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皇帝深夜帳前哭訴
經(jīng)此提醒,景平帝像是下了極大地決心,趕緊親自前往墨梓淵的大帳。
率領(lǐng)一眾朝臣,景平帝衣冠不整,來到墨梓淵的大賬外。
“深夜叨擾,望國師憐憫,實在是三皇兒被毒物咬傷,皇兒命在旦夕,朕...朕實在是沒辦法了,求您出手,救他一救!”
堂堂大梁陛下,就這么三更半夜,在帳外直接涕泗橫流,要哭暈了。
透過大帳縫隙,謝滿滿與墨梓淵就跟看戲一樣,站在黑暗中朝外看。
“呦呦呦,你看看哭的就跟真的一樣!”
沒辦法說話的謝滿滿跟腦海中的木辛發(fā)表意見。
盡管剛跟這二貨撕逼了一場,但是一想到日后還得靠這家伙回去,謝滿滿暫時忍了。
而自覺自己做過了的木辛,當然什么意見不敢發(fā)表,裝死。
沒人理,謝滿滿撇嘴,沒管它,繼續(xù)縮在帳內(nèi)看熱鬧。
要不是她早看過這本書,看這父慈子孝的一幕,謝滿滿估計都要感動哭了。
“還中毒,要不是你讓人放蛇,你三兒子能躺在那吐白沫?”
正在心內(nèi)吐槽,卻見國師身子一動,似是要出去。
謝滿滿見狀,趕緊攔到他面前,急道。
“大大,怎么你還真要出去?這是他們給你下的套,你不能去!再說,馬上女主角就來救命了,你真的不用去!”
只恨雙向通道尚未開啟,謝滿滿無法與其交流,千言萬語只能說給自己聽。
見歲和急的要把他往后推,墨梓淵掩在夜色中的眸子一笑。
抓住她,低聲吩咐。
“好歲和,別鬧,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聲音溫柔,謝滿滿幾乎要迷失其中,卻在與墨梓淵對視時,驟然清醒。
干!
差點中了大人的迷魂湯。
謝滿滿你清醒點!
使勁晃了晃腦袋,謝滿滿皺眉,不讓他走。
拿自家小劍靈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墨梓淵只好妥協(xié)。
“好,我不動了,好不好?”
說著,墨梓淵讓到一邊,無奈的搖搖頭。
見墨梓淵總算打消了管閑事的心思,謝滿滿心里剛送了口氣。
就聽到一直在她腦海里裝啞巴的木辛直接嘀嘀嘀的開始發(fā)出警報。
系統(tǒng):警告!警告!三皇子顧云霄生命體征下降,警告!若書中男主角死亡,世界架構(gòu)將直接崩潰。
剛剛還有些小開心的謝滿滿腦子一僵,心里暗道:“壞了,把這事給忘的透透的?!?p> 原本打算這幾天都不搭理二貨系統(tǒng)的謝滿滿,立即發(fā)揮臉皮堪比城墻厚的自帶技能。
笑嘻嘻的在腦海中搓搓手:“哈哈,啊,那個,那個木辛大哥,你看,我,我這不是腦子一懵,給忘了,哈啊,除了讓國師耗費心神,還有,還有其他辦法的,對吧!”
簡單的一句話,愣是磕磕絆絆掰成了好幾段。
實在對謝滿滿這副“墻頭草”的嘴臉不忍直視,系統(tǒng)選擇無視:警告!經(jīng)系統(tǒng)測算,顧云霄生命體征還能維持半個時辰,若宿主無法及時取得解藥—望月草,屆時,將對宿主靈魂進行回收,望宿主及時行動!
“半個時辰?那就是一個小時,你,行,算你狠!”
咬牙,看著一旁悠哉悠哉躺到床上休息的墨梓淵,謝滿滿搖頭。
不行,決不能讓國師出去。
原書中,也是這樣一次意外,為了解書中男主角三皇子的蛇毒,不惜祭出了護其心脈的續(xù)靈絲,將毒素引出。
最后,三皇子的毒解了,可是國師卻在那晚遭刺客襲擊,本就為國為民勞心勞力,身體本就崩到了極致,又遇到了這樣一場麻煩,當即暈了過去,后來身體受損,落下病根什么的自不必說。
想著原書中的情節(jié),謝滿滿腦袋里登時浮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嗯?
“不對呀!”
看看一臉慵懶,正在床上乖乖鋪床準備休息的墨梓淵,再透過大帳縫隙瞅瞅外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老皇帝,謝滿滿覺得情節(jié)上好像有點對不上。
為什么現(xiàn)在她所在的這本書里,墨梓淵是這么霸氣非常,說一不二的個性,那怎么原書中他就非得去救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三皇子呢?
墨梓淵若是死活不答應(yīng),誰能奈何得了他?
細細思量其中萬千的聯(lián)系,謝滿滿得出了兩個結(jié)論:
一是因為她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修改原書中某些情節(jié),不是她臉大,你看看周圍的人對墨梓淵俞加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就知道謝滿滿在其中也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
可是如果僅僅只是因為謝滿滿這只小蝴蝶翅膀一震扇動修改了原劇情,但還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回想剛剛與國師的對話,謝滿滿眼睛一亮,想起來了。
難怪呢,剛剛老皇帝一說三皇子病危,國師的手都攥緊了。
恍然大悟的謝滿滿,哇哦!是她忽略了細節(jié)。
難不成原書中是國師求愛未遂,三皇子惱羞成怒,一氣之下不僅娶了女主還把基友國師給氣死了?
大悟的謝滿滿立刻飛到床邊,在墨梓淵的臉上反復(fù)蹦跳。
“大人,大人,三皇子是不是你暗中聯(lián)系的基友,肯定是的吧!以前我一直以為云季心小哥哥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人家對你壓根沒意思。哎呦,別害羞,媽媽都懂!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基友完好無損的回你懷里。么么么!”
謝滿滿自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但在深藏在她腦海深處的系統(tǒng)木辛看來:傻缺!這女人就是一個不拉CP就會死的腐女。
在謝滿滿看不到的地方,木辛用一副關(guān)愛智障兒童的目光,深深地看了謝滿滿好幾眼。
最后長嘆一聲,隨她吧,有動力去拯救書中男主,肯干活就行了,它不要求更多了。
完全沒意識到被別人看成了“智障兒童”的謝滿滿,此刻興奮的有些過了頭。
最后,墨梓淵實在看不下去。
外面那個哭天抹淚的還沒走,屋里這個也不安分。
直接從懷中抽出一張靜心符紙,往身上一貼。
世界安靜了!
再說外面的景平帝與眾臣,瑟瑟寒風(fēng)呼嘯而過,一行人因為匆忙,皆是衣衫單薄,凍的直發(fā)抖。
最后,隨云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些人,怕他們糾纏不休,擾了國師休息,直接快步上前,對景平帝躬身一禮。
“陛下,祭天極其損耗心神和法力,國師今天累了,應(yīng)該不會出來了。夜涼風(fēng)大,還請您回去吧!”
盡管言語恭敬,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人壓根沒把皇帝當盤菜。
你看看那手里拿著的泛著冷光利劍,似乎下一秒,就要出鞘殺人。
不行,為了皇帝的生命安全,眾位大臣聯(lián)合內(nèi)侍長,趕緊把皇帝抬回了寢帳。
—
“嘭!”
茶盞落地,碎片四散紛飛。
“陛下息怒!”
龍帳里,沒有達到目的的景平帝氣急敗壞。
揮袖掃落桌案上的東西,大發(fā)雷霆。
“墨梓淵,墨梓淵!”
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其肉。
皇帝正在氣頭上,大帳里跪了一片,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三皇子的貼身內(nèi)侍官滿臉淚痕的前來匯報。
“陛下,三皇子不好了,進氣都沒出…出氣多,臉色都是青紫的……”
沒等他說完,皇帝冷聲吩咐。
“李齊,你去看看?!?p> 景平帝臉上的火氣還沒全消,御醫(yī)李齊被叫到名字,趕緊磕頭回道:“臣這就去!”
說完,趕緊爬起身,與剛剛進來匯報的內(nèi)侍官一路小跑去了三皇子的大帳。
而此時,反觀景平帝,老態(tài)龍鐘的臉上,此時,除了憤恨不甘,哪里還有一絲剛剛在墨梓淵帳前的慈父關(guān)懷。
“全都下去,戶部尚書留下!”
見皇帝終于放人,跪在地下的眾人不禁長舒了口氣。
待眾人退下,戶部尚書起身,走到皇帝身邊,低聲道:“陛下,此事未成,也不是全無壞處?!?p> 聽聞此言,景平帝抬起混濁的雙眸,看向他。
“沈卿此話何解?”
戶部尚書這才笑笑,慢條斯理的為景平帝開解。
“陛下,此次祭天,舉國矚目,國師大人在民間積威深重,不少百姓還為其建宗立祠,上香供奉…”
話說一半,戶部尚書小心查看陛下的臉色。
景平帝此時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遂轉(zhuǎn)身坐回龍椅,道:“你繼續(xù)!”
“是!”
于是戶部尚書繼續(xù)。
“正是因為國師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他們才對其如此深信,若是,今夜之事在北大營,在上京,乃至整個大梁都傳了開來,那么…陛下,還怕大計不成嗎?”
聽聞此言,景平帝蒼老的笑聲響起。
“沈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陷害國師!朕聽聞前年令堂身染惡疾,是求到了臨淵閣,才得以保全令堂性命,怎么如今,是換了腦子嗎?”
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惡,戶部尚書沈玉趕緊跪倒在地,以頭搶地。
“陛下,臣對大梁忠心耿耿,可恨那墨梓淵,竟把雙生花的根莖放到了我母親的藥中。陛下,您知道,雙生花延年益壽,可您知道,它的根莖被人吃了,可是連大羅金仙來了都沒有辦法的劇毒!陛下呀,臣手無縛雞之力,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國師,臣也要搏上一搏,請陛下賜臣的罪!”
聲淚俱下,沈玉長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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