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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耀四方

第74節(jié) 王直海

明耀四方 右邊幸福 2260 2022-01-23 21:55:36

  兒行千里母擔憂。

  換到張新這里變成‘父行千里兒擔憂’,簡直是操碎心。

  張新歷史不好,但也知道1618年4月會發(fā)生撫順戰(zhàn)役,然后是清河戰(zhàn)役,這兩場都是大明血虧。

  因為老爹被調(diào)去清河,他被迫要把還給歷史老師的知識一點點拿回來。

  這個過程注定是痛苦的、難受的,回憶不僅需要頓頓虎骨人參湯補腦,偶爾還需要美美的、香香的陳晴兒捏捏肩,哎!

  吃了許多苦,回憶到腦子疼,張新終于想起很多,然后給老爹一封密信,希望能先手一步,不至讓他自己在大明變成孤兒。

  有人說父母祭天法力無邊,張新是不信的。

  還有人說,父母在,自己永遠是小孩,這是張新要造硬幣噴子的原因。

  不過,張新還是感覺不放心,1616年努爾哈赤已經(jīng)在赫圖阿拉(遼寧撫順市新賓滿族自治縣永陵鎮(zhèn)老城村)建立政權(quán),年號天命,史稱后金。

  這說明努爾哈赤不僅強大,而且是個名將,張新估計,老努至少是四級,甚至五級名將。

  這是十分可怕的事情,自己老爹勇猛也聰明,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老努一較高下的牛人。

  不要高估自己,不要小看敵人。

  但是就目前而言,張新沒有什么好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首先確保自己爹娘平安,有余力的情況下再做其它打算。

  就在張新走神時,一個十三四歲,身著麻灰色長裙的女學徒走過來微微一個萬福道,“先生,門口有個叫陶青云的人找您?!?p>  張新很快見到陶青云,至從上次找他向費爾南多傳話,已經(jīng)過去七天時間,這其間一直沒有動靜。

  “費先生愿意為我進口商品嗎?”張新直奔主題問。

  商品指的是各行各業(yè)的大工匠和大學老師。

  “是的,”話鋒一轉(zhuǎn)陶青云又道,“但五千兩不夠,一萬成交,而且要先交十萬兩定金,從此以后冰釋前嫌,一起賺錢?!?p>  “不。”張新直言道,“五千兩一個人,多一個子都沒有;十萬定金沒問題,可以提前支付?!?p>  “張先生,你沒有還價余地,”陶云青道,“除費爾南多先生,你沒有其他合作對象?!?p>  這是大實話,正規(guī)渠道大明朝只跟葡夷人進行海貿(mào),張新別無選擇。

  張新也不慫,懟回去道:“那就再打一場?!?p>  “....”

  陶青云不知作何感想,思考兩秒又道,“張先生,這是生意,暴力不能解決問題?!?p>  張新?lián)u頭,費爾南多威脅別人是家常便飯,現(xiàn)在轉(zhuǎn)身又說,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妥妥的馳名雙標。

  見張新堅持不讓,陶青云無奈離開,兩頭轉(zhuǎn)話,他也是累的。

  半個時辰后,陶青云向費爾南轉(zhuǎn)述張新的態(tài)度。

  聽完,費爾南多下意識撫摸自己的牛角胡,心里并不甘愿退讓,五千兩和一萬兩,中間差一倍利潤,值得用一些手段爭取。

  苦苦思考十多秒,費爾南多大眼忽地更明亮。

  兩日后的中午。

  張新因為昨晚睡的太遲,起床時午飯已經(jīng)結(jié)束,郭秀替他重熱一遍飯菜。

  端菜上桌時,郭秀上身前傾,屁股后翹,剛好呈現(xiàn)S型,或許是神鬼附身,張新伸出咸豬手在她屁股上拍一巴掌。

  郭秀像是被定身,嚇的一動不敢動,同時小臉瞬間通紅,心臟嘭嘭有力跳動,同想在心里想:‘剛才是錯覺嗎?應(yīng)該是吧?好像是吧?’

  這時陳晴兒走進來,溫聲軟語道:“新哥,王大友找你,好像挺著急?!?p>  張新快速趴幾口飯,片刻后在一進院會客廳見到王大友。

  一改往日‘沒有追求’模樣,此刻王大友看上去好像天塌了似的。

  “新哥,早上巡捕司和提調(diào)司的人突然沖進下水街,抓走我哥和他的四十多手下,剛剛到岸的一船木頭也被收繳?!?p>  上水街圍著南灣湖一圈,富人區(qū)。

  水尾街連著半島東西兩邊,商業(yè)區(qū)。

  下水街則是半島東北方向的,平民區(qū)。

  “好好的怎么會突然被抓?”

  很突然的事情,王大友哥哥走私有六七年時間,雖說刀口舔血,但鼠有鼠道,過去一直平安無事,這次怎么會栽跟頭?

  “不知道原因,”王大友哭道,“新哥,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救救我哥,走私過堂基本就是殺頭?!?p>  張新肯定要去打聽一下,否則誰幫他從南洋弄木頭?

  三司衙門并排建在南灣湖北岸,張新首先經(jīng)過巡捕司門口。

  巡捕司職責類似法庭、大牢、逮捕的揉合體,洪九祥死后,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上任。

  往前幾步,居中的是提調(diào)司。

  提調(diào)司正使吳思已經(jīng)被證明是岳不群,笑里藏的人販子。

  提調(diào)司副使被張新氣死后,職位也一直空著。

  本來張新也想弄死吳思,可又擔心把他弄死后,讓葡夷人在濠鏡澳根扎更深。

  套用一句話,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面粉的心,衰的不行。

  但是這種情況不會持續(xù)太久,等張新造出第一艘大船,便是送吳思去見荷蘭人的好日子,或者把他用于實驗也不錯。

  心里想著解剖吳思,但當張新看到他時,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吳思,四十歲,身高一米六,體重八十公斤左右,這個體形用于醫(yī)學實驗十分合適,可以看看肥胖對器官是否有什么不利影響。

  吳思不知道張新打算拿他做實驗,雙手前拱,臉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道:“張老板找我有何事?!?p>  按理說,吳思一個正五品大官沒必要對失勢的張新客氣,但他好像天生就是這般謙卑有禮貌,因此他在民間風評很好。

  “大人叫我張新就行?!睆埿驴蜌庖痪洌又北贾黝}道:“吳大人,請問你們?yōu)槭裁赐蝗蛔プ咄踔焙#俊?p>  王直海是王大友的哥哥,今年24歲,年紀很小,卻有十年出海經(jīng)歷。

  “巡捕司收到走私舉報,提調(diào)司協(xié)助,兩司一起抓人,”吳思反問:“你認識王直海?”

  “有過一面之緣,”張新朝吳思抱抱拳,“能否放他?”

  吳思搖頭,“王直海從外面走私大量木材進入濠鏡澳,這已經(jīng)觸犯明律,他會受到公正審判?!?p>  打量胖胖的吳思,只能從他臉上看到微笑,他一定知道什么,卻一點信息不透,可惡之極!

  忽地張新又想通,自己氣死他的副使,兩人本就存在不可調(diào)和矛盾,人家能夠全程微笑服務(wù)已經(jīng)算是合格公務(wù)員。

  走出提調(diào)司,一直守在門口的王大友關(guān)心問,“張大哥,怎么樣?”

  張新四十五度抬頭看天,站在人來人往的衙門口足足思考一分多鐘,最后帶著王大友來到費氏莊園外。

  牛角胡才是濠鏡澳真正的地頭蛇,黑白兩道統(tǒng)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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