,青苔映綠檐角;暮色里,竹影伴蘆花輕搖。強移名花終難活,一枝拙筆曾妄言天下。自詡胸襟開闊,可容萬物。怎奈當(dāng)今之世,奸佞之徒日益得勢,良善之輩愈發(fā)見棄。承蒙先生不棄,既哀我之惘然,又傷我之困頓,更以大道相扶。上明天理,下曉世情。
在這濁浪滔天之際:有人久踞高位,損人功業(yè);有人假借教化,暗藏禍心;有人目中無人,狂言取樂。唯我逆浪獨行,堅守本心,遂作《大浪潮》以明志。
人心不古,天道難禱。仁義非本意,行事多違心,此乃世風(fēng)日下之證。青竹若為傅先生所得,則顯其清高??蓢@我聲名不及傅先生,若傅先生不起這個名,我豈敢使用?竹因修長而獨善,林因眾木而濟世,故取號“青林“。
猶記:嬴政焚書,儒林同悲;玄武兵變,勇者得尊;永樂篡位,美其名曰“靖難“。后又聞:東驢(東坡先生與他的驢)之義,驢犬之盟,葉龍(葉公與龍)之愛,屠狼(屠夫與狼)之舉......
左手?jǐn)堅?,右肩?fù)日,獨立其間,昂首問天:“夫復(fù)何懼?“
甲辰年九月末,秋夜執(zhí)筆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