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三名身著統(tǒng)一灰色苧麻制服的幸運兒,其中居然有一個是女孩。
張新忽問,“誰能告訴我十減七等于幾?”
本來張新應該先問名字、幾歲、家住何處等信息,奈何更擔心他們降智后變成傻子。
“誰知道答案,舉手?!睆埿麓叽佟?p> 三人左右相互打量,其中一人舉手,是個頭高比較高的第一隊隊員,也就是女孩。
另外兩名是二隊的,年齡稍小,可如此簡單的問題,不該答不出來,這說明什么?
真被降智了!
心里有了判斷,張新又問,“自我介紹一下,叫什么名字,幾歲,家鄉(xiāng)在何處?”
從左邊的女孩開始,她緩緩自我介紹道:“我姓周,爹娘叫我紅梅,今年十三歲,家鄉(xiāng)是岔口村...”
到此卡住,更多信息女孩說不出。
然后是左邊第二個,“我叫劉順富,今年十二歲,南灣村人,想不起是什么縣?!?p> 第三個,“我叫蔡齊忠,今十一歲,家鄉(xiāng)在....”
卡住。
張新點點頭,伸手指向女孩,從大小到安排到,“從今天開始你們使用新名,你叫張一三?!?p> “你叫張二三,你叫張三三?!?p> 三人齊齊躬身應是。
鄭一龍在旁邊憋著笑,心里想,師傅取的啥破名?
張新看向一副憋著難受模樣的鄭一龍,“一龍,從今天開始,你以后叫鄭芝龍?!?p> “....”
鄭一龍傻眼,因為張新有權利給他改名的,尊師如父不是一句空話。
把視線從調(diào)皮的鄭芝龍身上移開,張新看向二丫、李魁奇。
“明天我會讓人送一份新的訓練手冊過來,你們還有張一三、張二三、張三三進行強化訓練,三個月后連同第一隊五百名隊員一起,前到遼東進行實戰(zhàn)訓練?!?p> 張新這樣安排,二丫、李魁、鄭芝龍心里震驚,表面恭恭敬敬應是。
大明朝如何,張新想操心也操不了,從嘉靖開始,大明就已經(jīng)有點回天無術的意思。
比如1524、1533發(fā)生在邊關重鎮(zhèn)大同的兩次重大兵變,糧響拖欠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十三年不發(fā)月糧,士兵苦不堪言,還要承擔沉重勞役,軍眷無法安置,等等許多問題。
這只是千篇一頁,其他地方情況相似。
再經(jīng)過萬歷和朝臣折騰近五十年,別看大明直到1644年才亡,其實陽壽已盡。
神仙無救,更何況張新只是小人物。
之所以派五百人去到遼東,是為趕上四月下旬暴發(fā)的撫順之戰(zhàn),只為練兵,沒有其它想法。
所有這些事情安排好,張新趁著黑夜,又來到在附近的犬舍。
新品種斗犬,共三公三母,其中三只母狗懷孕即將臨盤,一生三、三生萬物的奇跡即將發(fā)生。
關于狗的問題,初期要大力繁殖,后期要閹割,否則會發(fā)生后世藏獒的尷尬情況。
最初,一頭能賣十幾、數(shù)十萬,五年、十年后到處泛濫,成群流浪,衰!
就在張新夯實根基時。
夜色正濃,郭春秧正在會客廳里接待三名前額光潔,背留金錢鼠尾,身著怪異服飾的女真人。
為首的是名中年男子,約三十出頭,重眉、凌眼、八字胡,體形中等偏魁梧。
“郭老板好,”中年人朝郭春秧拱拱手,“在下愛新覺羅.阿敏,晚上過來打擾,請多海涵。”
郭春秧抱拳還禮,他雖不認識愛新覺羅.阿敏,卻聽過愛新覺羅這個姓氏,屬于北方建州女真的當家人,勢力強大。
“聽聞郭老板是濠鏡澳排名靠前的大海商,實力強大,”阿敏客氣道,“我們也想和郭老板做生意?!?p> “好說,”郭春秧沒有拒絕,“你們要托運什么貨物?”
“糧食?!卑⒚舻?,“我們從一些渠道打聽到,郭老板有能力從廣南國(越中部)、后黎朝(越北部)、占婆國(越南部)、柬埔寨王國運來大米?!?p> 收購大米、倒賣大米,是郭春秧順應市場需求,最近兩年剛剛開發(fā)的新業(yè)務,為此他派出兩百多人去做這件事,功夫不負苦心人,讓他找到并建立貨源渠道。
去年有十五萬石大米運回來,讓他賺到不少錢。
只是,這事連郭文靜都不知道,女真人怎么會知道?
下一秒郭春秧恍然大悟,他前幾天失蹤一個重要馬仔,沒想到被女真人請去喝茶了。
阿敏又道,“我們愿意以市場零售價,通過‘錦茂源’購買糧食,有多少買多少?!?p> 零售價肯定比批發(fā)價貴,價錢給的很爽快,但是如果所有糧食都賣給女真,那之前預定糧食的客戶怎么辦?
做為一個講究人,做為一個有誠信的商人,郭春秧把頭搖搖,“行有行規(guī),我沒有辦法把其他客戶的份額轉給你,這樣等于砸招牌?!?p> 兩邊又聊一刻多鐘,依舊沒談隴,最后一拍兩散。
這些事情張新不知道。
他和郭文靜從氹仔回到半島時已經(jīng)午夜,還在渡船上時女人便已經(jīng)困熟,張新習慣把她背著回家。
身后還跟著三條成年斗犬,因為母犬生產(chǎn)再即,擔心它們精力旺盛,搞破壞,干脆帶回家。
少年背著少女,三條狗狗隨行,很和諧的一幕,可惜夜色太黑啥也看不見。
就在張新剛到家門口時,金手指突然派來新任務。
‘叮!’
‘任務:殺死兩名入侵者;獎勵:爬樹精通、翻墻精通?!?p> ‘任務期限:一個時辰內(nèi)?!?p> 腳下步子頓頓,張新敲開自家大門,然后背著郭文靜來到二進院的東廂主人臥室。
陳晴兒身著睡衣點亮油燈,見張新把郭文靜背進來,大腦足足反應好幾秒,“新哥,這樣會不會不好?”
心里,陳晴兒以為張新要騎雙馬,糾結的要命,默認呢?同意呢?還是默認加同意呢?
張新笑笑,把睡著的郭文靜緩緩放下,然后在陳晴兒的小腦袋上拍拍,也不解釋,逗她玩。
還擔心郭秀有危險,張新又來到東側耳院,把早早困熟的郭秀抱過來。
或許是白天累壞了,郭秀睡的很沉,人被抱走都不知道,傻到不行。
陳晴兒更懵,大眼睛長睫毛眨啊眨,以為她的新哥要騎三馬,這樣會不會太刺激?
在陳晴兒呆呆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張新叮囑道:“吹燈睡覺,別瞎想,也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